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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洞天在手:五零四合院躺赢 > 第115章 京城小神医,名声悄然传出

第四卷

腊月二十六,下午。

苏家住在东城区一条叫菊儿胡同的小院里。院子不大,统共三间北房,两间厢房,住着四户人家。苏家住在靠东的两间北房,门前用旧砖砌了个小花坛,冬天没花,只种着几棵大葱,用草帘子盖着防冻。

林修远站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两包点心——一包桃酥,一包江米条。纸包用麻绳捆着,绳结处压着一小方红纸,透着过年走亲戚的喜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苏家。上个月送还设计笔记时来过一次,但那次只是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没进屋。今天不一样——是苏染染正式邀请的,说是苏母想当面谢谢他。

至于谢什么,苏染染没说透,但林修远心里有数。榆钱胡同那晚的事,苏家姐妹回家后肯定说了。以苏母的性子,不请人来家里坐坐、当面道个谢,怕是过意不去。

“林修远!”

院门开了,苏染染探出头来。她今天穿了件红格子的棉袄,衬得脸蛋白里透红,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辫梢系着蓝色的头绳。看见林修远手里的点心,她眼睛一亮:“来就来呗,还带东西!”

“应该的。”林修远说。

苏染染侧身让开路:“快进来,外头冷。”

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净利落。青砖墁地,边角处扫得连片落叶都没有。东墙根下搭着葡萄架,冬天只剩光秃秃的藤蔓,用草绳仔细地捆着。西墙根堆着蜂窝煤,整整齐齐码成方垛,上面盖着油毡防雪。

正房的窗户上贴着新糊的窗纸,窗棂擦得锃亮。门帘是蓝布做的,洗得发白,边角处打着整齐的补丁。

苏染染掀开门帘:“妈,林修远来了。”

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炉子烧得正旺,炉圈上坐着一把铁皮水壶,壶嘴冒着丝丝白气。靠窗的炕上铺着蓝白格子的炕席,炕头摞着几床叠得方正正的被褥。

苏母正坐在炕沿上,手里纳着鞋底。看见林修远进来,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

“林同学来了,快坐快坐。”她的声音温和,带着点南方口音。

林修远把点心放在炕桌上:“阿姨好,一点心意。”

“哎哟,你这孩子,这么客气。”苏母看了看点心包,又看看林修远,眼睛里满是笑意,“快坐炕上,暖和。”

林修远没坐炕,在炕边的方凳上坐了。凳子不高,他个子又长了些,坐着有点局促,但腰背挺得直。

苏母给他倒了杯水。杯子是白瓷的,杯口有一圈淡蓝色的边,洗得干干净净。热水倒进去,杯壁立刻蒙上一层雾气。

“染染都跟我们说了,”苏母在炕沿上重新坐下,纳鞋底的针在头发上划了划,“那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她一个姑娘家走夜路,要不是你……”

“应该的。”林修远说,“刚好路过。”

“什么刚好路过,”苏染染在旁边坐下,“妈,他是特意去找我的。”

苏母看了女儿一眼,又看看林修远,眼里笑意更深了:“不管怎么说,得谢谢你。嫣然她爸今天厂里有事,回不来,特意让我跟你说,等他歇班了,请你来家吃饭。”

“不用那么客气。”林修远端起杯子,水温透过瓷壁传到手心,暖暖的。

“要的,要的。”苏母说着,忽然轻轻“嘶”了一声,眉头皱了皱。

林修远注意到她的动作——她刚才挪动身子时,左腿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膝盖处的手下意识地按了按。

“阿姨,您腿不舒服?”他问。

苏母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老毛病了,不碍事。年轻时候在纺织厂挡车,冬天车间里潮,落下的病根。一到天冷就犯,膝盖又酸又胀,夜里疼得睡不着。”

她说着,又按了按左膝。隔着厚厚的棉裤,也能看出膝盖处比右边肿一些。

苏染染在旁边说:“我妈这腿好些年了,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总不见好。天一冷就受罪。”

林修远放下杯子:“阿姨,我能看看吗?”

屋里静了一下。

苏母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意外,也有些犹豫。林修远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还是男同学,看腿……不合适。

“妈,林修远跟陈一手老中医学过医。”苏染染赶紧解释,“就是咱们胡同口那个陈大夫,脾气怪但医术可好了。林修远是他徒弟。”

苏母这才想起来:“哦,对,染染提过。你就是那个……小神医?”

这个称呼让林修远有点窘:“就是跟着师傅学点皮毛。”

苏母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肿着的膝盖,叹了口气:“那……你看看?”

林修远站起身:“阿姨,您躺炕上吧,方便些。”

苏母在女儿的搀扶下,慢慢挪到炕上躺下。苏染染帮她卷起左腿的裤管,露出膝盖。

膝盖确实肿着,皮肤有些发红,摸上去温度比周围高。关节周围能摸到明显的僵硬感,像是里面的筋和肉都绷紧了。

林修远蹲下身,手指在膝盖周围轻轻按压。

他的动作很专业——不是胡乱按,而是沿着特定的经络穴位,从鹤顶穴到膝眼穴,再到阳陵泉、阴陵泉。每按一处,他都会问:“这里疼吗?”“是胀痛还是刺痛?”“按下去是不是觉得酸?”

苏母一一回答。她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客气,慢慢变得认真起来。因为林修远按的每个地方,都正好是她平时最难受的位置。而且他问的问题,跟之前那些大夫问的都不一样——不是笼统的“疼不疼”,而是具体的、细致的。

“阿姨,您这腿是不是早晨起来最僵,活动一会儿能好些,但走多了又疼?”林修远问。

“对对对!”苏母连连点头,“就是这感觉!”

“夜里疼得厉害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膝盖里面像有冷风吹?”

“是!像灌了凉风似的,盖多厚的被子都没用。”

林修远心里有数了。这是典型的老寒腿,中医叫“痹症”,主要是寒湿痹阻经络,加上年纪大了肝肾不足。西医可能说是关节炎,但在1953年,没有太好的办法,无非是吃点止疼药,热敷一下。

但对他来说,不一样。

“阿姨,”他收回手,“您这病,是寒湿入里,加上气血不通。我给您扎几针,再推拿一下,能缓解些。但要想根治,得慢慢调理。”

“扎针?”苏母有点紧张。

“不疼的。”林修远从随身的书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那是陈一手送他的针灸包,平时他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布包摊开,里面整齐地插着十几根银针,长短粗细不一,在炉火的光下闪着细密的光。

苏染染睁大眼睛:“你真会针灸啊?”

“跟师傅学了几个月。”林修远取出一根两寸长的针,在酒精棉上擦了擦,“阿姨,您放松,不疼的。”

苏母看着那根细长的针,咽了口唾沫,但还是点点头:“没事,你扎吧。”

林修远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

他选的是阳陵泉穴——足少阳胆经的要穴,主治下肢痿痹。位置在小腿外侧,腓骨头前下方凹陷处。他左手拇指按住穴位,右手持针,手腕轻轻一抖——

针尖刺入皮肤。

苏母的身体紧绷了一下,但随即放松了:“咦?真不疼,就有点酸胀。”

“这就对了。”林修远说着,手指捻动针尾。动作很轻,很稳,但一缕极细微的木属性真气,顺着针身缓缓渗入穴位。

木主生发,主疏通。这缕真气温暖而柔和,像春天的溪流,慢慢渗入僵硬的经络,温养着因寒湿而凝滞的气血。

苏母“啊”了一声。

“怎么了妈?”苏染染紧张地问。

“没、没事,”苏母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就是……觉得膝盖里面热乎乎的,像有股暖流在里头走。”

林修远没说话,继续捻针。他又取了阴陵泉、足三里、梁丘几个穴位,一一刺入。每下一针,都附带一缕微量的木属性真气。这些真气在穴位间流转,像在寒冷的经络里点亮了一盏盏小灯,温暖而持续。

二十分钟后,他起针。

银针拔出时,针身上带着极细微的水汽——那是被真气逼出体表的寒湿。

“阿姨,您活动活动腿。”林修远说。

苏母慢慢屈伸左腿。动作一开始还有些僵硬,但做了几下后,她的眼睛亮了:“哎!真松快多了!不像之前那么绷着了!”

她从炕上坐起来,苏染染扶着她下地。她试探着走了几步,步子明显比之前轻快。

“这、这也太神了!”苏母又惊又喜,“我之前扎过针,也推拿过,从没这么管用过!”

林修远把针收好:“只是暂时缓解。您这病年头长了,得慢慢调。我给您写个方子,是师傅教的温经散寒的泡脚方,您每天睡前泡二十分钟,能改善睡眠。”

他拿出纸笔,写下一个方子:艾叶、红花、桂枝、威灵仙、透骨草,各适量,煎水泡脚。

字迹工整清晰,用量、用法都写得明明白白。

苏母接过方子,看了又看,眼眶忽然红了。

“阿姨,您怎么了?”林修远一愣。

“没、没事,”苏母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就是……这腿疼了十几年,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苦药,从没像今天这么松快过。林同学,真是……真是谢谢你了。”

她说得很真诚,声音里带着哽咽。

苏染染也红了眼眶,挽住母亲的手臂:“妈,这下好了,以后夜里能睡安稳觉了。”

林修远看着这对母女,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前世他是个打工人,学的那些技能——办公软件、项目管理、数据分析——都是工具,用来换工资,换生存。而今生,他学的医术、学的修真,却能实实在在地帮助人,减轻人的痛苦。

这种感觉,很踏实。

“阿姨,”他说,“这方子您先试试。如果有效,我下周再来给您扎一次针。坚持一段时间,应该能好不少。”

“那怎么好意思老是麻烦你……”苏母说。

“不麻烦。”林修远认真地说,“能帮到您,我也高兴。”

正说着,门帘一掀,苏嫣然回来了。

她手里拎着个布袋子,应该是刚从图书馆回来。看见林修远,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浅浅的红晕。

“你来了。”她说,声音很轻。

“嗯。”林修远站起身,“给阿姨看看腿。”

苏嫣然看向母亲。苏母已经走到她面前,拉起裤管给她看:“嫣然你看,林同学给我扎了几针,这会儿松快多了!走路都不疼了!”

苏嫣然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又轻轻按了按母亲的膝盖,抬头看林修远:“你真会针灸?”

“跟陈师傅学的。”林修远说。

苏嫣然站起身,看着林修远。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感激,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谢谢。”

“不客气。”林修远说。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炉子上的水壶响了,发出呜呜的声响,壶盖被蒸汽顶得噗噗跳。苏母赶紧去拎水壶,苏染染也跟着去帮忙。

只剩下林修远和苏嫣然站在屋中间。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了,屋里点了灯。煤油灯的光晕黄温暖,照在两人脸上。苏嫣然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暖色,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我听说……”她开口,声音更轻了,“那天晚上,你去榆钱胡同找染染。”

“嗯。”林修远应了一声。

“谢谢你。”苏嫣然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染染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

“碰巧。”林修远说。

“不是碰巧。”苏嫣然摇头,“染染说,你到得特别及时,像是知道她会遇到危险。”

林修远没说话。

苏嫣然也没追问。她走到桌边,给林修远的杯子续上热水,动作很轻,很细致。热水倒进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周交流会,”她换了个话题,“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林修远说,“你的部分准备得很好。”

“我知道。”苏嫣然把杯子推到他面前,“但……还是会紧张。毕竟那么多人,还有领导。”

林修远端起杯子,水温正好:“你就当是给阿姨讲解怎么用抽水机。把那些使用场景说清楚,大家就能理解。”

苏嫣然想了想,笑了:“也是。那我就不想别的,只想怎么把话说清楚。”

“这样最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交流会的事。苏母泡好了茶端过来,是茉莉花茶,香气在温暖的屋子里弥漫开来。苏染洗了苹果,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

一家人围着炕桌坐,喝茶,吃苹果,聊天。气氛轻松自然,像认识很久了。

林修远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久违的暖意。前世他孤身一人在城市打拼,过年都是一个人过。而今生,在这个质朴的年代,在这个温暖的冬日下午,他坐在别人家的炕边,喝着热茶,说着家常。

这种感觉,很好。

窗外彻底黑下来了。能听见邻居家炒菜的声音,收音机里播戏曲的声音,还有胡同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

林修远起身告辞。

苏母非要他带上两双自己纳的鞋垫:“天冷,垫在鞋里暖和。你脚多大?我比着嫣然的鞋码做的,应该差不多。”

林修远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鞋垫是千层底,纳得密实,针脚细密均匀,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苏嫣然送他出门。

院子里的灯亮了,是那种拉线的白炽灯,光线昏黄,在冬夜里晕开一团暖意。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挨得很近。

“谢谢你。”走到院门口时,苏嫣然又说了一遍,“不只是为今天,为所有的事。”

林修远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眼睛很亮,很干净,像冬夜的星星。

“不用总说谢谢。”他说。

“那说什么?”苏嫣然问。

林修远想了想:“就说……下周交流会,一起加油。”

苏嫣然笑了:“好,一起加油。”

她站在院门口,看着林修远推着自行车走远。胡同里没有路灯,只有各家门缝里漏出的光。林修远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胡同拐角。

苏嫣然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屋。

屋里,苏母正在试走路,左腿明显比之前灵活多了。苏染染在翻看林修远留下的药方,嘴里念叨着:“艾叶、红花……这些药材药铺都有,不贵。”

“妈,你真觉得好些了?”苏嫣然问。

“好多了!”苏母拉着女儿的手,“嫣然,你这个同学……真不错。有本事,人品好,还踏实。”

苏嫣然的脸微微发热:“妈,你说什么呢。”

“我说实话。”苏母拍拍女儿的手,“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

苏嫣然低下头,没说话。但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窗外,夜色浓重。

而“小神医”的名声,就像这冬夜里的灯火,从这间温暖的小屋开始,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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