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蹇思衡一声令下,营帐几乎被撕裂,两千重甲浮屠冲出营帐,人马俱披甲,十几斤的陌刀,长刀,长矛,马槊在手中如同玩具。
骑马位于蹇思衡一侧的邢卯忠不由一愣,不禁问道。
“咱们哪来这么多的重甲浮屠?”
蹇思衡只是稍显得意的回了一句。
“咱们只是没有四百门火炮,你猜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都是空降的领导,你只在乎神机营那几门火炮。”
“我操的兵都是火器兵,为何从来没见过重甲浮屠?”
“神机营分两批训练,再说辰阳一共才有几千铁甲浮屠?这神机营搜罗整个北大营,加上老皇帝厚爱才勉强凑够一千二。”
蹇思衡说完打了个哈欠。
“那多出来的八百呢?”
“我祖父可是异姓王,辰阳开国功臣。到我先考这辈还剩八百铁甲浮屠,很合理吧。
到我爹那儿,虽然封地没异姓王也没了,就剩一个上柱国国的虚职和一个公爵,和那少有的兵力。
到我这辈什么也没了,就剩一个南乡公和家里那座金山银山喽,我要那些兵马又有什么用?留着他们或许还守不住我的金山银山呢。”
“私藏甲胄都要砍头,你们家这是有多少脑袋?”
蹇思衡看傻子一样白了邢卯忠一眼,说了句“鼠目寸光”后便驾马,跟在铁甲浮屠身后。
铁甲浮屠在冷兵器时代,堪称人肉坦克,一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陌刀之下,人马俱碎,血浆四溅,两千人的气势比羯兵万人更甚。
羯兵的刀剑打在浮屠甲上,如同挠痒痒,别说破甲杀敌,刀剑砍卷刃了,甲都没什么变化。
反倒是浮屠兵回身一刀,羯人便能被打飞出去几米。
步六孤楼余见状,当即调转马头回城,可城门还未闭上,浮屠甲便冲了上来,一杆陌刀横在门缝上,阻挡了城门的闭合。
门外的浮屠甲一用力,陌刀撬开城门,两千浮屠甲兵如同泄洪般涌入城中。
霎时间,城中哀嚎遍野,透明的雨点落在地上,变成血红色。
步六孤楼余便向北跑,边跑边喊。
“破甲箭!准备破甲箭!”
羯兵慌忙的挽弓搭箭,一箭将一名手持流星锤的重甲浮屠射落下马。
羯兵再度挽弓,却被一杆飞来的长矛直接贯穿,长矛的浮屠兵起马一个飞跃上前,将长矛拔出,城中的尸体越来越多。
马驰于长街,铁蹄溅起的是淡红色的雨水。
步六孤楼余边逃边喊道。
“撑住!再过一日,拓跋将军的援军就到了。”
在步六孤楼余身后穷追不舍的铁甲浮屠喊道。
“辰阳!不杀降兵!”
一名羯人的神机营铁浮屠用羯语喊道。
“辰阳不杀降兵,春天到了,辰阳会宽恕你们和你们的妻儿,辰阳会赐你们吃不尽的粮食。”
步六孤楼余回身朝着那喊话的羯人放箭,普通的箭矢,对浮屠甲未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轰隆!”
天空炸响惊雷,所有羯人都吓破了胆。
“山神怒了。”
一名羯兵将手中的兵器丢掉,扑通跪下,不停的朝着圣山的方向跪拜。
那名羯人浮屠继续喊道。
“辰阳的齐王殿下就是山神的转世,他会赐予我们住所,粮食,财宝和女人,你们非但不接受山神的赐福,反倒与山神为敌,山神会向你们降下神罚。”
步六孤楼余边逃边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个叛徒!”
步六孤楼余刚说完,下一秒,被一根绊马绳绊倒,两名羯兵将他摁在地上,脱掉了他的铠甲。
其他羯人也纷纷跪地,脱掉上衣,双手高举兵器。
浮屠兵见状,也是停住马,没有继续进攻。
下一秒,天空骤然放晴,跪在地上的羯人见此更是震惊不已,不知是谁先开口道。
“山神显灵了,齐王殿下就是山神转世。”
羯人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扔掉,跪地磕头。
“山神显灵了。”
“太阳之神将阳光赐予我们,这是得山神赐福的先兆。”
浮屠甲兵们见状,纷纷下马,也觉得这是神的旨意,是神明的恩惠。
为首的浮屠甲兵询问姗姗来迟的邢卯忠。
“蹇总兵呢?”
邢卯忠喘了口气,有些难以启齿。
“他说城中太血腥了,说完就晕血晕过去了,一队人马看着他呢。”
“也罢,先不管他,你带你的人去弄一下俘虏,我去把旗支起来。”
“行。”
战场经过轮番整理,一直清洗到第二日辰时才完成小半。
邢卯忠命人让尸体先堆在城外,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便又听手下来报。
“报告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
邢卯忠一晚没睡,用手抹了把脸。
“总兵大人被抓走了。”士卒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派了十几个人守着他呢!”
“刚才来了一伙,不知名的羯人,也就十几个人,个个十分骁勇,将蹇总兵大人掠走了,向东方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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