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有些狼狈的回到家,将伞放到一旁,脱掉湿透的官袍,一旁的服从拿来干毛巾。
李弈箫躺在摇椅上,偏头看向陈铭。
“你不是拿伞了?怎的还成这副样子了,”
陈铭无奈苦笑道。
“伞是破的,真没想到出了宫,还得被那皇帝老儿摆一道,那老头半夜一想到我会成落汤鸡,不得给自己笑醒?”
李弈箫总是能被陈铭给逗笑,尤其是陈铭说话的腔调和格式,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那皇帝是不是又刁难你了?”李弈箫从摇椅上下来。
“那能不?我还不都湿透了?”陈铭摊开手内衬湿了,成半透明的样子贴在陈铭身上。
“你先下去,嘱咐后厨煮一碗姜汤。”
李弈箫打断一旁忙碌的仆人,将其支走,毕竟在这京城处处都是眼线,她很难信任周围的人。
见仆人走远,李弈箫上前一把揪住了陈铭的耳朵。
“陈怀安马上就要到婚期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往皇帝那里跑?你真不怕说错话,让他把你砍了?你知道那老皇帝现在有多喜怒无常吗?”
陈铭双手合十跪地求饶道:“错了,错了,这个月我哪也不去了,过几日李叔和我家老头子就快到了,我哪敢造次?”
李弈箫将手松开,小声道:“算你识相。”
陈铭捂着耳朵,尽管李弈箫并没有用力。
“这是什么?”李弈箫看着陈铭一旁的宝剑,好奇的拿过来,刚拔出一些,一只大手突然又将剑合上。
陈铭将剑轻轻的夺回自己手中,缓缓打开,一抹寒光。
“这剑磨的太锋利了,伤人亦伤己。”
“啪。”陈铭将剑收回剑鞘,举过头顶。
“恩典背后的警示,这皇帝……唉。”陈铭将剑放下。
“这皇帝老儿一句一个坑,心思缜密的很,恶人的头衔一唱一和就落到我头上了……算了,总之最近小心着点太监和锦衣卫,不见生人客,凡遇到锦衣卫,且我不在家,务必让初升去通知我,千万别跟他们离府,一定要等我回来。唉,我也是瞎操心。”
说完陈铭用手扒掉官帽,早上自己胡盘的头发也被一同弄散,远看有点像疯子。
“好,好,好,陈大人,我知道了,天天说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赶紧把这身湿衣服脱了吧,小心染风寒。”
陈铭起身,并未脱衣。
“我先回屋,有点事。湿衣服不碍事的。”
陈铭逃也似的回屋,好在皇帝给他的折子无碍,打开折子,除了无用的废话外,有用的无非只剩下。
【齐王骁勇,连胜数仗,向朕讨赏,曰将士们日夜辛劳,九死一生,应当封赏,可朝中不顾。还问朕何时才能平反王翦将军一案,以卿所看,朕应当如何犒赏将士?
尤其是齐王的诸位副将,另外曹琰将军身体每况日下,以爱卿所见,几人当如何犒赏?】
陈铭提笔在奏折上写下。
【依臣愚见陛下所问非臣之职,但小人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思虑一二,其他臣不知,但谢将军一事臣有异。
谢将军有斩将夺旗之功,市井皆知,自古以来,斩将夺旗者皆为封侯,不应以区区伯爵。臣以为谢将军勇冠三军,当封侯,
至于曹都督,臣以为北境天寒不利于病,京城回春,利于养病。】
写完之后陈铭又写了两封信,交由驿邮司给杨高勖,至于给皇帝的通政使司免费,况且驿邮司也送不进皇城。
写完信陈铭的衣服也干了,姜汤水放在桌子上也有些凉了。
李弈箫推门进来见姜汤水一点也没有少,有些不爽。
“你怎么没喝?”
面对李弈箫的兴师问罪,陈铭则是靠在椅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姜味太重了,我不想喝。”
“明天惹了风寒,我看你如何?你若真不喝,我便拿去喂狗了,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陈铭有些生无可恋,但也不忘了吐槽,“哪有狗喝姜水?”
李弈箫看了一眼一旁的婢女立夏,下令道。
“去,端着给外面那?食官。”
立夏领命上前将凉的姜汤水端走,陈铭见状一愣。
“真就是直接端走了?你不再劝劝我了?”
陈铭看着端着要出去的立夏,样子有些委屈巴巴的。
李弈箫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你不是说你不喝吗?”
“你再劝劝我,我没准不就喝了吗?”陈铭说话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委屈的人要碎了。
李弈箫翻了个白眼,“那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我喝。”陈铭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比李弈箫矮一些。
李弈箫一副早有预料的的样子,抬手吩咐道。
“小满,给他端进来。”
小满又端着一碗姜汤水过来,陈铭端起姜汤水,姜汤水的温度传到指尖,是温烫的,搞得陈铭心里暖暖的。
轻吹一口,陈铭依旧不喜欢姜味,喝了总会有一股想吐的感觉,但是感情深,一口闷了,口中的甜味盖过了不少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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