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达成阶段性协议
联盟收到法院传票的第三天,省海洋法院的调解函就送到了珍珠岛。函件里特别提到,杰克所属的国际开发公司因涉嫌虚假诉讼,被法院要求“提供完整生态评估报告及资金来源证明”,同时建议双方先进行庭前调解。“他们是怕证据曝光,想私下找补。” 林宇拿着调解函在贝壳会议室召集盟友,“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能通过协议把护海底线固化下来,比打一场耗时耗力的官司更划算。” 窗外,小毛豆带着传讯队的孩子正在练习“协议要点速记法”,传讯本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着“生态红线”“赔偿条款”“监督机制”,像一份迷你谈判手册。
第二次谈判的地点定在省海洋法院的调解室,没有了上次的摄像机和宣传片,气氛却更显凝重。杰克身边只带了新换的法律顾问和高明的代理人,脸色比上次憔悴了不少——他所属的公司因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调查函,海外账户已被冻结,急需通过调解摆脱困境。“我们可以撤回起诉,也愿意承担部分生态赔偿,但联盟必须撤销对我们的举报,并允许我们参与珍珠岛的‘生态合作项目’。” 杰克的中文流畅了些,却难掩急切,“我们有先进的海洋监测设备,能帮联盟完善预警系统。”
“合作可以谈,但底线不能碰。” 林宇将一份“阶段性合作框架”推到桌前,封面印着联盟的藻光标志和“生态优先”四个大字,“第一,你们必须公开道歉,澄清之前的虚假宣传;第二,赔偿南礁珊瑚礁的潜在损失两百万,这笔钱专款专用,只能用于生态修复;第三,所谓的‘参与合作’,仅限于提供监测设备和技术人员,不能干预任何护海决策。” 他指着框架里的条款,“而且设备必须经过联盟和省海洋研究所的双重检测,确保没有后门程序。”
法律顾问立刻提出异议:“公开道歉会影响公司声誉,赔偿金额也过高。我们愿意用设备抵扣赔偿,价值远超两百万。” 他递来一份设备清单,上面列着声呐探测仪、水质监测站等高端设备,“这些设备是欧洲进口的,比你们现在用的精准十倍。” 小毛豆突然举着传讯本插话:“上次你们说的‘生物亲和剂’也是欧洲进口的,结果是工业染料!” 她翻到设备参数页,“这些设备的能耗标注有问题,在海岛的供电条件下根本用不了,而且维修配件要从国外调,坏了就成废铁。” 张博士补充道:“我们需要的是适配海岛的实用设备,不是用来撑场面的‘奢侈品’,赔偿必须以现金为主,设备可以作为附加条件另行评估。”
谈判陷入僵持时,石塘湾的老石和疍家的阿海带着渔民代表走进调解室——他们是法院特别邀请的“利益相关方”。老石把一摞贝石防波堤的施工照片放在桌上:“这些照片是我们用联盟教的技术建的,比你们的开发项目结实多了。” 他指着杰克,“你们要是真心想弥补,就把赔偿款用来建‘贝石技术培训基地’,让周边渔村都学会防波技术,这比道歉有用。” 阿海则掏出渔获增长报表:“我们要的不是你们的设备,是以后再也没有非法开发来捣乱。协议里必须加一条,你们公司五年内不得参与南海任何海域的开发项目。”
杰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联盟的“后盾”会直接追到法院。这时陈姐带着两位媒体记者走进来,手里拿着最新的民意调查数据:“85%的网友支持联盟的护海行动,70%的沿海渔民表示拒绝任何破坏生态的开发。” 她把数据放在杰克面前,“你们的公开道歉不仅不会影响声誉,反而能展现‘知错就改’的态度,要是继续僵持,我们会把你们的虚假诉讼证据和资金问题全曝光,到时候就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了。” 记者立刻举起相机,镜头对准杰克,吓得他慌忙抬手挡住脸。
转折点出现在下午的补充谈判。省海洋研究所的李教授突然到场,带来了一份“生态合作评估报告”:“杰克公司的监测设备虽然能耗高,但核心传感器技术有可取之处,我们可以联合对设备进行改造,适配海岛的供电系统。” 他提出新的方案,“赔偿款降至一百五十万,其中五十万用于设备改造,一百万用于珊瑚修复;杰克公司派三名技术人员参与改造,全程接受联盟监督,技术成果归联盟所有。” 林宇和盟友交换眼神,这个方案既守住了底线,又实现了“变废为宝”,符合阶段性合作的初衷。
杰克犹豫了半小时,终于在方案上签了字——他接到公司总部的紧急指令,若不能尽快解决纠纷,就将他撤职查办。当他的笔落下时,小毛豆立刻在传讯本上画了个“阶段性胜利”的标记,旁边写着“150万 设备改造=海的礼物”。阿福叔这时掏出老日记,在调解记录上盖了个用贝壳做的印章:“民国三十八年,三礁和邻村的渔帮调解海域纠纷,也是这样‘守底线,留余地’,老辈说‘护海不是结仇,是让人明白海的重要’。” 他把日记递给杰克,“今天的协议,就像这日记里的记录,是给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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