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对方的实力分析
夏至的珍珠岛,午后的阳光把贝壳茶馆晒得暖洋洋的,可馆内的气氛却透着几分严肃 —— 长桌上铺着层浅灰色海藻布,上面摆着从偷捕现场缴获的 “物证”:一个变形的声呐干扰器、几片绝户网碎片、半罐残留的褐色干扰剂,还有小毛豆手绘的 “偷捕船行动路线图”。“上次虽然把他们赶走了,但咱们得摸清楚这伙人的‘底’—— 他们到底有多少实力?是临时凑的散兵,还是有组织的团伙?” 林宇刚坐下,就把一块贝壳数据板推到桌子中间,上面画着四个待填的分析框:装备、人员、组织、动机。
张博士第一个拿起那个变形的声呐干扰器,外壳上还沾着海泥,他用小螺丝刀拆开,里面的电路板歪歪扭扭,焊点处还留着虚焊的痕迹。“这是‘三无产品’,从电路板型号看,是用淘汰的汽车导航模块改装的,干扰频率只能覆盖咱们声呐的基础频段,遇到反干扰模式就失灵,” 他指着里面的电池,“还是普通的铅酸电池,续航最多 4 小时,上次他们没撑到中午就慌了,估计是电池快没电了。”
老周这时拿起绝户网碎片,用手指捻了捻网线:“这网看着密,其实用的是劣质尼龙线,我用贝壳测力计测过,拉力只有正规渔网的一半,上次被贝阵勾住就断了好几根,要是用咱们的红树林纤维网,根本勾不坏!” 他还找出块研究小组之前测过的花蛤壳,和网绳放在一起:“你们看,这网绳连花蛤壳的硬度都扛不住,下次咱们把贝阵的贝壳磨得再尖点,一勾就能把网划开。”
最让大家意外的是那半罐干扰剂 —— 张博士检测后,发现里面除了廉价的工业柴油,还掺了些泥沙,“连基本的乳化处理都没做,倒进海里不到半小时就沉底了,只能影响表层水,对苗区深层的荧光藻根本没伤害,” 他笑着摇了摇头,“这伙人连‘怎么高效破坏’都没搞懂,就是瞎凑的‘狠活’,没真技术。”
阿福叔翻着老日记,突然指着一段记载:“光绪年间也有伙偷捕的,用的是‘铁齿网’,比这绝户网结实多了,还会自己做简易干扰器,比现在这伙人专业。现在这伙人,装备看着吓人,其实都是‘花架子’,经不起真碰。” 小毛豆凑过来,指着路线图上的船迹:“他们的船也不行!转弯时特别慢,上次绕贝阵花了快十分钟,咱们的巡逻艇三分钟就能绕过去,肯定是发动机没保养好!”
老郑回忆起当时的对峙场景,手指在贝壳数据板上画了个圈:“从现场反应看,这伙人大概 12 人,三艘船每船 4 人,分工很粗 —— 只有 1 个会操作干扰器,2 个会开拖网,剩下的都是‘壮声势’的,连基本的应急处理都不会。” 他举了个例子,“第一艘船的拖网被贝阵缠住时,船上的人慌得手忙脚乱,有的想砍网绳,有的想跳海,完全没章法,要是专业偷捕队,早用备用刀把网绳割断突围了。”
更能体现素养的是 “心理素质”。阿福叔想起偷捕船长的威胁:“他拿着干扰剂罐子喊得凶,可手一直在抖,我一看就知道是‘纸老虎’。后来海事巡逻艇一到,他立马就软了,连反抗都没敢,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没真胆量。” 赵勇也补充:“我们从西侧包抄时,有个年轻渔民吓得差点掉进海里,还是同伙拉了他一把,一看就是没见过真对峙的新手,估计是被船长临时叫来的。”
张博士还从现场留下的脚印做了分析:“脚印杂乱无章,有的朝东有的朝西,说明遇到情况时大家都在乱走,没有统一指挥;而且脚印的深度不一,有的深有的浅,说明有人紧张得用力跺脚,有人吓得腿软没力气,这种团队根本没经过训练,就是临时凑的‘乌合之众’。” 小毛豆突然想起个细节:“他们扔干扰剂时,有个罐子没扔远,掉在自己船边,还溅了自己人一身泥,太笨啦!” 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原本严肃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林宇从海事部门拿到了初步审讯结果,对着大家念道:“据交代,这伙人是船长从邻省的渔村里临时找来的,每人每天给 200 块钱,船是租来的,干扰器和绝户网是从黑作坊买的,没固定的组织,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散伙。” 他把审讯记录拍在桌上,“而且他们连‘后续接应’都没有,上次被抓后,没任何人来捞他们,说明背后没大后台,就是一伙想赚快钱的散兵。”
老陈对比了望礁岛遇到的偷捕者:“去年望礁岛也来过一伙偷捕的,有专门的联络人,还有备用船接应,比这伙人组织严密多了。现在这伙人,三艘船连个统一的联络暗号都没有,上次咱们用藻灯发信号,他们看都没看懂,还以为是普通灯光,这种松散的协作,一冲就散。” 苏晓翻出偷捕船的登记信息:“船主是个空壳公司,地址是假的,估计是为了避查临时注册的,连正规的船舶年检都没做,一看就是没实力搞长期运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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