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深入研究神话遗迹
小寒的珍珠岛,海风裹着细碎的冰晶,却吹不散东礁海娘护海石刻旁的热闹 —— 临时搭起的红树林纤维棚下,摆着五花八门的 “研究工具”:阿福叔的铜柄贝壳放大镜(老辈传下来的,镜片是天然水晶磨的)、张博士的便携式光谱仪(外壳贴了层贝壳片防海风)、小毛豆的传讯本(画满石刻纹路的简笔画)、老周雕的红树枝标尺(刻度用炭黑描得清清楚楚)。“上次虫灾靠石刻仪式解了围,这次得好好摸摸这‘老物件’的底,看看老辈还藏了多少护海的法子!” 阿福叔蹲在石刻前,手指轻轻拂过表面的青苔,眼里满是期待。
研究的起点,是阿福叔日记里的一句 “石刻三纹,应和潮、苗、虫”。他翻到那页,指着泛黄的插画:“你们看,老辈画的石刻有三条线,一条弯的像海浪,一条直的像苗茎,一条碎的像虫群,可咱们平时看石刻,只有海浪纹显眼,另外两条总被青苔盖着。” 张博士立刻掏出紫外线灯,对着石刻照了照 —— 原本模糊的表面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两条细细的纹路慢慢显现:直纹沿着海浪纹的起伏延伸,碎纹则分布在直纹两侧,像在守护着什么。“是隐藏纹路!” 张博士的光谱仪立刻对准纹路,屏幕上跳出数据,“纹路里有贝壳粉和海藻汁的成分,老辈故意用这些材料画,既能防腐蚀,又能在特定光线下显形,太聪明了!”
小毛豆这时抱着个小布包跑过来,里面是上次仪式后从石刻缝隙里捡的贝壳碎片:“阿福爷爷,这些碎片的纹路,跟石刻上的碎纹一模一样!” 她把碎片摊在红树枝标尺上,拼了拼,刚好能对上石刻上的一段碎纹。阿福叔眼睛一亮,翻出日记里的 “贝壳拼纹” 记载:“老辈说‘碎纹为虫记,拼贝知虫时’—— 把这些碎片按纹路拼起来,能算出虫灾最容易发生的月份!” 大家一起动手,用小毛刷扫净碎片上的泥沙,拼了半个时辰,终于拼出完整的碎纹图案:上面刻着十二个小格子,每个格子旁有个小贝壳,对应着十二个月,其中六月、七月的贝壳旁画着小叉,“这是说夏伏天容易闹虫灾!跟咱们今年遇到的虫害时间一模一样!” 小毛豆拍着手,传讯本上的简笔画又多了几笔。
古织锦的研究,藏着更惊喜的 “生态密码”。张博士把织锦铺在特制的海藻布上,用低功率显微镜观察纤维:“之前只知道织锦能驱虫,现在发现纤维里掺了‘海苔胶’—— 是用老海苔熬煮后提取的胶质,能缓慢释放驱虫物质,有效期至少十年!” 他用镊子夹起一根纤维,放在光谱仪下,“而且胶质里还混了护海苗的汁液,既能让织锦保持韧性,又能吸引海鸟 —— 上次仪式上海鸟聚集,不光是因为哨声,织锦的气味也起了作用!”
老周这时凑过来,用手指捻了捻织锦的边缘:“这织法我认识!是‘三股缠枝织’,老辈编渔网也用这法子,既结实又透气。” 他找来了些新采的海藻纤维,试着编了小段:“你们看,这样编出来的纤维间隙,刚好能让海苔胶慢慢渗出来,不会一下子挥发完 —— 老辈把织法和材料结合得这么好,比咱们现在的化工驱虫剂还管用!” 苏晓立刻拿出相机,拍下老周的编织过程:“得把这织法记下来,以后做监测织带、应急帐篷,都能加进去,既环保又实用!”
佐藤的突然来访,给研究带来了 “跨文化视角”。他背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冲绳 “姬百合海神像” 的拓片:“看到你们研究海娘石刻,我想起冲绳的海神像,上面也有类似的潮汐纹,只是咱们的是弯纹,他们的是直纹。” 他把拓片铺在石刻旁,“我们的老辈也用海神像记录潮期,只是没你们的石刻这么完整,还能对应虫灾和苗情。” 阿福叔对比着拓片和石刻,突然发现两者的海浪纹在大潮期的弧度惊人相似:“说不定老辈们早就有交流!只是那时候没船,靠洋流漂送贝壳、织锦,把护海的法子互相传着!”
为了验证石刻的 “潮汐指引”,大家搞了场 “模拟潮汐实验”。老周用红树枝和木板搭了个简易的 “潮汐池”,里面放了些护海苗和小贝壳,阿福叔根据石刻海浪纹的起伏,调整池里的水位:“按石刻的纹路,初一、十五的潮水会漫过苗茎的三分之二,这时候要加固苗区的栅栏;初七、廿三的潮水只到苗根,适合补种 —— 咱们之前补种苗,刚好是初七,成活率特别高,就是暗合了石刻的指引!” 张博士用水位计测了测,果然和石刻纹路对应的高度一致:“这不是神话,是老辈用几百年的观察总结出来的‘自然规律表’,把潮汐、苗情、虫灾都记在石刻上,传给后人!”
研究中最意外的发现,来自小毛豆的 “童言童语”。她蹲在石刻旁,用手指顺着直纹画圈,突然说:“阿福爷爷,这条直纹像不像咱们苗区的小路?从东礁通到北礁,刚好绕开虫灾多的地方!” 阿福叔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直纹的走向果然和现在的苗区巡逻路线基本一致!“老辈早就规划好护海的路线了!” 他翻出日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条模糊的 “护海道”,和石刻直纹完全重合,“以前总觉得老辈的护海是‘跟着感觉走’,现在才知道,他们早把该走的路、该防的灾,都刻在石头上、织在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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