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这对于吴所畏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为什么?
因为池骋这孙子太难伺候了!
这七天,吴所畏不仅要当护工,还要当保姆,甚至还得充当“人肉抱枕”。每天晚上被池骋那个八爪鱼似的睡姿锁死在床上,想翻个身都得打报告。
终于,熬到了出院这天。
一大早,病房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池骋坐在床边,看着那个撅着屁股在卫生间里忙活的身影,眉头微挑。
“吴所畏,你在干什么?”
卫生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手里还攥着一卷没用完的卫生纸。
“收拾东西啊!这卷纸还剩一大半呢,扔了多可惜?”
吴所畏理直气壮地把卷纸塞进那这就好邻居的大塑料袋里,接着目光又瞄准了洗手台上的一次性牙刷和梳子。
“还有这梳子,虽然质量差点,但给你的蛇挠痒痒应该够用。”
池骋嘴角抽了抽,把手里正看着的报纸往床上一扔。
“吴所畏,你那袋子里装的是咱们的全部家当,还是你要去逃难?”
“什么叫逃难?这叫精打细算!住院费里包含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不拿白不拿!”
吴所畏一边说,一边动作利索地把那一堆瓶瓶罐罐扫荡一空,最后还没忘把那一双一次性拖鞋给塞进去。
“行了,别磨叽了。”
池骋站起身,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换成了休闲的居家服。
“郭城宇到了没?”
“到了到了,刚给我发微信,说是在楼下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吴所畏拎起那个甚至比他还宽的塑料袋,“咱们走哪边?VIP通道?”
“走正门。”
池骋整了整衣领,带上墨镜。
“正门?你疯了?那些记者正愁没素材呢!你那‘爆衣’的热度还没下去,现在出去不是送人头吗?”
“躲什么?”
池骋迈开长腿往外走,顺手一把搂过吴所畏的肩膀,“我池骋什么时候躲过?”
“哎哟!沉死了!你是不是这几天喝粥把骨头都喝重了?”
两人刚走出住院部大楼,闪光灯就像不要钱似的狂闪。
“池少!请问您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旁边这位吴先生和您这几天的同居生活是否属实?”
池骋停下脚步,墨镜下的眼神扫过那一圈记者。
“没看见吗?我家小朋友嫌我沉呢,让让。”
这一声小朋友,叫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苏得周围的女记者倒吸一口凉气。
直播间的弹幕炸了。
【啊啊啊啊!小朋友!他叫他小朋友!】
【这一脸宠溺是怎么回事?这还是那个拿板砖的狠人吗?】
【吴所畏那表情笑死我了,一脸“这老东西又在发骚”的嫌弃。】
【这体型差!这身高差!这搀扶的姿势!我也想被池少压……没事,当我没说。】
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旁,郭城宇倚着车门,看着被围在中间秀恩爱的那俩人,无奈地摇摇头。
姜小帅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透过车窗看戏。
“啧啧,这池大少爷现在是越来越骚包了。”
“你看他那个手,放在吴所畏腰上的位置,那是借力吗?那是在吃豆腐。”
郭城宇拉开车门,冲那边吹了声口哨。
“行了二位,再演下去就要收费了!上车!”
车子一路疾驰,驶向郊区别墅。
车厢里。
“那拖鞋质量挺好的……真的……”
“闭嘴。”
池骋闭目养神,“回去给你买一车拖鞋,让你穿一双扔一双。”
“我要那种带毛的,保暖。”
“买。”
前排的郭城宇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大畏啊,这几天辛苦你了。今晚为了庆祝池子出院,我在别墅露台准备了烧烤。”
“烧烤?”
吴所畏眼睛亮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有肉吗?我不吃素,正在长身体。”
“有,管够。”
郭城宇笑道,“小帅特意去买了牛肉,还有生蚝,给你补补。”
“生蚝?”
池骋突然睁开眼,视线凉凉地扫向前排,“谁要补?”
姜小帅回过头,“当然是大畏啊,这几天为了照顾你,人都瘦了一圈。倒是你,池少,生蚝这种壮阳的东西,你还是少吃点,免得火气太旺没处发泄。”
这一车里,四个男人,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回到别墅,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但对于吴所畏来说,最熟悉的还是客厅里那个巨大的玻璃生态缸。
那条名叫“小青”的大蟒蛇正盘在枯木上,吐着信子,阴森森地盯着门口。
“它……它是不是饿了?那个眼神像是在看外卖。”
池骋径直走到生态缸前,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
那条原本慵懒的蟒蛇居然慢慢凑了过来,隔着玻璃蹭了蹭池骋的手指。
“它不随便吃东西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