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地方。”沈国华说,“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伤害她。但她需要明白,有些家族秘密必须保守。”
“包括谋杀?”陈默盯着他,“你杀了自己的女儿沈梦然。”
沈国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痛苦,但很快恢复冷静:“那是意外。我没想到她会出现在那里,更没想到她会和那个男孩一起调查我。当她认出我时,一切都失控了。”
“所以你杀了她,掩盖了真相。”
“我保护了我的家族和事业。”沈国华纠正道,“而且,我给了她母亲足够的补偿。”
“用钱买断一条人命?”陈默感到愤怒,“还有林涛呢?他的家人这五年承受了多少痛苦?”
沈国华不耐烦地挥挥手:“陈警官,我们都是成年人,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权力和金钱决定真相。现在,请把手机和录音笔交给我,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甚至给你一笔可观的补偿。”
“如果我不呢?”
沈国华的眼中闪过寒光:“那就太遗憾了。工厂发生意外事故,一名警官不幸殉职...这样的新闻虽然令人遗憾,但并非没有先例。”
陈默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显然早有准备。他需要拖延时间,等待老李的支援。
“沈梦蝶不会原谅你的。”陈默说,“她保留了证据五年,就是为了有一天揭露真相。”
“梦蝶会理解的。”沈国华说,“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流着沈家的血。她会明白,有时候,保护家族比追求所谓的正义更重要。”
“我不这么认为。”一个女声从上方传来。
所有人抬头,看到沈梦蝶站在工厂上方的走道上,手里拿着另一个手机。
“父亲,一切都结束了。”沈梦蝶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已经将副本发送给了多家媒体和警方高层。现在,全世界都会知道真相。”
沈国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梦蝶,你疯了!你知道这会对家族造成多大伤害吗?”
“我知道。”沈梦蝶流泪了,“但梦然的死,还有林涛的死,必须有人负责。如果连我们都不追求正义,还有谁会?”
沈国华示意保镖去抓沈梦蝶,但陈默拔出枪:“别动!”
场面僵持不下。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警笛声,老李带着大批警力赶到。
“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老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沈国华的保镖们犹豫了,看向老板。沈国华知道大势已去,颓然坐下。
“结束了。”陈默说。
警方迅速控制了现场,沈国华、李明达和其他涉案人员被带走。沈梦蝶从走道上下来,将另一个手机交给陈默。
“里面有更完整的证据,包括一些银行转账记录和电子邮件,证明这个圈子存在了多年。”沈梦蝶说,“对不起,我一开始没有信任你们。我害怕,也犹豫。”
“现在呢?”陈默问。
“现在我只希望梦然能够安息。”沈梦蝶望向夜空,“还有林涛,和所有受害者。”
案件终于告破。随着沈国华等人的被捕,五年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引起了社会震动,更多受害者站出来指证,一个庞大的权贵性侵网络被彻底揭露。
林海在得知真相后终于开口,交代了“互助会”的其他成员——都是五年前事件的受害者家属。他们计划了一系列行动,但除了林海外,其他人并未直接参与犯罪。在律师的协调下,他们与检方达成了协议,提供证据换取宽大处理。
苏瑾和虞倩获救后,经过心理治疗逐渐恢复。苏瑾承认,她与沈梦蝶有联系,帮助她引诱陈默前往工厂,但不知道沈梦蝶的计划如此危险。她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但陈默理解她的动机——五年的恐惧和愧疚,让她愿意冒险寻求真相。
一个月后,案件进入司法程序。陈默站在警局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这个案件让他看到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但也看到了勇气和正义的力量。
老李走进来,递给他一杯咖啡:“还在想那个案子?”
“我在想,如果没有林海和沈梦蝶的坚持,真相可能永远被埋没。”陈默说。
“但正义最终还是胜利了。”老李拍拍他的肩,“这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
陈默点头,但心中仍有一个疑问:沈梦蝶在工厂说的那句话——“真相比你想象的更黑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否还隐藏着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陈警官,游戏还没有真正结束。五年前的音乐楼里,还有第三个死者。找到她,你会看到完整的真相。”
信息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音乐楼的地下室,一个女孩的尸体被藏在废弃的钢琴里。
陈默感到一阵寒意。难道这还不是结束?难道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开?
他望向窗外,城市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像无数只眼睛,注视着黑暗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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