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检查四周,没有任何设备残留的痕迹。对方用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技术手段,轻易地摆脱了他。
陈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汗水浸湿了内里的衣服。第一次正面接触,他完败。对方不仅看穿了他的追踪,还轻易地摆脱了他,甚至临走前还对他进行了某种“测试”或“警告”。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刚才微微颤抖的手指。那种无力感,如此清晰。
“引路人”…“幽灵导师”…
他面对的,是一个拥有诡异技术、扭曲理念,并且可能活跃了数十年的怪物。
而这一切,似乎都指向那个最终的谜团——“阴影”。
陈默走出死胡同,重新回到那稍显光亮的后巷。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吞噬了“引路人”的黑暗,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和无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发的、冰冷的决绝。
他拿出那个加密通讯器,给“鼹鼠”发送了信息:
“已确认‘引路人’存在。具备高度反侦察能力,可能拥有非常规技术装备。行为模式与‘幽灵导师’侧写高度吻合。”
“下一步,集中所有资源,追查‘源初认知’的实质。我要知道,‘阴影’到底是什么。”
发送完毕,他抬头望向城市被灯光染红的夜空。
迷宫依旧黑暗,但他已经看到了第一个“路标”。
游戏,确实刚刚开始。
而他,绝不会认输。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步步杀机的故事。
与“引路人”的短暂交锋像一盆冰水,浇醒了陈默。他面对的并非单纯的罪犯,而是一个拥有扭曲哲学、诡异技术和可能跨越数十年历史的黑暗体系。常规的刑侦手段在这里显得笨拙而无力。
他不能再被对方牵着鼻子在迷宫里乱转。他需要跳出对方预设的框架,找到属于自己的突破口。
“源初认知”。这是关键。如果“阴影”是一种可以承载的“知识”或“思维模式”,那么它必然有载体,有来源,有传播的痕迹。傅明远不知道,张辰可能一知半解,“引路人”讳莫如深。但总会有线索。
他将自己关在城中村的安全屋里,拉紧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面前的白板上,已经不再是张辰案的人物关系图,而是变成了一个更加抽象、也更加庞大的结构图:
最顶端是“阴影”(源头?存在?)。向下延伸出“引路人/幽灵导师”(执行者/播种者)。再向下是“彼岸基金会”(筛选/培育机构)。旁边标注着“种子”(如张辰、潜在林薇)和“燃料”(牺牲品?)。核心概念是“源初认知”(被传播的“知识”)。
旁边贴着“鼹鼠”发来的,关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幽灵导师”七起悬案的简要信息:受害者类型、死亡特征、遗留符号。
陈默的目光在这些古老的案件和张辰案之间来回移动。行为模式的相似性毋庸置疑。但“源初认知”这个概念,在当年的档案中并未提及。是当时未被发现?还是“阴影”的“教导”内容随着时代在演变?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七十年代的受害者,死因各异,现场遗留的符号也各不相同,显得更加…杂乱,缺乏张辰案中那种强烈的“仪式感”和“艺术性”。张辰的行为,更像是在“源初认知”的基础上,融入了个人强烈的表演欲和掌控欲,进行了“二次创作”。
那么,最“纯粹”的“源初认知”,其表现形式应该是什么?或者说,“阴影”最初想要传达的,到底是什么?
他再次联系“鼹鼠”,提出了一个近乎苛刻的要求:
“我需要所有关于‘幽灵导师’悬案的原始档案扫描件,尤其是现场照片、物证记录、以及任何未被录入电子档案的笔记或口述记录。同时,在全球范围内,搜索与‘彼岸基金会’核心成员、‘幽灵导师’案受害者、乃至张辰,可能产生过交集的,所有涉及非主流认知科学、神秘学、甚至…疑似接触过非常规信息并出现行为异常的个案报告。重点是‘知识’或‘理念’的异常传播。”
这是一个大海捞针的任务,但“鼹鼠”只回了一个字:“等。”
等待的时间里,陈默没有闲着。他开始重新审视张辰案中的所有物证,尤其是那个老旧的皮质笔记本和迷宫笑脸。他尝试用各种密码学、符号学的方法去解析迷宫,但一无所获。这迷宫似乎本身就是一个象征,而非具体的谜题。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简笔画笑脸上。
这个笑脸,在张辰案中,是死亡的标记,是凶手的嘲讽。在“引路人”那里,是身份的象征。但在七十年代的案子里,并没有明确出现这个符号。
这个笑脸,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这个组织标志的?它代表什么?纯粹的恶作剧?还是某种更深层的含义?
他想起“引路人”说的话:“希望你能玩得久一点。” 那种语气,不像是对待敌人,更像是对待一个…有趣的玩具,或者一个正在接受测试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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