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喀麦隆雅温得,热带雨林与热带草原过渡带的暖风裹着可可果的甜香掠过种植园,可可农阿莫背着半筐未成熟的可可果,在布满苔藓的林间小道上踽踽独行——他的手腕还留着淤青,是昨天德国西非可可贸易公司的监工为了逼他交出“私藏的成熟果”,用皮带抽打的。监工站在收购点的木质磅秤旁,嘴里叼着烟斗,秤砣压得极低:“这筐果青得发涩,顶多算十斤!按每斤一个铜板算,不卖就扔去喂猴子!”
阿莫的女儿娜奥米抱着一个旧铁皮盒,里面装着几颗捡来的干可可豆——那是她在收购点角落偷偷捡的,想回家给生病的父亲煮点热可可。可德国公司只收完全成熟的带壳果,严禁喀麦隆人触碰任何加工环节,新鲜可可果运到德国后,经烘焙、研磨制成巧克力,再以五十倍价格卖回非洲。阿莫种了十八年可可树,连一小块最便宜的黑巧克力都买不起,父亲咳得整晚睡不着,只能靠喝煮可可壳的水勉强止咳。
“阿莫,别送了!”邻居埃博扛着空筐走来,他的耳朵缺了一块,是去年偷偷用石臼研磨可可豆被监工发现,被弯刀划伤的,“西非可可贸易公司说,下个月要把咱们的混合种植园改成单一橡胶园,敢留一棵可可树就烧了房子——我家儿子昨天刚被抓去修橡胶园围栏,现在还没回来!”
这话传到喀麦隆首领比亚耳中时,他正对着桌上的可可果样本和尼日利亚阿巴查寄来的棉布手帕发呆——喀麦隆是中非重要的可可产区,有“雅温得可可走廊”之称,可德国垄断其可可贸易已二十四年,不仅低价掠夺 raw 可可果,还销毁当地世代相传的石臼、木榨等加工工具,让喀麦隆只能做“可可果搬运工”,连本国贵族食用的可可甜点都要从德国进口。他想起上个月尼日利亚送来的可可加工设备照片,还有加纳恩克鲁玛写的信:“中华的技术能让可可果变成‘甜日子’,喀麦隆的可可不该只值一个铜板”,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喀麦隆最好的“克里奥罗”可可样本(全球稀有的优质可可品种),沿几内亚湾北上,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非洲实业链全景图”——图纸上,尼日利亚的棉花、加纳的橡胶已用红笔织成西非网络,而喀麦隆所在的中非区域,还只有代表“德国垄断”的黑圈孤零零地标注在雅温得。侍卫递来的“克里奥罗”可可样本,外壳呈浅褐色,掰开后果肉呈橙红色,可可脂含量高达22%,是制作高端黑巧克力的顶级原料。溥仪指尖捏着一颗可可果,看向张謇:“德国靠喀麦隆的稀有可可垄断欧洲高端巧克力市场,每年赚的钱能造四艘驱逐舰,咱们帮喀麦隆破垄,不仅是补全中非农业链,更是断德国的‘高端资源财路’!”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将可可样本按在地图上雅温得种植园的位置,“德国想把喀麦隆的可可园变成‘中非甜仓’,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喀麦隆破局,让可可农有活路,让中非实业链从西非延伸到中非,形成‘跨区域资源循环’!”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刚画好的“过渡带型可可全产业链设备”图纸,语气笃定:“喀麦隆是雨林与草原过渡带,雨季暴雨冲毁果林、旱季烈日晒裂果实,德国的设备要么被淹要么过热——咱们的设备是在上海高端食品厂技术基础上改的,加装了‘防雨防晒双系统’和智能分级仪,能精准区分‘克里奥罗’‘福拉斯特罗’等品种,烘焙效率比德国高八成五,巧克力成品率还能提高18%,附加值比 raw 可可果高四十五倍!咱们还设计了‘便携式可可果保鲜箱’,用雨林苔藓保湿、草原干草隔热,教农人保存稀有品种,不用再被德国借口‘果质差’压价!”
詹天佑指着地图上雅温得种植园到杜阿拉港的路线:“喀麦隆多山地和河谷,德国的运输靠人力背运,遇河只能涉水——咱们得修一条‘跨气候带可可专线铁路’,从雅温得穿过过渡带直达杜阿拉港,用耐潮耐晒的特种钢轨,还得在沿线建‘品种专属仓库’,分别存放‘克里奥罗’等稀有可可。下个月就能开工,今年秋收前准能通!”
姜桂题握紧佩刀,沉声道:“臣调‘中华二十四号’护卫舰进驻几内亚湾东部,配合喀麦隆的渔船巡逻!德国肯定会派军舰封锁杜阿拉港,甚至雇海盗抢劫稀有可可运输船——咱们得在港口周边部署‘小型护航艇’,还得教喀麦隆人用可可果的颜色做信号(红果为警、褐果为安),防德国人的偷袭!”
张謇铺开贸易地图,指着杜阿拉港:“德国垄断喀麦隆可可,主要卖给本国的‘汉莎巧克力厂’和奥匈帝国的皇室供应商。咱们可以和喀麦隆签‘可可品种互贸协议’——用全产业链设备、保鲜箱换他们的‘克里奥罗’巧克力,再把‘顶级可可制品’卖给俄国的贵族市场和美国的高端食品公司,让德国的 raw 可可果没了销路;同时帮喀麦隆建‘可可品种学堂’,教农人识别、培育稀有品种,工人制作高端巧克力,让他们能自主掌控‘从果到糖’的全链条,断德国的‘控制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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