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乌干达坎帕拉,维多利亚湖的寒风卷着棉絮掠过棉田,棉农奥科特蹲在地里,手里攥着被虫蛀的棉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英国东非棉花公司的监工正骑着马在田埂上喊话:“三天内必须交够每亩三十斤籽棉!敢私留或卖给华商,就把你们的棉田改成橡胶园!”
奥科特的儿子卡鲁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装着仅有的半袋干净籽棉——那是昨天熬夜从虫蛀棉桃里挑出来的,想换点粮食给发烧的妹妹。可英国公司把籽棉收购价压到了每斤只值一个铜板,还强制要求棉农种他们的“矮秆棉种”,说“产量高”,却不知这棉种极易招虫,今年半数棉桃都被棉铃虫啃烂。奥科特攒了三个月的钱,连一包治发烧的草药都买不起,妹妹的脸烧得通红,只能靠敷冷水降温。
“奥科特,别挑了!”邻居阿尤布扛着空筐走来,他的手臂上还留着监工鞭子抽过的疤痕,“东非公司说,要是交不够籽棉,就把咱们的孩子卖到南非的金矿当劳工!我家邻居昨天刚被带走两个娃,现在还没消息……”
这话传到乌干达首领穆塞韦尼耳中时,他正对着中华送来的“抗虫棉种”和“棉花加工机”图纸犯愁——乌干达是东非重要的棉花产区,可英国垄断其棉花贸易已二十二年,不仅掠夺籽棉,还禁止当地建加工厂,籽棉运到英国制成棉纱后,再以三十倍价格卖回东非。他本已下定决心派使者去京城求助,可昨夜英国领事突然送来密函,说“若乌干达敢联华,就切断维多利亚湖的航运,让乌干达的粮食运不进来”。
就在穆塞韦尼犹豫之际,中华使者周明远已带着棉花加工机样本抵达坎帕拉。可刚下船,就被英国士兵拦在码头:“没有英国领事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携带‘违禁器械’入境!”周明远据理力争,说设备是用于农业援助,却被士兵强行扣下样本,还被警告“三日内必须离开乌干达,否则以‘煽动叛乱’论处”。
消息传到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东非实业规划图——图纸上,中马铁路延伸到卢萨卡的路线刚用红笔标完,乌干达的棉田与肯尼亚的红茶园、马拉维的烟草地连成一片,眼看“东非实业链”就要成型。侍卫递上穆塞韦尼的密信,信中满是无奈:“英人以粮道相胁,百姓恐遭饥荒,暂难履约,望陛下恕罪……”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将密信拍在桌上,目光扫过地图上维多利亚湖的航线,“英国想用粮道逼乌干达就范,断咱们东非实业链的根基,这招够毒!但咱们不能让乌干达百姓跟着受苦,更不能让英国的阴谋得逞!”
养心殿内,众人看着密信,神色凝重。张謇率先开口:“英国在乌干达的粮食储备,全靠维多利亚湖航运从肯尼亚运来。咱们可以让肯尼亚的肯雅塔首领,暂调部分粮食通过中肯铁路运到乌干达边境,解燃眉之急——肯尼亚刚靠红茶赚了钱,粮库充足,想必愿意帮忙。”
林巧却摇头:“关键不在粮食,在英国扣下的加工机样本!那里面有咱们最新的‘抗虫棉种培育数据’,要是被英国拿去仿制,以后东非的抗虫棉种都要被他们控制!得想办法把样本拿回来,还得帮乌干达棉农解决虫灾问题,不然就算有粮食,棉田绝收,百姓还是活不下去。”
詹天佑突然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虚线:“坎帕拉到肯尼亚内罗毕有一条废弃的土路,是二十年前当地人修的,虽然狭窄,但能通马车。咱们可以让肯尼亚的茶农赶着马车,假装运红茶,把抗虫棉种和简易加工工具藏在茶箱里,偷偷运进乌干达——英国肯定想不到咱们会走这条小路!”
姜桂题握紧佩刀:“臣再调‘中华十五号’护卫舰进驻维多利亚湖,配合肯尼亚的小型巡逻艇,假装在湖面‘例行巡航’,吸引英**舰的注意力,给运棉种的马车打掩护!要是英国敢拦截,就按《海洋法》驱离,绝不让他们发现小路的动静!”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粮道支援线”“秘密运输线”“湖面牵制线”:“周明远留在坎帕拉,暗中联络穆塞韦尼,告诉他咱们的计划;张謇立刻去肯尼亚,协调肯雅塔调粮;林巧带学生赶制简易加工工具和抗虫棉种;詹天佑负责修整土路,确保马车能通行;姜将军,湖面巡航明天就出发!”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雪花仿佛都带着紧迫的气息。
三日后,肯尼亚内罗毕的茶厂里,肯雅塔的手下正将抗虫棉种和简易轧花机零件藏进装满红茶的木箱,阿尤布的儿子偷偷跑来报信:“英国的巡逻艇都去湖面了,码头的士兵少了一半!”林巧立刻让茶农赶着马车出发,马车上插着“红茶运输”的旗子,沿着废弃土路向乌干达边境驶去。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湖上,“中华十五号”护卫舰正与英**舰“伦敦四号”对峙。姜桂题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英**舰的动向:“按计划,慢慢向湖西移动,把他们引开!”英**舰果然上当,跟着向湖西驶去,完全没注意到岸边土路上,十几辆马车正悄悄穿过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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