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的风,卷着血腥味与破碎的黑气,在崖顶肆意呼啸。
秦岳的身躯软软倒在青石上,胸口的灵韵玉与至尊令牌光芒渐敛,却依旧在肌肤下微微发烫,如同两颗跳动的心脏。他的意识沉浮在黑暗边缘,耳边是狂风的尖啸,还有那道金色战神虚影残留的气息,在经脉里缓缓流淌,修复着破损的脉络。
崖壁下,墨尘瘫在血泊中,双眼死死盯着秦岳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他试图催动体内残存的邪煞之气,却发现那些力量早已被双宝光柱的神圣之力侵蚀,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噗——”
墨尘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气息彻底萎靡下去。他看着天际那道若隐若现的黑色裂缝,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幽冥……不会败……轮回之门……终将开启……”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突然化作一缕黑烟,朝着崖壁的裂缝钻去。可就在黑烟即将没入裂缝时,一道莹白的光芒突然从秦岳胸口射出,如同利剑般刺穿黑烟。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黑烟消散大半,只剩下一缕极其微弱的残魂,如同惊弓之鸟,遁入裂缝深处,消失不见。
灵韵玉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便沉寂下去。
而此刻,秦岳的意识深处,那道金色战神的虚影正缓缓转动。虚影身着古朴的金色战甲,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秦岳的脑海中响起:
“神族后裔,听吾神谕。”
秦岳的意识猛地一震,仿佛从混沌中被唤醒。他“看”着那道虚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千年前,幽冥始祖欲引轮回之门,吞噬三界生机,吾以神魂为锁,将其封印于断魂崖下。然岁月流转,封印松动,其残魂竟凝聚出幽冥教,图谋再起。”
战神虚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你体内的煞魂禁制,乃是始祖残魂所种,以煞魂引你血脉,妄图借你之躯,破开封印,重塑肉身。”
秦岳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前辈,如何才能彻底破解煞魂禁制?那轮回之门,又该如何阻止?”
战神虚影缓缓抬手,一道金色的光芒注入秦岳的意识。光芒之中,浮现出无数玄奥的符文,还有一段段古老的文字。
“煞魂禁制与你血脉相连,寻常方法无法破解。唯有寻得昆仑天池中的‘冰心莲’,以其莲心配合双宝之力,方能彻底拔除禁制。”
虚影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轮回之门,需以神族血脉、双宝之力、幽冥残魂三者为引,方能开启。如今始祖残魂尚存一缕,幽冥教余孽未清,此乃心腹大患。”
“昆仑天池……冰心莲……”秦岳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又问,“前辈,我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
战神虚影的身形微微晃动,光芒变得有些黯淡:“你的身世,关乎神族兴衰,时机未到,不可泄露。待你破除禁制,实力大成之日,自会知晓。”
话音落下,战神虚影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他最后看了秦岳一眼,声音带着一丝期许:“神族后裔,肩负重任,切莫负吾之托……”
虚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股温暖的力量,融入秦岳的丹田。
与此同时,秦岳体内的煞魂禁制,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竟缓缓平静下来,不再疯狂冲撞。那些肆虐的邪煞之气,也被压制回丹田深处,如同沉睡的毒蛇。
秦岳的意识缓缓回笼,耳边的风声渐渐清晰。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崖顶的青石上,血迹斑斑,碎石散落一地。幽冥教的教徒早已灰飞烟灭,墨尘也不知所踪,只留下崖壁裂缝处,隐隐透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秦岳撑着手臂,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经脉传来阵阵刺痛。他低头看向胸口,灵韵玉与至尊令牌正安静地贴着肌肤,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崖下传来。
“秦兄!”
拓跋烈的声音带着焦急,他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崖顶,身后跟着苏念念和几名士兵。
苏念念看到躺在地上的秦岳,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跑上前,蹲在他身边,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袖:“秦大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拓跋烈也连忙上前,伸手想要扶他,却被秦岳摆手制止。秦岳喘了口气,声音沙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
他抬头看向拓跋烈,问道:“白衣……怎么样了?”
“白姑娘还在昏迷,但医师说,她体内的煞魂之气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寻得千年雪莲,便能苏醒。”拓跋烈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前往昆仑山脉,寻找雪莲和冰心莲的踪迹。”
秦岳心中一动,没想到拓跋烈竟如此细心,连冰心莲都一并安排人寻找。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
拓跋烈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崖顶的狼藉,沉声道:“幽冥教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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