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城的冬雪来得悄无声息,一夜之间,整座城就被裹上了一层银白。将军府的庭院里,老槐树的枝桠上积满了雪,如同玉树琼枝。穆兰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望着窗外正在堆雪人的念念,眼中满是温柔。
如今的念念已经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眉宇间既有穆兰的英气,又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她早已不再是那个跟在母亲身后的小丫头,而是独当一面的“破虏将军”,统领着靖安城的五千守军,深受将士们的爱戴。
“娘亲,你看我堆的雪人,像不像石大叔?”念念拍了拍手上的雪,指着庭院里那个挺着大肚子、咧着嘴笑的雪人,脸上满是得意。
穆兰放下茶杯,笑着点头:“像,太像了!石敢当要是看到了,肯定要乐呵呵地说这雪人比他还威风。”
正说着,石敢当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将军,小小姐,我可听到你们说我坏话了!”他身披铠甲,头上还沾着雪花,显然是刚从城外巡查回来。
“石大叔,你看我堆的雪人!”念念拉着石敢当的胳膊,指着那个雪人。
石敢当哈哈大笑:“像!真像!不过我可比它英武多了!对了将军,西域都护府传来消息,说有一支神秘的商队,带着大量的珍宝,想要经过丝绸之路前往中原,但是途中遇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劫匪,被拦在了孔雀河附近,请求我们派兵支援。”
穆兰眼神一凝,放下手中的茶杯:“神秘商队?劫匪?”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丝绸之路畅通,沿途都有守军巡查,一般的劫匪根本不敢如此猖獗。
“是的,”石敢当点头道,“据报,这伙劫匪人数众多,大约有两千人,个个身手矫健,武器精良,而且他们的装扮很奇怪,不像是西域的马贼,也不像是匈奴残部。”
穆兰站起身,沉声道:“此事恐怕不简单。念念,你率领两千骑兵,随我前去支援!石敢当,你留守靖安城,加强城防,同时密切关注周边的动静,防止有人趁机偷袭。”
“娘亲,我这就去集合军队!”念念立刻领命,转身朝着门外跑去,动作干净利落。
石敢当看着念念的背影,憨厚地笑道:“小小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将来一定能成为像将军一样的女中豪杰。”
穆兰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她长大了,该独当一面了。”
半个时辰后,穆兰和念念率领两千骑兵,踏着积雪,朝着孔雀河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寒风凛冽,雪花打在脸上生疼,但将士们的士气却异常高昂,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艰苦环境。
经过一天的跋涉,他们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孔雀河。远远望去,河岸边驻扎着一支商队,商队的帐篷外,几名护卫正警惕地巡逻着,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隐约可见许多黑影,显然是那伙劫匪。
“将军,你看!”念念指着山头上的黑影,“他们果然人多势众,而且占据了有利地形。”
穆兰点了点头,观察着地形。孔雀河水流湍急,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无法涉水而过。山头上的劫匪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硬攻肯定会伤亡惨重。
“弓弩手准备,”穆兰下令道,“分成两队,从左右两翼迂回,占据山脚下的矮坡,用火箭射他们的营帐,扰乱他们的军心!骑兵们,随我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得令!”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弓弩手们悄悄绕到山脚下的矮坡,架起强弩,点燃火箭,对准了山头上的营帐。骑兵们则在穆兰的率领下,朝着山头的方向冲去,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山头上的劫匪见状,立刻挥舞着武器,朝着穆兰的骑兵冲来。这些人身着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中握着的弯刀上闪烁着寒光。
“杀!”劫匪首领一声令下,两千名劫匪如同潮水般冲下山头,与穆兰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穆兰一马当先,弯刀挥舞,将一名劫匪斩落马下。她的动作依旧迅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劫匪们纷纷倒地。念念也不甘示弱,短剑如同闪电般刺出,招招致命,很快就斩杀了数名劫匪。
但这伙劫匪的战斗力远超穆兰的预期,他们的刀法诡异多变,配合默契,而且悍不畏死,即便受伤也依旧疯狂冲锋。穆兰的骑兵们虽然勇猛,但渐渐也有些吃力,伤亡开始增加。
“娘亲,这些人的刀法很奇怪,不像是中原或西域的路数!”念念一边厮杀,一边对穆兰喊道。
穆兰心中一沉,她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些人的刀法阴狠诡谲,处处透着一股邪气,与当年鬼面教的招式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小心他们的毒刀!”穆兰大声提醒道。她看到一名士兵被劫匪的弯刀划伤后,伤口立刻变黑,很快就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显然刀上涂了剧毒。
就在这时,劫匪首领突然朝着穆兰冲来。他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弯刀,刀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穆兰身前,弯刀带着阴寒的劲风,直刺穆兰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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