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临渊很是无奈,“我这不是猜测吗?我就是想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扳倒温景行。”
虞家两房丢失的财物,也十分的可疑。双方互指责说是对方搬空,可那财物不是小数目。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搬空两家,委实说不过去。
不知想到什么的慕容临渊嘿嘿一笑,“王爷,我想,小神探十分乐意帮这个忙的。毕竟,她的娘亲被温景行休了。她也成了温家弃女。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气的不是。”
“这可是报复温景行最好的机会。”
谢星野心里也猜测昨晚潜进虞家的三波黑衣人,有一波是温景行所为。至于虞青聪是否是他杀,此事还待调查。
“你是大理寺卿,若事事都依赖旁的人,你这位置也别要了。”谢星野丢下这席话就离开了茶楼。
慕容临渊一脸哀怨。他倒也不是想依赖许宁,主要是看着她是神探,省事儿罢了。
再说了,扳倒温景行,于她许家也不是没有好处。
温家。
虞意儿得知虞家金库被盗,弟弟惨死,如遭雷击。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侯爷,你告诉妾身,这不是真的。”虞意儿像疯了一样抓着温景行的袖子摇晃。
温景行听闻此消息,也是气得气血翻涌。很不耐烦地一把将虞意儿推开。冲她怒吼:“是真的,这都是真的,你父亲和二叔都报官了。你弟弟也死了。”
真该死啊!他本是想借此机会除掉虞老二,怎料,虞老二早有防备,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人杀了虞青聪。
虽说这虞青聪死了,于他也有益处。但他死得不是时候。虞家多少也会怀疑他。
那虞家的金库突然也不翼而飞,这与之前他们温家不翼而飞的金库有很多相似之处
同样悄无声息,同样也是在短时间内搬空。
那背后的贼人到底是用何手段,将堆积如山的财物,说搬就搬走,且没有一点动静。
起初他怀疑是虞意儿监守自盗,如今想来,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就没有那般本事。
若是说虞家两房互相盗宝,根本就不可能。
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越想越气的温景行狠狠一拳砸在凉亭的柱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指骨裂了。
疼得他面部扭曲。
而恰在此时,另一个噩耗传来。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吐血了。”负责伺候温老夫人的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告知。
温景行想死的心都有了,自从那日,温老夫人醒来后,就变得神智不清。这段时日,他忙里忙外,累得不成样子。
而虞意儿根本就没有许绾那般孝谨恭顺,她总以照顾睿儿为由,不进老太太的文轩斋。没有尽到一点为媳之道的晨昏定省、侍疾问安的分内之责。
他后悔了。
后悔与许绾和离。
温景行强忍着指骨传来的锥心疼痛,踏着沉重的步子往文轩斋去。任凭身后凉亭里传来虞意儿撕心裂肺的哭喊,亦未作半分停留。
她像是疯了一般,呼天抢地,哭得涕泗横流,发髻散乱。
像极了市井泼妇,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娴静端庄姿态可言。
与许绾比起来,简直一个天山一个地下。
温景行满腔怒火地来到文轩斋,见自家母亲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心中的怒火被悲痛取代,他红着眼眶跪倒在床边,抓着老母亲的手,哽咽唤道: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就连宫中太医都无法医治的病症,他也无能为力。
赶来的松白,见温景行这般失控,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侯爷,许明允的腿疾那般严重,都给治好了。可见,那被供养在许家的巫大夫有些本事。”
“不如,侯爷去求求许夫人。”
见温景行面露犹豫,松白再道:“巫大夫之前被刺杀一事,许家根本就不知道是我们透露的消息。许夫人心地善良,属下想,她一定会心软。再不济,就从宁儿小姐身上下手。”
此时的温景行并不知晓三皇子派人在湖州城对付许明允的事。想到曾经的交情,想到自己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他终是点了头。
他想,只要他认错诚恳,许绾会同意的。
而这边,从军营回来的许明允也听说了昨晚虞家金库丢失一事,他首先想到的便就是吞金兽蓝猫。
他本有意与许宁商议此事,却不想吞金兽自己就行动了。
想来是将他在湖州说的话听了进去。
之前,他们查到温景行借用虞家的财力,暗中帮三皇子招兵买马。如今财物被盗,也算是好事一桩。
虞家两房闹得越欢,于他们越有利。
回到府中,看到三个小家伙摇头晃脑地跟着夫子念书,许明允十分的欣慰,也就没提及此事。
许家知情的所有人都默契的对此事只字不提,就像是没发生过一般。
下午时分,许管家匆匆来报。“大公子,温侯爷让人递了拜帖过来,想见大小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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