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有六岁,什么也不懂。”诸田还想再争取一下。
计雪旋却道:“我们并不会杀她,我们要杀的人是谢星野,只需要拿她作为交换即可。若是就她一人,不费一兵一卒的换下凉城,诸将军不觉得很划算吗?”
说到谢星野,计雪旋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
若非是他,她的家人也不会为救她而死。若非是他,她们也不会如丧家之犬般,逃得这般狼狈。
“你们当真不会杀她?”诸田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但他想确保她的安全。
秦玉堂立马保证道:“这一点,诸将军请放心,我们只是利用她威胁谢星野,是最不希望她出事的。”
这一点倒是不假。
诸田点了头,转身重新去做饭食了,还是他亲自动手,再将之端到许宁和谢清辞面前。
看到诸田来,许宁定定地瞧着他,直瞧得他不自在。
“吃饭了。”诸田故意板起脸,不去看许宁,放下饭食就准备离开柴房。
到在行至门口时,许宁突然叫住他。“义父。”
诸田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何事?”他猜测许宁应该是想求他放过他们吧,可他也是没有办法。
这种无助感,谁又能懂呢?
许宁似是从他言语间听出了他内心的挣扎,微微一笑,“义父没有给晚晚和哥哥松绑,我们怎么吃饭呢?”
闻言,诸田怔了怔,好半晌才转过身子,走近许宁,给她松绑。
见许宁手腕都勒出了红印,他的心疼得无法呼吸。“疼吗?”他下意识开口,声音竟是有些许哽咽。
小家伙却是开朗地道:“不疼呀,义父这是在关心晚晚吗?”不等诸田开口,许宁又说:“我就知道义父还是心疼晚晚的。”
许宁越是这样说,诸田内心越是揪疼难耐。
脑子里好似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一人说放她走,另一人说不放她走,战得难舍难分。
给两人松完绑后,诸田没有离开,而是看着两人将饭菜吃完。吃完后本不想再绑,却不料,计雪旋牵着谢华嫣过来了。
“难为诸将军了。我也知道诸将军颇为喜爱这个小丫头,但我们必须要以大局为重。还请诸将军将人绑好。莫要在此之前生出差池来。”
计雪旋是秦玉堂叫来的,秦玉堂正是算到诸田会给许宁松绑才叫她过来。
果不其然,诸田还是心软了。
许宁和谢清辞只看了一眼计雪旋,便躺回干草上。面上明显地写着‘不喜’两个字。
谢华嫣还小,也不明白为何要绑着两人,但她知道她的哥哥不喜欢谢清辞。所以,她看两人的眼神是恨的。
小小年纪就知道恨了。
诸田什么也没说,又将二人给绑了起来。这次绑得要松些。
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前往凉城了。为此,诸田连夜让胖婶子给烙一些干饼子。
这一晚,同去的人都在准备着,谢清辞也没闲着,他偷摸出柴房。给整个山寨布下了一个只进不出的阵法。
等那边事了,便回来处理这边的事,现在动的话,不利于后面行动。
所以,两人便想出了布阵的法子。
待阵成,整个山寨顷刻间被层层白雾笼罩,山寨里的人只道是天气变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阵法所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柴房来,许宁和谢清辞同时睁开眼睛。很快,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首先进来的是秦玉堂,看到秦玉堂的黑眼圈,许宁和谢清辞嘴角微微一抽。
他们自然知道,他是因为怕他们逃了,两日没好好睡过觉,昨晚更是睁眼至天明。
“起程了,赶紧起来。”秦玉堂对二人不太客气,直接上脚踢。
踢完谢清辞的他正准备去踢许宁时,莫名其妙的一个后仰,栽倒在地。摔得他“哎哟”半天,没有爬起来。
谢清辞“哎呀”一声,好笑地看着他:“这莫不是昨晚没睡好,眼睛不好使了?这么大一块木头都没瞧见?”
秦玉堂正疑惑自己怎会平地后仰时,看到了地上那半截木头。顿时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脚将木头踢飞出去,怒视着谢清辞:“说,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他记得方才这里没有木头来着。
谢清辞却是满脸无辜,“秦大人这话说得,本皇子双手被反绑,又怎么可能动得了手呢?分明是你自己没睡好,心神不宁,这才没看清,踩到木头摔倒在地。”
“是啊,秦大人你真笨啊,老是冤枉我哥哥。”许宁笑着附和。
看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秦玉堂总感觉这两个小家伙在故意耍他,奈何自己没有证据。
随后又听到谢清辞道:“秦大人,我这会儿想起一件事来,你要不要听?”
秦玉堂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怒着脸动手去解铁链。
谢清辞才不管他听不听,直言道:“这件事可是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我觉得你还是听听的好。”
秦玉堂依旧不说话,下一刻,却听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的妻子和儿媳还有孙子都死了。死在秦家暗道里。啧啧,你不知道,当时的情景有多惨烈,那么小的孩子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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