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沧州城内,随处都能听到有关战事的议论。
粮铺门口更是排着准备大量购粮的队伍。排至最后的几人,紧紧攥着手中的布袋子,焦急不安的张望着前方,生怕粮铺里的粮被前面的人买完了似的。
每个人都支棱着耳朵,一边做着手边的事,一边注意去听最新消息。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战事的恐慌。
在路过一家粮铺时,那粮铺里的小二来到门口,扬声道:“粮食涨价啦,由先前的八十文一石涨至一百二十一石,爱要不要。”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昨日不是刚涨了吗,今日为何又要涨?你们简直就是奸商。”有人不满地骂道。
结果被里面冲出来的小二赶走,“滚滚滚,你昨儿吃了饭,为何今日还吃,有本事别吃啊。你信不信,只要我们一句话,你们就得饿死。”粮铺里的人太过于强势,一句话便让那男子买不到米。
如此,再不敢有人提出异议。
顾清河一打听,才知,那粮行就是孟家开的。
而这粮铺也只是城中个例。
除了粮之外的其他战备东西,都或多或少的涨了价。
许宁略一思索,便与顾清河和谢清辞商议,“我们将福星之名传出去,降低百姓心中的恐慌,再编一首民间歌谣以安民心。”
“我觉得可行。”谢清辞十分赞成。
于是,三人分头行动,顾清河拿着银子去坊间散布福星来了沧州的传言。许宁和谢清辞则是就近住进一家客栈,奋笔疾书的现编歌谣。
约莫午时时分,顾清河回来了,许宁和谢清辞两人共创的民间歌谣也编好了。
顾清河拿在手中,念出声来:“许家福星来,福星照万户,万户添新絮,稚子谷上坐,兵戈云渐散,烟火复璀璨。”
客栈里,顾清河拿着歌谣在念着。
“妙,极妙!再结合我方才传出去的许家福星女,如此,便能消散民间的大半恐慌。那些欲涨价的粮铺东家也得掂量掂量。”顾清河真真是佩服两人。
同时心中也替北夏的百姓,感谢他们。
“那行,花点银子,让人将这个印刷出来,越多越好。再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发至每个人的手中。争取这两日,就能听到孩子们的相互传唱。”
许宁说完,顾清河就拿着东西,匆匆出了门。
许宁和谢清辞也没闲着,准备去街上转转,打听一下孟家的事。
孟家在沧州算是大富人家,各行各业都有涉猎。无需刻意去打听,就能知道孟家的所有信息。
这个孟家也就是孟天经的老家,孟天经的父亲孟助,与孟清欢是同胞兄妹。其下还有一个弟弟孟孝。都已成亲生子。
孟老爷子前两年病逝,除孟老太太之外,还有几房妾室,都育有儿女。
孟家的领头人自然就是嫡长子孟助。孟家人口兴旺,相互不睦,都暗自较劲。
他们要关心的并不是孟家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想通过此,打听到秦玉堂的下落,又或者是孟清欢的消息。
在孟家附近转悠一圈下来,他们打听到,孟家这段时间,并未有任何异样,还说那孟老太太已经病倒在床,恐时日无多。
强撑着一口气,只为等孟天经回来,见嫡长孙最后一面。
孟老太太已经卧床多日,消息早已传了出去,若是孟清欢或是秦玉堂在沧州的话,早已出现。
问题是这二人都未曾出现过,难道他们猜错了,秦玉堂所逃的方向并不是沧州?
如果不在沧州,又会在何处呢?
在经过永宁武馆时,许宁和谢清辞不多说,直接从后院墙上飞进去。让两人意外的是,里面空无一人。
出去一打听才知,诸田带着武馆所有人投了端王亲兵。
好样的,花她的钱,带着她的人投了敌军。
他不会以为他会成为这乱世之中的一代枭雄吧?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际,同时看到两个着青布衫的男人推着一个衣着不错的青年往巷子里走。
许宁略施灵力,去细听几人的交谈声。
“孟老板,你也知道,我们人多,一两石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只要你能准备足够多的粮。将来你们孟家便就有从龙之功,好处少不了。”
见对方犹豫,男人又道:“难道你还不相信诸将军。”
被叫做孟老板的男人,面上不敢有任何不满,但心里却是为难得紧。他们口中的诸将军,本是永宁武馆的馆主诸田,半月前却带着武馆所有人投了端王身边的副将白涟。
那白涟承诺,只要他能在短时间内召集五千兵马,便许他一个将军之位。
如今这诸田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带着人占山为王,短短数日内便召集了两千人马。
这两千人马要吃要穿啊,便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想到压他一头的孟助和孟孝,他心一横,应了下来。“不过,还请两位付些定钱,不然孟助根本就不信我。”
“行,没问题,明日午时,我们在城外接应。”说完,二人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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