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表现得非常专业,他先是去查看任小莲的情况,确定人死了,才转头去接那张药方。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其中的门道,沉声对周大夫道:“这张药方是你开的吧?”
药方上药的种类很多,周大夫没有看仔细里面药的品类,只看清那字迹就是他的,便承认道:“是我开的药方。”
刘大夫一下便沉了脸:“你难道不知道生附子本身就是一味温阳药,与熟地黄相克?竟然还敢将两味药加在一起。”
周大夫听罢,面色大变,“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加生附子这味药进去。”反应过来的周大夫,大叫着药方有假。
“有假,这张药方有假,我这里还有一张备用药方,我清楚的记得,我没有加这味药。”周大夫见那边的药童还在寻找药方。
便向许正年道:“老爷,我记得非常清楚,没有加这味药进去,他手中的药方是假。是他故意栽赃陷害,老爷可要为我做主啊。”周大夫气得不轻。
“放心,你是我许家请来的坐堂大夫,你出事,我许家岂能坐视不理?常大人当真是好计谋,竟然敢私自改动药方。刘大夫,你同身为大夫,又岂会在明知药物相克的情况下还开这样的药进去?”
“岂不是平白落人口实?”
刘大夫顺了顺自己的花白胡须,将探究的目光落在常仕仁的脸上。
后者却是一脸坦荡,什么也看不出来。
许宁心头一沉,看来这常仕仁的把握很大呀。
那么,这其中又是谁人在演戏呢?
这件事,张、林两家可有参与?
许宁再看周大夫那一脸急切的模样,也不像是装的。
常仕仁神色坦荡,语气朗朗:“我常仕仁并非行医之人,如何改动药方?我还是那句话,我绝无可能加害自己深爱的妻子。许大人,你可别在这里贼喊捉贼。”
他话锋一转,目光也锐利了几分,“此事,分明就是你的好女儿气不过那日我家夫人的言行,故意买通周大夫对我夫人用药。许大人不如好好问一问你的好女儿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免得被她害了,还蒙在鼓里。”
许绾听罢,怒视常仕仁,“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是气不过任小莲故意陷害我之事,但我绝对不会如她一般行恶。”
“哼,你承认就好,会不会行恶,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家夫人那晚一再向你道歉,你仍旧无动于衷,这就说明,你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小肚鸡肠。别说行恶,指不定背地里能干出什么事来。”
常仕仁这话得到了不少围观人的认可,纷纷嚷着让许正年问清楚,别被许绾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给骗了。
许绾被温家抛弃,寄人篱下,这心理指不定早已扭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却不想,许正年非但不质问许绾,还强硬地帮着她说话,“我自家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心里自是清楚,别说行恶,就是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哪里像常大人的夫人啊,手段恶毒到杀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儿,转头嫁祸给我的女儿。”
“常大人你说,你们家做了多少恶事?甚至引来天神降罚?若我家女儿当真行了恶事?那天神大人怎不降罚至我许家呢?”
云娇也说:“就是,常大人,你要血口喷人也不寻个好点的理由,偏偏寻了个蹩脚的。”
“还有,你夫人做的事太过于恶毒,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原谅?”
围观的人不说话了,一会儿觉得常仕仁有理,一会儿又觉得许家有理。
其中一个着青布衫的男子道:“先看看周大夫的备用药方吧,若这张药方上没有生附子,那么就是常大夫在说谎。”
此言一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刘大夫也点头道:“是啊,周大夫,还不快将你的备用药方拿出来看个明白。”
周大夫见那药童还在寻找,气不打一处来,忙上前将人推开,“起开,我自己找,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药童忙道歉:“周大夫,今早来看诊的人太多,这药方压在最底下,一时找不见啊。”
周大夫也知今早来看诊的人太多,一时没有再责骂他。约莫小片刻的功夫,周大夫便将药方找了出来。
为了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忙将药方递给刘大夫过目。
刘大夫很仔细地看了这张备用药方,随后大骂着周大夫老糊涂,“周大夫,你当真是老糊涂啊,你自己好好瞧瞧,你这张药方上写的是什么?”
见状,所有人都明白了纸上也写有生附子。
如今证据确凿,怕是不好收场。
许宁心头也是一沉,如她所料,两张药方都有问题,且又是周大夫的字迹。一时间还真不好收场。
周大夫心头猛然一咯噔,忙将药方夺在手中细看。看完之后大惊失色。“不不不,这也不是我写的,我根本就没有开生附子啊。”
周大夫站立不稳地退后两步,整个人如遭雷击。
刘大夫厉声道:“两张药方都有生附子,且你自己也承认是你的字迹,分明就是你老糊涂所为。你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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