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大师,太子的身体每况愈下,二皇子又是个不成气候的。为了这北夏的江山,陛下可谓是操碎了心。”
李公公垂着眼,语气里有几分哽咽,“陛下年岁也不小了,就想着身子骨能硬朗些,再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子嗣,将来,才能有人替他守好这万里河山,护佑万民啊。”
“陛下呀,就是想多活几年,亲自教导出几个能人小辈。为百姓谋福祉。大师您说,陛下容易吗?”说到这里,李公公适时地挤出两滴泪来。
见慕清大师有几分动容。他再接再厉,“大师,为了北夏的万千子民,为了北夏这广袤疆土,您就行行好费些精力,多炼制几枚增寿丹,让陛下能亲自教导皇子们。”
“做得好了,陛下一高兴,自然就不会将您师弟的罪过强加到您身上不是?”这句话里,多了几分暗示的意味。
后者自然听懂了李公公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他多多的炼制增寿丹,好让北夏帝活得更久远。
甚至得永生。
说什么为了守护北夏子民,全都是诓骗他的谎言。
据他了解,太子体内的病已经大好。根本就不似他说的每况愈下。
也亏得他说得这般情真意切。
为了让自己属意的儿子坐上皇位,不惜拿其他皇子做垫脚石。这样的帝王,已经不是昏庸无道,而是骨子里浸满了残忍。
意识到这一点后,慕清大师只觉得许家才是一心为民。如此,他自然愿意配合许家,将这朝堂推翻,换一位明君坐上这皇位。
他一把老骨头活到这岁数已经够了。临死,还能为国为民做些实事,很值。
回到三清殿,慕清大师注意到了桌上的三滴水,转身将门关上后,径直走向床榻。从中摸出一张小纸条来。
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起身来到烛火下,将之点燃烧毁。
二日早朝上,张、林两家再次在朝堂之上哭诉府邸被烧一事。顺道还说,仅有的库房也被烧一空。
两家的库房在此之前就被盗了,不好寻理由,便一道说被烧了,好将这系列的罪过怪罪到那放火人身上。
姚尚书举着朝牌,出列:“陛下,臣认为,许家表小姐自被温家赶出家门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臣怀疑其是被邪祟上身。那日林家小姐又与许家娘子起了争执。她便怀恨在心,这才放火烧了林、张两家。”
“没错,陛下,臣也怀疑许家表小姐有些蹊跷。”林宗正气哼哼地附和。
慕容临渊出列,怒斥二人,“你两个老匹夫好意思说这话吗?找不到原因,就将罪过怪罪到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上。”
“姚尚书,你爹的死,是不是也得说是许家表小姐作怪呀?你生不出儿子,是不是也是这表小姐作怪呀。你拉不出屎是不是也......”
“够了,慕容大人,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姚尚书气红了脸。
慕容临渊气笑了,“难道姚尚书不是在强词夺理,胡乱攀咬,胡乱造谣,这与小人有何区别?有事就说事,偏与一个五岁的孩子过不去。依我看,被邪祟上身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上首的北夏帝出声打断争吵的二人,“都不要吵了,许家那个表小姐,朕也见过一次,着实聪明得不像是一个常人。”
此话一出,以姚家为首的一派都十分的得意。
他们就知道,北夏帝是向着他们的。
殊不知,这话被谢星野抓住了把柄。
不等北夏帝再开口,战王已然出列,语调不紧不慢,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皇兄这话倒是新奇。我北夏素来人才辈出,若因谁聪慧些,便要疑心他异于常人、近乎鬼魅,那岂不是全民皆鬼?”
“作为一国之君,这话是你能说的吗?”最后这句指责,让北夏帝当即黑了脸。
以镇国公为首的几个大臣站出来,齐齐沉声道:“请陛下慎言!”
之后便是更多的大臣站出来,乌泱泱跪了半殿,齐声高呼:“请陛下慎言!”声音层层叠叠,震耳欲聋。将帝王的怒意都压下去三分。
以姚尚书为首的几个大人慌忙跪地。
北夏帝攥着龙椅扶手的指节泛白,那双翻涌着怒意的目光落在战王身上,怒声道:“好得很,朕不过一句戏言,倒成了众矢之的。”
话刚落,镇国公就抱拳行礼,提醒:“陛下,君无戏言!”
北夏帝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最后狠瞪姚尚书一眼,此事是因他而起,现在倒成了他的不是。
也怪他方才考虑不周,急于给战王使绊子。“行了,朕自是知晓此话不妥,也相信那孩子不过是聪慧了些。但此事,还得查清楚再议。不知慕容大人可有查到蛛丝马迹?”
慕容临渊上前一步不亢不卑道:“回陛下,臣怀疑是张、林两家坏事做太多,天神才怒而降下天火作为惩罚。”
争来争去,又回到了鬼神之说上,北夏帝忌惮地看了一眼谢星野,不打算出声,且看他们先争个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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