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慕容临渊听到手下来报,“报,大人,大人不好了,门外堆满了黑衣人的尸体。还有一封信。”
待慕容临渊看过信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生气地将手中信件捏成团。半晌才道:“此事事关重大,得上报天听。”
倒要看看那人如何解释?
金銮殿上,北夏帝表现得十分生气,将这个重大案件交由刑部处理,由二皇子从旁辅助。
前几日对二皇子十分不喜,这会儿将这个案子交给他,目的不言而喻。
谢沉舟也不是傻的,谢怀珩死了,接下来,他最大的劲敌就是太子谢砚之。而许家和战王还有镇国公府,都是太子最大党羽。
谢沉舟暗自发笑。
不了了之的案件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若是许家看清了形势,那还好说。
若看不清形势,那这个案子便变得有意思起来。
谢砚之在服了北夏帝给的清灵丹后,脸色不再如以前那般苍白,也有力气每日都来上朝。这让谢沉舟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
谢砚之不将谢沉舟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放在眼中,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皇儿但说无妨。”北夏帝看着谢砚之,神色较之前平和。
这让谢沉舟心中更加不满。
侧耳倾听谢砚之,到底所奏何事,片刻,听得他道:“父皇,儿臣昨日经过冷宫时,见到了六弟。他哭着说想父皇了。”
“还说安贵嫔是冤枉的,当年是为了保护六弟不被伤害,才替人顶了罪责,还请父皇命人重新彻查当年毒杀案,还安贵嫔一个公道。”
北夏帝好半晌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沉声开口:“朕记得,那腹中的孩儿当时就死了,秦贵仪也因此得了癔症。而安贵嫔当时也认了罪。”
言外之意便是,自己认了罪便要受罚,不然,那孩子岂不是白死了?而他也无法向秦家交待。如今再翻案,又将牵扯出怎样的黑料来?
思及此,北夏帝的面色有些不悦。
“那个孩子多少岁来着?”北夏帝偏头询问旁边新来的太监李公公。
“回陛下,六皇子年方七许。”
七岁么?
只比煜儿小一岁。
谢星野垂首不语,眸子里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旋即,北夏帝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并没有说要替安贵嫔翻案的话。
北夏帝这边刚回到御书房,就有一名从冷宫来的禁军匆匆来报。“禀陛下,婉妃娘娘自刎于冷宫。”
婉妃便是五皇子的母妃,想到这个婉妃,北夏帝便想到那个被贬为庶人的五皇子。
“通知书家,将婉妃带回去安葬吧。来人,拟旨,婉妃书如烟因教子无方,被贬为庶人,不得入玉牒。”
婉妃与贤妃斗了十数年,最后落得个同样的结局。
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得知此事的周皇后,只觉得北夏帝过于无情。随着两人的落败,她看似稳赢,实际上,心里根本就没底。
越是无情的帝王,她越是感觉到莫大的危机。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她头顶之上悬着。导致她每日都心绪不宁。
在她看来,这个皇位也不会是太子的,只因当年的皇后做了一件错事,导致那个女人惨死。
但她也没觉得北夏帝有多欢喜她的儿子。
与北夏帝同床共枕二十余年,她都不曾将这个男人了解透彻。
他的心里到底是何想法?
目前,适龄的皇子就只有太子和她的儿子,冷宫那位也才七岁,难道.....
“这个皇位是留给冷宫那位?”看似不想翻案,实则是另一种保护?
一念思罢,周皇后觉得自己真相了。
待谢沉舟下朝回来,周皇后忙将此事分析给他听。
谢沉舟觉得有可能,但眼下对付太子才是首要。“母后,老六才七岁,难成气候。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谢砚之。”
说到这里,谢沉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来。但没有办法,他身后背负着整个周家,他若让,整个周家将被蚕食殆尽。
他可以留他性命,但他的余生必须要在宗人府度过。
所谓的孝、忠,在皇位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不需要他的喜爱,也不需要他的怜悯,他想要的一切,都会靠自己的努力拿到手。
周皇后欲言又止,也不知是出于何顾虑,终究是没有将那些话道出口。
只说:“皇儿,你父皇他根本就不看中砚之那孩子,这一切都只是......”
“够了,母后,你莫要被父皇所表现出来的假象所蒙蔽,他惯会耍这些表里不一的手段。”
“据孩儿所知,父皇手中总共才只有两枚清灵丹,他直接将其中一枚给了太子,你还说,他不喜太子吗?”
“那两颗清灵丹可是能解百毒的好东西,他都舍得给了他,还说他不喜太子吗?母后,你别被他骗了。”
说罢,谢沉舟不想再听自家母后的唠叨,换了一身便服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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