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
前院,王员外带着家丁,鼻青脸肿地赶跑了“捣乱”的萧子衿一行人,骂骂咧咧地返回后院。
“他娘的,哪来的疯小子……”
他一边骂,一边推开宴客厅的大门。
“县令大人,您看这事……”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门内,已经不再是奢华的宴席。
而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他那些贵客和他巴结的县令大人,全都成了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阳翟城寂静的夜空。
............
夜风呼啸,卷起街角的几片落叶。
西城门下,灯火通明,气氛肃杀。
王老虎正带着几十名家丁,不耐烦地盘查着每一个企图连夜出城的百姓。
他今晚的心情很不好,先是被他爹派来守这破门,错过了宴席,然后又听说家里被一个小白脸带人给闹了,虽然最后被打跑了,但总觉得晦气。
“都给老子查仔细了!尤其是那些外地口音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王老虎对着手下呵斥道。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城内的黑暗中大步走来。
为首一人,身形挺拔,面容被夜色笼罩,看不真切。
“站住!什么人!”
一名守城士卒立刻上前,长枪一横,拦住了去路。
王老虎也眯着眼看了过来。
只见那为首之人,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火光下微微一亮。
“县令大人有紧急公务,命我二人连夜出城,送往长社。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城的队正凑上来看了一眼那块令牌,火光下,令牌上“阳翟县令”四个篆字清晰可见,背面还有官府的独特花押。
这正是县令刘贺从不离身的官牌!
队正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为县尊办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他挥了挥手,对旁边的士卒喝道:“快!开门!”
王老虎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大半夜的有什么紧急公务,但见是县令的令牌,他一个白身也不敢多问,只能悻悻地让开了道路。
沉重的城门在“吱呀”声中被缓缓拉开一道缝隙。
林夜心中微松,正要带着林虎迈步而出。
“等等!等等我们!我们也要出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清脆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林夜回头一看,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
只见萧若若背着她那个小小的行囊,带着那两名“游侠”,正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
她的衣服上沾了些灰尘,发髻也有些散乱,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打斗,但精神头却异常的好,小脸上满是兴奋。
“你们干什么的!城门已关,不许出城!”
守城队正立刻板起脸喝道。
“我们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萧若若跑到跟前,学着江湖人的样子拱手道,“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方便?老子的枪就是方便!”
队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滚滚!再啰嗦,把你们当奸细抓起来!”
萧若若顿时气结。
她身边一名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子见状,上前一步,将那队正拉到一边,从怀中同样掏出了一块令牌,在他眼前一晃。
那队正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看到的,是一块玄铁打造的腰牌,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飞鱼图案。
锦衣卫!
而且是只有百户以上才能佩戴的飞鱼牌!
“大……大人……”
队正的声音都在颤抖。
“开门,让我们过去。今晚的事,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黑衣男子的声音冰冷。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
队正捣蒜般地点头,随即转身,对着还在发愣的士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开门!让这几位贵人过去!”
城门再次被拉开。
萧若若得意地冲林夜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你看,我也有办法”。
林夜懒得理她,带着林虎快步出城。
这阳翟城,简直是个旋涡,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谁知,他刚出城,那萧若若便像个牛皮糖一样,又跟了上来。
“林阿大!你们这是打算去北面嘛?听说那边在打战唉”
她兴高采烈地说道。
林夜没好气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我再说一遍,我们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与人同行。你再跟着,休怪我不客气。”
“你……”
萧若若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滞。
她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右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目光警惕地盯着林夜。
林虎见状,也毫不示弱地横刀在胸,与对方对峙,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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