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临德大学后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氤氲之中。
山间小径上沾满了露水,草叶尖端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初升的太阳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山风轻拂,带着一丝秋日的凉意,卷起几片早落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这里是整个校园最僻静的角落,平日里罕有人迹,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打破山林的寂静。
参天古树的枝叶交错,投下斑驳的阴影,在这条蜿蜒的小径上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屏障。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松针混合的独特气息,清新而略带苦涩。
后山顶端,一块古旧的石碑静静躺在杂草丛中,碑身已有大片斑驳,字迹几乎被时光磨平,只依稀能辨认出几个模糊的字符。
石碑周围散落着几块碎石,显然已经倒下有些时日了。
这座石碑仿佛一位被遗忘的老者,在这僻静的山巅默默见证着学校的变迁,却在某个无人注意的时刻,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怎么回事?这个碑怎么倒了?”
一声清冷的质问划破了山间宁静,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穿透层层树叶直抵人心。
白发蓝眼的高挑女人站在石碑前,一袭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
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身上,为她银白色的长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冷峻如刀削,鼻梁高挺,唇线分明,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海,又锐利如鹰,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那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和权力洗礼的气场。
无需言语,仅凭站姿便足以令常人下意识地低头避让。
此刻她正用那双锐利的蓝眼睛紧紧盯着倒在地上的石碑,眉头微微蹙起,显露出明显的不悦。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石碑上斑驳的纹路,动作轻柔却是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站在她身旁的是另一位白发女子,身材较为娇小,碧绿色的眼眸如同最上等的翡翠,流转着一种神秘而深邃的光泽。
她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长风衣,衣摆随风轻轻摆动。
虽然气场远不及同伴那般凌厉强势,但那双碧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仍让周围的空气凝重了几分。
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姿态看似随意,却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她同样注视着那块倒下的石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仿佛这不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石碑,而是承载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沉重记忆。
“那个……那个……可能这两年我们的基层工作有疏忽……”
在两位白发女子的注视下,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灰色西装,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后背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说话结结巴巴,声音微微发颤,目光始终不敢与两位白发女子直视。
在他身后,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容严肃,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这位老领导在临德大学已经工作了三十多年,从普通教师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见过无数大风大浪。
可面对眼前这两位气度不凡的女子,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工作失误!”
秃顶领导的声音陡然提高,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着,指尖冰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回想起大领导接见这两位神秘女子前的警告:
“这两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佬,政府也管不了他们这种人。”
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只当是大领导夸大其词,可此刻亲身面对时他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那不是普通权势带来的威慑,而是一种仿佛面对猛兽般的本能恐惧。
即使她们没有做出任何威胁性的动作,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他不知道这两位白发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但从她们身上那种与常人格格不入的气质,以及大领导那近乎谄媚的态度,他隐约感到这绝非普通的校外来访者。
尤其是那位蓝眼女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种从容与威严,仿佛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被人敬畏。
她身上的每一件饰物,从袖口的银扣到胸前的胸针,都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昂贵的价值,却又低调得恰到好处。
而那位碧眼女子虽然气场略弱,但那双深邃的绿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却让人心生寒意,仿佛被什么远古而危险的存在注视着。
“行了,也别打什么官腔了。”
白发蓝眼的女子突然开口打断了秃顶领导的表忠心,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转过身,直视着面前这位汗流浃背的中年男子,蓝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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