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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 【病娇 x 原神|克洛琳德x荧】铳尖抵喉时的禁锢符

荧在枫丹歌剧院偶遇克洛琳德,对方优雅地递来一块甜点。

“旅行者,尝尝枫丹的特色马卡龙?”

此后克洛琳德总在荧最疲惫时出现,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

直到某天训练场暴雨倾盆,克洛琳德突然将荧按在湿透的墙面上。

“为什么总躲着我呢?”她的指尖划过荧的颈动脉,“明明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荧发现卧室抽屉里多了套与自己尺寸完全吻合的蕾丝内衣。

浴室门无声滑开时,克洛琳德正用枪管挑起那件湿透的衬衣:“穿这个,还是什么都不穿?”

水晶吊灯将枫丹歌剧院内部映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穹顶壁画上,水之神芙宁娜的威严目光似乎正穿透时空,俯视着下方攒动的人群。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脂粉与刚出炉点心混合的甜腻气息,几乎令人窒息。荧站在二楼的包厢边缘,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大理石栏杆。

她刚刚结束一场横跨须弥沙漠的漫长委托,风尘仆仆赶来枫丹,只为向水神递交一份重要的外交信函。此刻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眼皮沉重得快要粘在一起。

“呵,看来我们尊贵的旅行者,似乎对枫丹的艺术瑰宝提不起太多兴趣?”

一个声音,如同淬炼过的上好丝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突兀地切入了荧周遭的喧嚣。荧猛地回神,循声望去。

克洛琳德。

枫丹最强的决斗代理人,正斜倚在几步之遥的另一个包厢入口的雕花立柱旁。她一身剪裁极尽考究的深紫色礼服长裙,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体线条,裙摆如同夜幕垂落。

领口别着一枚小巧却光芒夺目的蓝宝石胸针,与她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走灵魂的紫色眼眸交相辉映。

她并未刻意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双眼睛却像精准的探针,穿透人群的缝隙,牢牢锁定了荧的位置。

那目光里没有寻常的欣赏或好奇,更像是在审视一件……落入视线的、值得研究的物品。

荧的脊背瞬间掠过一丝寒意,所有困倦不翼而飞。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指尖的敲击停止了。

克洛琳德似乎很满意荧的反应。

她姿态优雅地向前走了几步,手腕轻抬。不知何时,她指间已夹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点心。圆润光滑的外壳呈现出柔和的粉紫色,边缘镶嵌着细腻的奶油花边,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枫丹的特色马卡龙,”

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歌剧序曲前的嘈杂人声,清晰地递到荧的耳边,“旅途劳顿,需要一点甜蜜的慰藉么?”

她将那枚马卡龙递向荧,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她们是相识已久的老友。

荧的视线在那枚甜点和克洛琳德平静无波的面容之间来回移动。拒绝?在这种场合,面对枫丹举足轻重的人物,似乎过于生硬和失礼。

接受?

心底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尖叫着危险。这感觉来得毫无道理,却又如此鲜明。水晶灯的光线落在克洛琳德戴着黑色丝绒手套的手上,衬得那枚粉紫色的点心愈发娇艳欲滴。

短暂的迟疑只持续了一瞬。荧伸出手,指尖尽量不触碰到对方的手套,轻轻捏住了那枚马卡龙。外壳坚硬光滑,带着一丝凉意。“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必客气。”克洛琳德的唇角弧度加深了些许,那目光在荧接过点心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秒,才缓缓移开,重新投向下方渐渐安静下来的观众席。

“演出快开始了。希望这份‘枫丹的甜蜜’,能驱散你旅途的疲惫。”

她的语调依旧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社交性温和,但最后几个字,似乎被她的舌尖轻轻捻过,带上了一缕难以言喻的意味。

荧没有立刻品尝那块马卡龙。

她将它握在手心,那点心的凉意似乎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直到歌剧恢弘的序曲终于响起,淹没了所有的窃窃私语,她才低头,看着掌心那抹突兀的粉紫色。

最终,她小心地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外壳瞬间碎裂,浓郁的杏仁香和覆盆子的酸甜在舌尖炸开,甜得……几乎发腻。

那场歌剧究竟演了什么,荧几乎毫无印象。

唯一清晰烙印在脑海里的,是那束来自侧后方、始终若有若无萦绕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如同实质的丝线,将她缠绕。

枫丹廷的夜色,被水汽浸润得格外朦胧。荧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沿着一条僻静、被湿漉漉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巷,走向自己临时租住的旅店。

沉重的背包压得她肩膀酸痛,白天在港口协助处理一起货物失窃案,与几个滑溜的盗宝团成员周旋了大半天,体力早已透支。

冰冷的雨丝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钻进她的后颈,带来一阵阵寒颤。她现在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巷口那盏昏黄老旧的煤气灯,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光晕。灯下,一个颀长的身影安静地立着,仿佛早已融入了这片潮湿的夜色。

荧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心脏骤然收紧。

克洛琳德。

她没有打伞,只是随意地戴着一顶宽檐礼帽,帽檐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那抹在黑暗中依旧显得异常醒目的、微微勾起的唇角。

深色的长风衣下摆被夜风吹拂,轻轻摆动。

“看来今天的‘正义’执行,颇费了些功夫?”

克洛琳德的声音穿透细密的雨帘传来,依旧带着那种特有的、打磨过的丝滑质感,却比歌剧院那晚少了几分刻意的社交腔,多了一丝……了然的亲昵。

荧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冷了下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在港口处理盗宝团的事?一股寒意比雨水更刺骨地爬上她的脊椎。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克洛琳德向前踱了一步,走出了路灯阴影的范围。

帽檐下,那双紫色的眼眸清晰地显露出来,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幽深难辨的光泽。她抬起手,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印有枫丹着名甜品店徽记的纸袋。

“刚出炉的千层酥,”她将纸袋递向荧,动作自然得如同递出一份再寻常不过的礼物,“补充点能量。枫丹的雨夜,容易让人着凉。”

荧没有动。她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个纸袋,又猛地抬起来,撞进克洛琳德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眸里。那目光里没有询问,只有一种平静的、不容置疑的等待。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港口的事……她是如何得知的?是巧合?还是……那双眼睛后面,藏着某种无处不在的注视?

克洛琳德耐心地等待着,举着纸袋的手悬在半空,没有丝毫晃动。雨丝落在纸袋光滑的表面上,聚成细小的水珠滚落。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荧的沉默和戒备,那平静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压力。

“……谢谢。”最终,荧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接过了那个温热的纸袋。一股浓郁的黄油和焦糖的甜香立刻弥漫开来,但此刻这香气却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克洛琳德满意地收回手,重新隐入帽檐的阴影下。

“不必客气。照顾好自己,旅行者。”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枫丹的夜晚,可不像它的歌剧那么美好。” 说完,她优雅地侧身,没有再看荧一眼,径直转身,身影无声地融入更深沉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荧独自站在冰冷的雨夜里,手里捧着那个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纸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石地上晕开,她低头看着手中那个精致的纸袋,袋身上印着的甜品店徽记清晰可辨,仿佛一个无声的嘲讽。

黄油与焦糖混合的香气浓郁得令人反胃。她猛地抬头,望向克洛琳德消失的方向,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淅沥的雨声。不是错觉。

一种冰冷的、被精密仪器全方位扫描过的窒息感攫住了她。

在歌剧院是偶遇,在这深巷的雨夜,难道也是巧合?那精准的“问候”,那了然于胸的话语……荧用力捏紧了纸袋的边缘,坚硬的棱角硌得指骨生疼。她需要空间,需要喘息。一种本能的、强烈的逃离冲动在她心底翻涌。

第二天,荧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枫丹廷。她接下了须弥沙漠边缘一个考古队护卫的长期委托,地点偏僻,信息闭塞。她需要距离,需要时间,需要让那双如影随形的紫色眼眸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沙漠的风干燥粗粝,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带来轻微的刺痛。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枯草的气息。

荧戴着遮阳的兜帽,警惕地巡视着考古队营地外围的沙丘。

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身体的疲惫是真实的,但至少,这里没有枫丹廷无处不在的水汽,没有歌剧院奢靡的喧嚣,更没有……那双眼睛。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起伏的沙丘、可能隐藏危险的阴影角落。然而,当黄昏降临,巨大的落日将无垠的沙海染成一片灼目的金红时,一种莫名的寒意却悄然爬上她的脊背。她猛地回头,视线扫过空旷的沙丘。

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卷起细沙,发出单调的呜咽。她甩甩头,试图驱散那荒谬的臆想。太远了,这里离枫丹廷太远了。

几天后,一封来自枫丹的信件被路过的商队捎到了营地。

信封是素雅的米白色,没有任何署名,只有角落里印着一枚极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鸢尾花暗纹。荧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认得那个纹样——曾在克洛琳德的胸针上见过。

她颤抖着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同样素雅的信笺。上面是几行优雅流畅的字迹,用的是枫丹上流社会流行的花体字:

「沙漠的星空固然壮丽,但风沙无情,易伤及旅人。听闻须弥边境近来不甚太平,盗匪出没频繁。望多加珍重,勿使明珠蒙尘。期待你安然无恙地回到枫丹。」

没有落款。

信纸从荧的指间滑落,飘落在滚烫的沙地上。灼热的夕阳余晖笼罩着她,她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冷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盗匪出没?考古队确实收到过模糊的警告,但并未对外公开!她站在沙丘上,环顾四周。除了连绵的黄沙和考古队孤零零的帐篷,什么都没有。

但那无形的视线感,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阳光刺眼,她却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这广袤的沙漠,此刻竟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牢笼。她逃不掉的。这个认知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枫丹训练场的巨大拱形穹顶下,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窗外,酝酿了一整个下午的暴雨终于撕开了天幕,瓢泼般倾泻而下。

密集的雨点疯狂敲击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水流瞬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只留下一片晃动的、灰白的水幕。

训练场内高悬的魔晶灯管,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滋滋的微响,投下惨白而晃动的光线,将场地中央两个激烈交错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荧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训练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急促起伏的胸膛轮廓。

额前的金发被汗水黏成一绺一绺,狼狈地贴在脸颊上。她对面的枫丹教官,一位以力量和韧性着称的退役军官,正用一柄沉重的训练用巨剑,发动着连绵不绝的猛攻。

每一次格挡,那剑身传来的恐怖冲击力都震得她手臂发麻,虎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脚下的步伐在湿滑的地板上显得有些滞重,每一次闪避都拼尽了全力。

“专注!旅行者!”教官的吼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几乎被雨声淹没,“你的脚步乱了!在真正的战场上,这样的失误足以致命!”

荧咬紧牙关,试图再次凝聚精神,调动起身体里每一丝力量。

但疲惫如同沉重的枷锁,拖拽着她的四肢。

白天的奔波,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像无数细小的蛀虫,早已啃噬了她的力量。就在她一个侧身试图避开对方斜劈的一剑时,脚下猛地一滑!

“呃!”一声闷哼。

训练靴底在湿滑的地板上失去了所有抓地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无可挽回地向后倒去。视野天旋地转,耳边是教官的惊呼和窗外震耳欲聋的暴雨声。

预期的坚硬地板的撞击并未到来。

她的后背撞上了一片带着凉意的、却异常坚实的阻碍。紧接着,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腹,将她整个人死死地按在了背后的支撑物上——那是训练场边缘冰冷的、因为湿气而凝结着细小水珠的墙壁。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训练服瞬间刺入肌肤,激得荧浑身一颤。她惊骇地抬头,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克洛琳德。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荧完全没有察觉!她就像是从那片喧嚣的雨幕中直接凝结出来的幽灵。

克洛琳德同样穿着便于行动的深色训练服,勾勒出利落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她微微俯身,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牢牢地禁锢着荧的腰,另一只手的掌心,带着惊人的热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地压贴在荧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将她整个人死死钉在墙上。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荧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丝清冷的、混合着硝烟和某种昂贵雪松的气息。

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在惨白晃动的灯光下,如同最幽深的寒潭,清晰地倒映出荧此刻惊恐失措的脸庞。里面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了然,甚至……带着一丝被压抑的、近乎兴奋的暗流。

“看来教官说得没错,”

克洛琳德开口了,声音不高,却穿透了狂暴的雨声,清晰地钻进荧的耳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你确实……太不小心了,旅行者。”

她微微歪了歪头,几缕银灰色的发丝从她的额角滑落,拂过荧汗湿的鬓角。

荧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试图挣扎,但对方的手臂和手掌传来的力量如同钢铁浇筑,纹丝不动。冰冷的墙壁和对方身体散发的热量形成了诡异的对比,让她一阵眩晕。

“放开我!”荧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用力而嘶哑。

克洛琳德仿佛没有听见。

她压在她胸口的那只手缓缓上移,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缓慢和精准,修长的手指如同冰冷的蛇,抚过荧剧烈跳动的颈侧,最终,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地、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在了荧颈动脉最脆弱的位置上。

那里是生命搏动的源泉。荧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那个被触碰的点,又在下一秒冻结。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脉搏在对方指腹下狂乱的跳动。

“为什么总躲着我呢?”

克洛琳德的语气带着一丝困惑般的轻柔,像是情人间的低语。然而她指尖的冰冷和那份精准施加的压力,却与这语气形成了最恐怖的割裂。

她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一寸寸刮过荧因惊骇而煞白的脸、因汗水而湿润的金发、微微颤抖的嘴唇。“从歌剧院,到雨巷,甚至逃到那片荒凉的沙漠……”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荧的耳廓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明明你的一切,你的疲惫,你的恐惧,你每一次心跳的加速……我都了如指掌。”

窗外的暴雨声似乎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又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耳膜里血液奔流的轰鸣。荧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收缩。

她看着克洛琳德近在咫尺的脸,那完美的轮廓在晃动的惨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冰冷的美感。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荧的心脏。

“我……”荧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所有的力气都在那双紫色眼眸的注视下被抽空。逃?逃到哪里去?沙漠里的那封信,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意识里。她无处可逃。

克洛琳德似乎很满意荧眼中那片彻底碎裂的恐惧。

她压在荧颈动脉上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残忍的韵律,沿着那脆弱的血管滑动了一下,仿佛在感受生命最原始的搏动。然后,她终于稍稍松开了钳制荧腰身的手。

那突如其来的、短暂的放松,让荧几乎虚脱地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去一点。但克洛琳德并未完全退开。

她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蛛丝,依旧紧紧缠绕在荧身上,带着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她微微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荧狼狈滑落的姿态,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枫丹的雨很大,”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一丝慵懒的优雅,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从未发生,“训练结束,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好恢复体力,旅行者。”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荧汗湿的训练服,“我们……‘游戏’的时间,还很长。”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深色的训练服身影融入训练场边缘昏暗的光线里,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消失在那片喧嚣的雨幕背景中。

荧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颈动脉上被指尖压过的位置,残留着清晰的、冰冷的触感,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

窗外的暴雨疯狂地冲刷着玻璃,那轰鸣声如同末日的鼓点,敲打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教官似乎说了些什么,声音模糊而遥远。荧一个字也听不清。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克洛琳德消失的方向,那片空无一人的阴影,此刻在她眼中,却比任何猛兽都更加恐怖。

她终于明白,自己踏入的,不是枫丹的国度,而是一个由克洛琳德精心编织的、无处可逃的囚笼。

荧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临时租住的公寓。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落锁,那微弱的声音却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惊得她浑身一颤。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息,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但训练场墙壁冰冷的触感、颈动脉上残留的压迫感,以及克洛琳德那双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眸,如同跗骨之蛆,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公寓里一片死寂。

窗外,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哗哗声。

惨淡的路灯光线被扭曲的水流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不断晃动的、鬼魅般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陈旧气味,混杂着灰尘的味道。

荧拖着沉重如同灌满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隔绝这令人窒息的一切。推开卧室门,里面同样昏暗。她摸索着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

昏黄的顶灯亮起,光线勉强驱散了角落的黑暗。荧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房间——然后,她的动作彻底僵住。

卧室中央那张铺着简单素色床单的单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一切看起来和她早上离开时别无二致。但她的视线,却像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地钉在了靠墙的那个旧木五斗柜上。

最上面一层抽屉,没有完全合拢。

一道大约一指宽的缝隙,突兀地敞开着。

荧的心脏猛地一沉,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她记得清清楚楚,早上离开时,她反复确认过抽屉是严丝合缝地关好的!一种冰冷刺骨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屏住呼吸,像接近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极其缓慢地挪到五斗柜前。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搭在了那个黄铜拉环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又是一抖。

深吸一口气,荧猛地拉开了抽屉。

里面原本叠放整齐的几件普通内衣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被精心折叠放置的衣物。它静静地躺在空荡的抽屉中央,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毒花。

那是一件……内衣。

材质是极其轻薄、近乎透明的黑色蕾丝,边缘缀着精致的、手工缝制的细小水晶珠串。款式大胆得近乎亵渎,充满了**裸的、挑逗的暗示。

更让荧头皮发麻的是,它的尺寸……分毫不差。无论是肩带的长度、杯围的大小,还是腰臀的弧度,都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仿佛是用她的身体为模具浇铸而成。

荧的呼吸停滞了。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是谁?除了克洛琳德,还能是谁?!

“呃……”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她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目光死死地盯着抽屉里那抹刺眼的黑色蕾丝,那上面的每一颗水晶,在昏黄的灯光下都像一只只冰冷的、窥视的眼睛。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训练场里那冰冷的墙壁、压住颈动脉的手指、带着硝烟气息的呼吸……所有的画面碎片般汹涌而来,最终都汇聚到眼前这件该死的蕾丝内衣上。

她不仅仅是监视她的行踪,洞悉她的疲惫……她甚至能如此精准地掌握她身体的每一寸尺寸!

她是怎么做到的?在什么时候?

荧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无边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剥光、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在疯狂滋长。

这件蕾丝内衣,比任何言语的威胁都更恐怖,它像一个无声的烙印,宣告着她早已是对方掌中无法逃脱的猎物。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窗外暴雨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以及那件躺在抽屉里、散发着无声威胁的黑色蕾丝。那抹黑色,像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将她仅存的安全感彻底吞噬。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潮湿温暖地包裹着荧**的身体。热水冲刷过皮肤,带走训练后的疲惫和尘土,却无法驱散心底那层厚重的、冰冷的恐惧。

她站在花洒下,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模糊了视线。

训练场上克洛琳德冰冷的手指、颈动脉上残留的压迫感、抽屉里那件尺寸精确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蕾丝内衣……这些画面如同梦魇中的碎片,在水流的冲刷下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清晰地交织、翻涌。

她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将这些影像甩开,伸手摸索着关掉了水流。浴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珠滴落在瓷砖上发出的单调、空洞的声响。

荧扯过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柔软的棉质吸走了皮肤上的水珠,带来一丝短暂的、脆弱的慰藉。她需要一点温暖,需要一点能证明自己还拥有自主空间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我保护的仪式感,伸手拉开了浴室的门。

门无声地向外滑开一条缝隙。

然后,荧的动作彻底僵住,血液在瞬间凝固。

门缝之外,她的卧室里,并非空无一人。

克洛琳德就站在离浴室门口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她不知何时进来的,又是如何进来的。此刻,她背对着浴室门的方向,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审视着什么。

她依旧穿着白天那身剪裁完美的深紫色便装,勾勒出挺拔而优雅的侧影。银灰色的长发在颈后松松挽起,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

而她的手中,正拿着那件东西——那件被荧惊骇之下丢弃在床边椅子上的、被雨水和汗水彻底浸透的白色训练衬衣!

克洛琳德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件湿漉漉、皱巴巴的衬衣。她的另一只手里,赫然握着她的那柄标志性的、线条流畅而充满致命美感的铳枪。冰冷的金属枪管在卧室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此刻,那闪烁着危险光泽的枪管尖端,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强烈亵渎意味的力度,轻轻挑起那件湿透衬衣的下摆。

布料吸饱了水分,沉重地向下坠着,在枪管的挑动下,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湿透的白色布料紧贴在冰冷的金属上,勾勒出枪管锐利的轮廓。

浴室里弥漫的水汽无声地涌向卧室,在克洛琳德的背影周围氤氲开一层朦胧的薄雾。荧裹着浴巾,僵立在门口,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眼前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在无限放大。

克洛琳德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她挑动衬衣的动作微微一顿。

然后,她缓缓地、极其优雅地转过身来。

那双深紫色的眼眸,穿透浴室门口弥漫的雾气,精准地、毫不避讳地落在了荧的身上。

目光从荧湿漉漉贴在额角的金发,滑过她因惊骇而睁大的眼睛,再缓缓下移,扫过她裹在白色浴巾下、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她**的、踩在冰凉瓷砖上的双足。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玩味的欣赏,如同在评估一件刚刚清洗干净、等待被装点的所有物。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和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妖异。

“出来了?”克洛琳德的声音响起,低沉、丝滑,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昵感,打破了死寂。

她微微抬起那只握着铳枪的手,被枪管挑起的湿透衬衣也随之晃动了一下,水珠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克洛琳德的目光在荧裹着浴巾的身体上流连片刻,那眼神如同冰冷的扫描仪,带着一种令人无所遁形的穿透力。

最终,她的视线重新落回自己枪管上挑着的那件湿漉漉的白色衬衣,然后又缓缓抬起,重新对上荧惊恐失焦的眼睛。

“穿这个?”她微微歪了歪头,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枪管又轻轻晃了晃那件湿透的、皱巴巴的布料。水珠顺着枪管冰冷的线条滑落。

紧接着,她的目光再次肆无忌惮地扫过荧浴巾下**的肩头和微微颤抖的小腿,那深紫色的眼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幽暗的东西在无声翻涌。

她的红唇微启,吐出的字眼清晰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残忍的选择:

“还是……”她的声音顿了一下,舌尖仿佛刻意地舔过下唇,留下一个令人心悸的停顿,“什么都不穿?”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荧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饱含了极致恐惧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的封锁,从荧的口中迸发出来。那不是愤怒,不是质问,是灵魂被彻底撕扯时发出的本能哀鸣。

她像是被这声尖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猛地向后踉跄退去。

光裸的脚底在湿滑的浴室瓷砖上失去了所有抓地力。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水花四溅的声音。

荧整个人重重地跌坐进身后那个尚未放掉水的、巨大的白瓷浴缸里。冰冷的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的腰臀,浸透了裹在身上的浴巾,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扎进皮肤,激得她浑身剧烈一颤。

水花高高溅起,又哗啦啦地落下,砸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模糊了视线。她狼狈地蜷缩在冰冷的浴缸里,白色的浴巾散乱地裹在身上,湿透的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和下巴不断滴落。

她像一只受惊过度、坠入陷阱的幼兽,只能徒劳地睁大那双盈满恐惧的金色眼眸,透过迷蒙的水雾和凌乱的发丝,死死地盯着浴室门口那个如同死神般降临的身影。

克洛琳德就站在那里,一步未动。

她逆着卧室透进来的昏暗光线,身影在浴室门口蒸腾的水汽中显得有些朦胧,却又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她手中的铳枪依旧稳稳地挑着那件湿透的衬衣,枪管在弥漫的雾气中反射着幽冷的光。

她看着浴缸里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荧,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终于清晰地浮现出一种近乎餍足的、病态的愉悦。

那是一种捕猎者看着爪下猎物彻底崩溃时的享受。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画作。

然后,她动了。

不是后退,而是向前。

一步,两步。

她的高跟鞋踩在浴室湿漉漉的瓷砖上,发出清晰而富有节奏的“叩、叩”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荧濒临崩溃的心弦上。她径直走到巨大的浴缸边缘,停下了脚步。

居高临下。

克洛琳德微微俯身,阴影笼罩着蜷缩在水中的荧。她终于松开了铳枪的扳机,任由那件湿透的衬衣无声地滑落,掉在浴缸边缘,又缓缓滑入水中,像一团肮脏的抹布漂浮在荧的身边。

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戴着那标志性的黑色丝绒手套,缓缓抬起,伸向浴缸中颤抖的金发少女。

荧的身体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戴着象征死亡与优雅的手套,如同毒蛇的信子般,一点一点地靠近。

冰冷的丝绒触感,如同最致命的吻,轻轻落在了荧沾满水珠、冰凉而颤抖的颈侧肌肤上。那触感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荧所有的防御。

“嘘……”克洛琳德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血液冻结的温柔,如同情人间的安抚,却又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残酷,“别怕。”

她的指尖,带着丝绒的冰冷和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沿着荧湿滑的颈侧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

掠过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抚过她因极度恐惧而紧绷的下颌线,最后,带着一种亵渎般的怜惜,轻轻压在了荧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失去血色的唇瓣上。

她的目光,如同最粘稠的沼泽,牢牢吸附着荧惊恐的金色眼眸。唇角那抹病态的笑意,在蒸腾的水汽中无声地扩大。

“你逃不掉的,我的旅行者。”

冰冷的丝绒手套紧压着荧的嘴唇,隔绝了她所有可能的呼喊。浴缸里冰冷的水包裹着她,如同克洛琳德的目光一样令人窒息。那双深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幽暗漩涡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吸走。

指尖的冰冷触感从嘴唇缓缓下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流连,再次划过荧湿滑的颈侧,最终停留在她剧烈搏动的颈动脉上。

克洛琳德微微俯身,银灰色的发丝垂落,几乎拂过荧的脸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空气中弥漫的、属于荧的恐惧和湿漉漉的气息。

“这个味道……”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梦呓,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清醒,“比沙漠的烈日,比雨夜的寒气……都更令人沉醉。”

荧的身体在冰冷的水中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她想要蜷缩起来,想要沉入水底,想要从这个恐怖的凝视中消失。

但克洛琳德指尖施加的、恰到好处的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做不到。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触手,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扼住了她的喉咙。

克洛琳德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过荧苍白脸颊上滚落的水珠——分不清是浴缸的水还是恐惧的泪水,扫过她浴巾散乱下露出的、因寒冷而泛起细小颗粒的圆润肩头。

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和病态的满足感,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看,”她的指尖稍稍用力,在荧颈侧脆弱的肌肤上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它在为我跳动。多么……诚实。”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已经转小,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音,敲打着窗棂。浴室里,水滴从花洒边缘滴落在瓷砖上,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回响。这微弱的声响,在死寂的、被恐惧填满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荧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水汽,而是因为极致的绝望和缺氧般的窒息感。克洛琳德的手指,那冰冷的丝绒触感,如同一条缠绕在猎物脖颈上的毒蛇,宣告着所有权和最终裁决的到来。

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冰冷的浴缸水,和眼前这双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光亮的紫色眼眸。

克洛琳德似乎欣赏够了荧濒临崩溃的姿态。她压在荧颈动脉上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残忍的仪式感,收拢了几分。那力量并不足以真正阻断血流,却精准地让荧感受到生命源泉被扼住的极致恐惧。

然后,她终于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但那只戴着丝绒手套的手,却依旧如同冰冷的烙印,停留在荧的颈侧。

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从她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项圈。

材质是极其柔软的黑色丝绒,触感如同最上等的天鹅绒。宽度适中,既不显得粗笨,又足够彰显存在感。

在项圈的正前方,镶嵌着一枚小巧却无比精致的银质徽章——鸢尾花的图案,线条流畅而冷硬,正是克洛琳德家族的家徽。徽章在浴室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内敛而冰冷的金属光泽。

“枫丹的夜晚太长了,”克洛琳德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近乎优雅的平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没有一件贴身的‘饰物’,如何能安心?”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项圈上,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抚过那枚冰冷的鸢尾花徽章。

接着,她的视线重新抬起,牢牢锁住荧惊恐绝望的眼睛。那深紫色的眼底,燃烧着一种纯粹的、不容置疑的占有火焰。

“它很衬你。”

她轻声说,语气笃定得如同在宣告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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