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宝清冷仙尊掌心宠 第126章 青丘少女的敌意

大赛花园的玉兰花刚落了半地，细密的鹅黄色花瓣沾着清晨的露水，在熹微的晨光里闪烁着，像昨夜被谁不小心打翻了装碎月光的匣子，哗啦啦撒了满径。五岁的瑶瑶穿着月白绣龙鳞纹的小裙子，裙摆扫过花瓣时带起细碎的香风，她攥着串裹着厚厚糖霜的山楂葫芦，小短腿一颠一颠地往前跑，发髻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晃呀晃，像挂了串会跳舞的星星。她正踮着脚往符咒阁走——小乖今早偷溜去蟠桃园，那只馋嘴的小龙趁看园仙童打盹儿，爪子快得像阵风，摸了串最甜的水蜜桃回来，桃尖上的绒毛还沾着晨露，糖霜里都裹着桃枝的清香气呢。路过那片爬满紫藤花的藤萝架时，风里突然飘来几句说话声，细细碎碎的，还裹着青丘特有的狐族香粉味，那味道太冲了，刺得瑶瑶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绿芜哭着来找我，眼睛肿得像核桃，说瑶瑶把她的竹叶裙变成桃花瓣，害她在仙童堆里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蹲儿。”涂山雪的声音从藤萝架后传来，像浸了冰的青竹，又冷又硬。瑶瑶悄悄扒开一片紫藤叶，看见涂山雪正坐在石凳上，指尖绞着狐尾发簪上的银铃，发梢那九片雪白的狐毛吊坠晃出冷冷的光——那是青丘主君亲赐的“天才印”，族里百年才出一个呢，涂山雪平时走路都要把它晃得叮铃响，生怕别人看不见。“不过是仗着仙尊仙后宠她，真论符咒精度，我画的‘狐惑符’能穿透三层结界，她那破‘歪嘴桃符’啊，连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都定不住！”涂山雪说着，还轻蔑地“嗤”了一声，石桌上的银铃跟着抖了抖。

坐在涂山雪旁边的南海珊瑚立刻跟着点头，她穿着鲛绡做的裙子，裙摆缀着的珍珠串一动就撞出细碎的响声，像撒了把碎银子。珊瑚用帕子捂着嘴笑，眼睛却瞟着涂山雪的狐毛吊坠：“雪姐姐说得太对了！上次我亲眼见她把西荒小师弟的玄铁剑变成胡萝卜，那小师弟举着胡萝卜追了她半座仙山，脸都气红了，要不是仙后娘娘笑着说‘瑶瑶在练变幻术呢’，他师父早提着剑杀到凌霄殿，把瑶瑶的符咒盒都给拆了！”珊瑚说完，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好像当时多吓人似的。

西荒的月璃坐在另一边，她拨弄着发间的狼牙坠，那坠子上刻着沙漠风雕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暗金色的光。她撇了撇嘴，声音粗声粗气的，像沙子在磨石头：“可不是嘛？仙域谁不知道她是‘仙后怀里的小霸王’？没了父母撑腰，她连‘定身符’的符头都画不圆——前天我特意绕到符咒阁后窗偷瞧她练符，那朱砂点歪了三次，最后把好好的‘桃花落符’画成了‘歪嘴桃符’，笑得我差点把刚喝的茶喷在她的符纸上！”月璃说着，还模仿瑶瑶画符时歪歪扭扭的样子，逗得珊瑚咯咯直笑。

瑶瑶咬着糖葫芦最尖上的那颗山楂，糖霜在舌尖慢慢化开，甜津津的蜜意顺着喉咙往下淌，可她的眼睛却弯成了小月牙，亮晶晶的，像藏着两颗小星星。她把剩下的糖葫芦小心地塞进袖袋——得藏好，等下见到小乖，那家伙肯定要抢——然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从腰间的小兔子香囊里摸出张折成蝴蝶状的符纸。这符纸的符纹是用清晨的露水调了朱砂画的，边角还沾着昨天在蟠桃园蹭的桃绒呢，软软的。这“回声符”是她上周刚改良的，特意加了蟠桃园的桃胶，这样声音传出去的时候，就能裹着甜甜的桃香，能飘三里地那么远！瑶瑶轻轻捏了捏符纸，感觉它在指尖微微发烫，像只真的小蝴蝶在扇翅膀。

“姐姐们说我画符歪？”瑶瑶的声音突然从藤萝架后钻出来，像裹了层刚酿好的桃花蜜，甜得发腻，还带着点故意拖长的尾音。她扒着藤萝枝探出头，月白裙上绣的龙鳞纹映着晨光，泛着细碎的银辉，那是仙后娘娘亲手给她绣的，说是能护着她不摔跤。“那我是不是该给姐姐们看看，我画的符到底灵不灵呀？”瑶瑶歪着脑袋问，小辫子上的红丝带随着动作晃呀晃。

涂山雪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来，动作太急，狐尾发簪的银铃“哐当”一声撞在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把旁边的珊瑚都吓了一跳。她脸上的得意一下子没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兔子：“瑶瑶？你、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声音都有点发抖，银铃也跟着乱响。

瑶瑶蹦跳着从藤萝架后走出来，小皮鞋踩在花瓣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在踩碎糖纸。她指尖的“回声符”泛着淡粉色的光，真的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从姐姐们说我‘仗着父母撑腰’的时候呀~”她把符纸往空中轻轻一抛，符纸“嗡”地一下展开了，上面朱砂画的声波纹路像水纹一样瞬间扩散开来——涂山雪刚才说的话，突然像被揉碎的玉兰花，一片一片顺着风往花园各个角落飘：“瑶瑶不过是仗着仙尊仙后宠她！”“没了父母撑腰她连符都画不圆！”“她把‘桃花落符’画成‘歪嘴桃符’！”声音又清又脆，还带着瑶瑶加进去的桃香，飘得满园都是。

花园里本来来来往往的仙童仙婢全都停下来，好奇地往这边看。几个捧着花篮的小仙童凑在一起，捂着嘴偷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连路过的大赛裁判——西海水君的小儿子，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小哥哥，都停下了脚步，他挑着眉，对着涂山雪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哟，这不是青丘的雪天才吗？刚才的话，说得这么好听，要不要我去请仙尊也来听听？”他手里的裁判令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可他好像忘了捡，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涂山雪。

涂山雪的脸瞬间涨得像熟透的樱桃，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伸出手想去抓空中的回声符，可符纸像长了眼睛似的，绕着她的指尖转了个圈，声音反而更大了：“瑶瑶是个被惯坏的小霸王！”“没了父母她什么都不是！”那些花飘得更远了，连不远处的荷花池边，几个正在喂鱼的小仙童都抬起头，朝着这边指指点点。涂山雪的手僵在半空，银铃垂下来，一动不动。

“姐姐们的声音真好听~”瑶瑶蹲在石凳上，两只小手托着腮帮子，像只乖乖的小猫咪。袖袋里的糖葫芦“咕噜”滚了出来，掉在地上，糖霜沾在她的小皮鞋上，亮晶晶的，像粘了颗小珍珠。“要不要我再帮你们放大点？让整个大赛场地的人都听听，青丘天才是怎么说仙尊女儿的？”瑶瑶歪着嘴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像藏了颗小太阳。

珊瑚的鲛绡裙都被她自己绞成了麻花，她拉着涂山雪的袖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雪姐姐，咱们快走吧，再待下去……再待下去仙尊就要来了……”她的脸也红了，珍珠串垂在腿边，一动不敢动。

涂山雪刚要发作，想把珊瑚的手甩开，回声符突然又冒出句话——那是她昨天在符咒阁后面，偷偷跟绿芜说的：“绿芜，你要是再帮瑶瑶说话，我就烧了你家灵草园！把你那些宝贝仙草全都烧成灰！”这句话声音尖尖的，带着威胁的语气，飘在空气里，甜桃香都盖不住那股凶巴巴的味道。

周围的仙童们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有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一直板着脸的月璃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偷偷啃什么好笑的果子。涂山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金豆豆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她使劲攥着狐尾发簪，转身就跑，裙角的青竹纹在晨雾里晃出狼狈的弧线，像只被风吹跑的破风筝：“瑶瑶！你等着！我要告诉青丘主君！让他罚你！”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小得听不见了。

瑶瑶对着她的背影挥了挥小手，像在赶一只嗡嗡叫的小虫子。回声符的光芒慢慢暗下去，最后变成一片普通的符纸，飘落在地上，还带着淡淡的桃香。她捡起地上的糖葫芦，吹了吹上面沾的灰尘，咬了一大口，糖霜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姐姐慢走呀，下次要威胁人记得先看看有没有人偷听~”瑶瑶大声喊，声音飘在风里，像撒了把糖。

树后的小乖突然钻了出来，它甩着短短的龙尾巴，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龙爪扒着瑶瑶的裙角，龙鳞上还沾着早上偷桃时蹭的桃汁，黏糊糊的。“瑶瑶，刚才的回声符是不是加了桃胶？我闻着有甜甜的桃香！”小乖仰着脑袋问，龙角上还挂着片小桃叶。

阿九蹲在头顶的树枝上，雪白的狐尾卷着片玉兰花瓣，轻轻晃悠着。它从树上跳下来，落在瑶瑶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她的发顶，痒得瑶瑶咯咯笑。“傻龙，那是瑶瑶昨天偷偷从蟠桃园摘的桃胶，混在朱砂里画的符——不然怎么能把那些难听的坏话，都变得甜滋滋的？”阿九用小爪子拍了拍瑶瑶的脸颊，声音软软的，像团。

瑶瑶摸着小乖的龙角，把剩下的糖葫芦塞进它嘴里，看着它抱着山楂啃得满脸糖霜，像只偷吃的小花猫。“对呀，姐姐们说我坏话，我总得给她们加点糖嘛~”瑶瑶笑眯眯地说，然后抬头望远处的大赛擂台，那里已经聚了好多人，五颜六色的衣服像盛开的花朵。她月白裙上的龙鳞纹在晨光里闪着光，像撒了把星星。“走啦，再不去拿符咒盒，比赛就要迟到啦！”瑶瑶拉起小乖的龙爪，阿九跳到她另一个肩膀上，三个小家伙一起往符咒阁跑去，小皮鞋踩在花瓣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像在敲小鼓。

她们的笑声像撒了一地的桃花瓣，顺着风往大赛场地飘去，连地上的玉兰花都跟着晃了晃，好像也在偷偷笑刚才那出好戏。远处的假山后面，涂山雪躲在石头后面，露出半张脸，看着瑶瑶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流出淡青色的血珠，滴在地上，像颗破碎的玉珠子。她从袖袋里摸出张黑色的符纸——那是白薇薇昨天塞给她的，符纹是用指尖血画的，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光：“瑶瑶，初赛时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符咒天赋！我要让你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她咬着牙说，声音恶狠狠的，像含了颗苦莲子。

没人看见，她袖袋里的“狐惑符”正悄悄渗进一缕极细的黑气——那是白薇薇用“离魂散”熬的，她说只要把这符贴在瑶瑶身上，就能让瑶瑶的符咒全都失灵，甚至还会反过来伤到她自己。黑气像条小蛇，在符纸上慢慢爬着，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瑶瑶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小手摸了摸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她画的各种小符咒。她突然回头，往假山方向看了一眼，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刚洗过的黑葡萄。小乖歪着脑袋，用龙爪挠了挠脖子：“瑶瑶，怎么了？看到蝴蝶了吗？”它最喜欢追着蝴蝶跑了。

瑶瑶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像藏了两颗白珍珠。她指尖悄悄捏了捏香囊里的另一张“回声符”——刚才涂山雪跑过去的时候，她偷偷弹了半道符纹在涂山雪的裙角上，像粘了片小花瓣。只要涂山雪敢用那张“狐惑符”，回声符就会把她的小动作全都放大，让擂台上的所有人都看见，就像看一场有趣的皮影戏！“没什么，”瑶瑶拉着小乖继续往前走，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就是觉得，今天的大赛一定会很有趣~”

晨风吹过花园，玉兰花落得更急了，像下了场甜津津的雪，白色的花瓣飘呀飘，裹着瑶瑶的笑声往大赛场地飘去。远处的擂台上，仙域联盟的旗幡正猎猎作响，红色的旗子在风里展开，好像在等着看一场更热闹、更好玩的好戏。阳光越升越高，照在瑶瑶的小皮鞋上，闪着快乐的光，今天一定是甜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