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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一夜醒来,顶头上司变老公 > 第261章 临景池

这里不是临景池熟悉的、慕琛那间能俯瞰城市夜景的顶层公寓,也不是任何一间他曾短暂停留过的、带着慕琛痕迹的豪华酒店套房。这是一间标准的、冰冷的、没有任何个人气息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米色的地毯,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卫生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从外面反锁的门。头顶的日光灯二十四小时亮着,刺眼,冰冷,将时间的概念彻底模糊。

他被囚禁了。

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临景池觉得无比贴切,又无比讽刺。不是保护性的“看管”,不是惩戒性的“关禁闭”,就是最直白、最冷酷的——囚禁。像处理一件亟待销毁、却又暂时不便处理的危险品,先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锁起来,隔绝一切。

阿海每天会按时送来食物和水,面无表情,不发一言,放下就走。偶尔会有医生来给他做简单的检查,确认他还活着,没有自我伤害的倾向(或者说,没有那个能力)。除此之外,他见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心跳,和脑海里那些翻来覆去、几乎要将他逼疯的念头。

他承认,在“兰亭”会所,他确实是故意的。

他知道陈少那几个人对他垂涎已久,以前碍于慕琛(或者说,碍于慕琛还没明确表示厌弃他),只敢言语调戏,不敢真的动手。他也知道慕琛最近对他的态度,冰冷,厌烦,巴不得他消失。所以,当陈少的人“邀请”他时,他去了。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也带着一丝精明的、属于阴暗生物的算计。

赌注有两个。

第一,赌慕琛不会真的对他见死不救。哪怕只是出于对他“所有物”被更低贱者染指的不悦,或者是对他可能泄露某些信息的忌惮,慕琛或许会出面。只要慕琛露面,哪怕只是派人来把他带走,就证明他还有一点点“价值”,还没有被彻底抛弃。

第二,赌对面包厢那个叫李辛的女人。他调查过她,知道她那些“光辉事迹”——勇闯淫窝直播捉奸,泥石流夜冒险救人。一个被段瑾洛保护得很好、却又似乎总爱“路见不平”、骨子里带着点不合时宜的“爷们”义气的、有点虎的女人。如果“恰好”让她看到他被欺凌的场面,以她的性格,会不会“多管闲事”?如果她插手,事情会变得更有趣。要么,她惹上陈少那群麻烦,吃点苦头,让慕琛看看他在意的人因为他而陷入窘境,会是什么反应?要么,她真的“救”了他,那他就能借此攀上一点关系,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或许也能成为新的转机,或者……至少能恶心到慕琛。

看,他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心思阴暗。像一只在阴沟里待久了的鼠,习惯了用最恶毒、最不计后果的方式,去算计,去搏命,哪怕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

他甚至阴暗地想过,如果冲突升级,李辛那种横冲直撞的性子,会不会真的和陈少他们发生更激烈的冲突?如果她受了伤,或者出了更严重的事……段瑾洛会如何?慕琛又会如何?那场面,一定很“精彩”。他得不到的温暖和关注,别人也休想安稳拥有。

可是,从酒店醒来,看到镜中那荒唐可笑的自己,调出监控看到李辛和那群女人架着他离开的画面,得知整个“救援”过程时……他愣住了。

没有他预想中的冲突、流血、或者任何“精彩”场面。只有一场堪称滑稽又惊险的“变装逃亡”。李辛她们用了一种他完全没想到的、笨拙又有效的方式,把他从狼窝里捞了出来,还“好心”地给他开了间房,让他“自生自灭”。

为什么?

他扪心自问,如果是他处在李辛的位置,看到一个曾经对自己流露出恶意(车库那晚)、还和慕琛有不清不楚关系的“麻烦”,落入那种境地,他会救吗?大概率不会。最多冷眼旁观,甚至可能暗中推一把。可李辛救了。不仅救了,还费了那么大周折,承担了风险。

而慕琛呢?

那个他依附、崇拜、甚至扭曲地“爱”着的男人。那个把他从更深的泥潭里拉出来,给了他短暂虚假“体面”,又亲手将他推回更冰冷地狱的男人。巴不得他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间肮脏的包厢里吧?或者,被陈少他们玩残了,彻底成为一件再也无法出现在他面前的、真正的“垃圾”。

呵。

临景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是啊,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他和慕琛之间,哪有什么“恋爱”,连正常平等的关系都算不上。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心知肚明的交易。他献上身体和谄媚,慕琛给予庇护和一点施舍般的“照顾”。慕琛看他的眼神,从来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和一种看待有用工具的评估,或许偶尔会有被撩拨起的**,但绝无半分真情。是他自己蠢,在那种扭曲的关系里,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和依赖,真以为能攀附着这棵大树,摆脱过去的一切,甚至……奢望一点不一样的温度。

在慕琛眼里,他现在连“工具”都不是了,只是个亟待“处理”的麻烦。一个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又试图用下作手段把他“在意”的人拖下水的、不识抬举的麻烦。

阿海今天来送饭时,除了放下餐盘,难得地多停留了几秒。他看着蜷在墙角、神色麻木的临景池,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声音平板无波:

“李小姐给你求情了。向慕少。”

临景池原本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倏地抬头看向阿海,像是没听清。

阿海对上他震惊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李辛小姐,向慕少开口,为你求情。求他……放过你。”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厚重的门再次合拢,落锁声清晰。

囚室里恢复了死寂。但临景池的心,却像被投入巨石的深潭,掀起了滔天巨浪。

求情?

李辛……给他求情?

向那个知道他所有不堪过往、所有阴暗算计、所有卑劣手段的慕琛,为他求情?

为什么?!她图什么?!他明明算计了她!她不是应该厌恶他、避之不及吗?不是应该庆幸慕琛把他关起来,免得再给她惹麻烦吗?

难道就因为她那点可笑的、泛滥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因为她觉得他“可怜”?因为她那套简单到愚蠢的“没犯法就值得救”的理论?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更尖锐的、近乎凌迟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

李辛的求情,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照出了他此刻最不堪、最卑微、也最真实的模样——一只彻头彻尾的、只配在阴沟里爬行的老鼠。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疯狂,所有的自以为是的手段,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一场拙劣又可怜的闹剧。而那个他试图拖下水的、被他视为“对手”和“幸运儿”的女人,却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轻飘飘地,用一句“求情”,就将他所有的恶毒和挣扎,衬托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值一提。

慕琛会怎么想?

听到李辛为他这种人求情,慕琛是不是会更觉得,他临景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属于下水道的腐臭?是不是会更加认定,他就是个只配被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慢慢腐烂的垃圾?

“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从临景池喉咙里溢出来,开始是压抑的,后来逐渐变大,变得嘶哑,疯狂,在空旷的囚室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凄凉和自我厌弃。

他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脸上未干的冷汗,滑进嘴角,苦涩咸腥。

他想起监控里,李辛架着他时,那张明明紧张却强作镇定的脸。想起她最后把他扔在酒店床上,那么直接,甚至有点粗鲁,没有怜悯,也没有嫌弃,就像处理一件有点麻烦、但不得不做的“事”。

她还替他向慕琛求情……

临景池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压抑的呜咽。他把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直以为,自己是够坏,够狠,够不择手段,才能在那片泥沼里活下来,才能靠近慕琛那样的人。他以为自己的“恶”和“算计”,是他唯一的武器和依仗。

可现在,一个他试图伤害、算计的女人,用最直接、也最“蠢”的方式,把他那点自以为是的“恶”和“算计”,击得粉碎。不仅救了他,还为他求情。

这比慕琛的冷漠和囚禁,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更让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灵魂的肮脏和渺小。

他像一只真正的老鼠,被骤然暴露在过于明亮、也过于干净的阳光下,无所遁形,只剩下本能地蜷缩和战栗。

原来,在真正的“干净”和“简单”面前,他所有的阴暗伎俩和扭曲心肠,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囚室依旧冰冷,灯光依旧刺眼。

但有些东西,在临景池那颗早已千疮百孔、浸满毒液的心脏里,悄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缝隙。

那缝隙里,没有光。

只有更深、更冷的茫然,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对自身存在意义的彻底质疑。

他到底是什么?

一个连“恶”都作得如此失败、如此可笑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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