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
南锣鼓巷95号院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贾张氏被一泡尿憋醒,骂骂咧咧地摸索着起床。屋里没点灯,黑洞洞的。她趿拉着破鞋,迷迷糊糊地拉开房门,朝着院角那个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走去。
月色暗淡,树影婆娑,夜风刮过,带着呜咽般的声响。贾张氏心里本就对白天“肥猫”的事耿耿于怀,加上饥饿导致的虚弱,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就在她快要走到厕所门口时,旁边的柴火垛阴影里,两点幽绿、冰冷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亮起,死死地盯住了她!
“啊——!”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脚下却被一块凸起的石头一绊!
“噗通!” 一声闷响,贾张氏整个人朝后仰倒,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坚硬冰冷的青石板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剧痛传来,随即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下。她伸手一摸,黏糊糊的,带着腥气——是血!
“救……救命啊!有鬼啊!” 贾张氏终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院里的灯陆续亮起,邻居们惊慌地跑出来查看。只见贾张氏瘫坐在厕所门口,披头散发,额头撞破了,血流了半脸,正指着柴火垛方向语无伦次地哭嚎:“鬼!绿眼睛的鬼!要吃我啊!”
易中海等人拿着手电筒照过去,柴火垛那边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枯叶被风吹动。什么绿眼睛的鬼?众人将信将疑,七手八脚地把头破血流、惊魂未定的贾张氏抬回屋里。秦淮茹赶紧找来布条给她包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没人看见,在更高的院墙阴影处,虎子蹲坐着,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冷意,它轻轻甩了甩尾巴,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天上午,南城小院。
王石正在院子里抱着安安做最简单的肢体伸展。小安安很配合,在王石的扶持下,努力地抬着小胳膊,小脸认真。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陈大姐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穿洗得发白的旧式短褂、脚蹬黑布鞋的精悍中年。青年约莫三十许,但身板笔直如松,太阳穴微微隆起,一双眼睛开阖间精光闪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渊渟岳峙、深不可测的感觉。
“请问,王石王师傅在家吗?”拱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院内每个人耳中。
王石心中一动,放下安安,起身迎上前:“我就是王石。是……陈铁山?”
“陈铁山,冒昧来访。”中年目光如电,瞬间扫过王石全身,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平静道,“有些日子不见,王师傅,我这身体完全恢复了。过来和你讨教一下”
话音刚落,原本趴在廊下假寐的虎子,猛地抬起了头,全身金黑相间的毛发瞬间微微炸起,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死死盯住了陈铁山。一股无形的、属于顶级猎食者的凛冽气息,从它小小的身躯中弥漫开来,与老者身上那股渊深似海的内家拳意隐隐对抗!
王石眼神一凝。这陈铁山传说中的内家拳宗师!他找上门,绝非寻常!
“客气了。”王石不动声色。
“王师傅过谦了。”陈铁山微微一笑,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虎子身上,“灵性内蕴,筋骨强健,动静间暗合自然之道,岂是凡猫?我别无他意,只是见猎心喜,想过过手瘾,和它过招也行,点到即止,绝不伤它分毫。还请王师傅成全。”
话说到这份上,王石也无法再推脱。他看了一眼虎子,见它眼中战意昂然,显然也被这高手激起了好胜心。
“既如此。记住,点到即止。”王石对虎子说道。
虎子“喵”地轻叫一声,算是应了。它从廊下轻盈跃下,走到院子中央,与陈铁山相对而立。
陈铁山眼中精光更盛,缓缓摆出了一个古朴的拳架,气息沉凝,周身仿佛与大地连为一体。
下一瞬,虎子动了!
没有预兆,金黑相间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闪电,直扑陈铁山中门!速度之快,带起轻微的破风声!
陈铁山不慌不忙,脚步微微一错,似慢实快,右手如封似闭,划出一个圆弧,精准地拍向虎子扑来的轨迹。这一拍看似轻柔,实则蕴含内劲,足以拍碎砖石。
虎子却在空中不可思议地一扭腰,以毫厘之差避开掌风,四肢在陈铁山手臂上轻轻一搭,借力翻腾,利爪如钩,悄无声息地抓向其肋下!动作流畅诡异,完全违背了猫科动物的常规!
陈铁山“咦”了一声,眼中闪过激赏,左肘如枪,后发先至,封向虎子利爪。同时右腿如鞭,无声无息地扫向虎子落地之处。
虎子落地无凭,竟再次凌空发力,腰身一弓,如同弹簧般向侧上方弹起,险之又险地避开扫腿,尾巴如钢鞭般“唰”地抽向陈铁山面门!
一人一猫,就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展开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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