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
小宁望着那面色仍旧有些紧拧,眼眶微红,似有波光流转的白眸,直愣愣的注视着自己,心下一颤,红唇微张,半显慌忙的问道。
身子不自觉的推开屋门,缓步朝着那满是破碎痛楚的少年走去。
本就被少女那唯美而柔和的景象所惊艳的青松,听着耳畔,脆如银铃般的软糯轻音,再度一顿。
诧异,欣喜等等情绪不一而过。
她,能清晰的说话了。
此前虽也能勉强言语,但口齿不清多少有些影响,且之前声音是带着些低沉的,如今完全祛除了那抹杂糅。
那就代表着体内的伤势彻底痊愈了,脑部所受的创伤也完全恢复了。
“嗯,醒了...”脑海中闪过种种思绪,面上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明明自小宁被偷袭身殒之后,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她说。
可如今自知那一切都是梦,是一场虚无的幻象。
他一时又不知如何言语了,只得柔声应道。
“你哭了?”
走到木床边缘,看着青松脸颊之上那清晰的泪痕,小宁轻抽了抽鼻尖,声音有些发紧的问道。
“额...”察觉到小宁声音中的丝丝担忧,青松心中升起些许温馨的同时,不知为何,不自然的感觉紧紧环绕。
随口说了句没事,赶忙转移话题道:“你的伤好了?”
“你哭了。”小宁丝毫不理会青松的反应,眉宇紧蹙,追问道。
只不过,说是追问,倒不如说是确认。
那无比笃定的语气,让青松更加不自然了。
“呼!”青松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欣然笑道:“没有,只是先前屋外飘落的雪环融化了。”
“你看,我就是被这东西的冰寒所惊醒的,所以,你晚上休息之时,可要关紧窗户哈。”
一连串的话语轰炸之下,小宁本有些担忧的神情一顿,瞧了瞧在屋子另一侧,且紧闭的窗口,抿了抿唇,目光幽幽的看着青松。
她只是因受伤反应迟钝了不少,并不是智力下降了...
虽然此前没有了记忆,不过跟着林奶奶学习了这么久,还不至于被这般估计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的把戏糊弄,且...
这是真把她当傻子忽悠呢...
“哈哈,好了,别管这个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青松挠了挠头,尬笑道。
小宁啥也不说,就只是嘟着嘴,注视着青松,等待着他的回答。
“额...就是做噩梦了,没啥。”见躲不过去,青松只得不好意思的老实说道。
“真的?”
“真的。”青松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他这也算是真的,毕竟确实是做噩梦了,只不过,是有些特殊的噩梦罢了。
而且,咋感觉小宁变了,胆子大了些,不再像之前只有他说,她才会回应一两下。
是伤好之后,会说话的缘故么...
“唔,早上祖祭之后,你就一直睡到现在了,外面天都黑了。”见他不愿多说,小宁也没再追问,没什么事就好,习惯性的轻语一声,解释道。
“哦噢,这样么...”青松微微颔首,轻喃一声,又是沉默了下去。
小宁也是静静的站在一侧,眸光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有些饿了,晚膳应该还没吃吧?”半晌,有些受不了小宁目光的青松,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口道。
对于小宁会说话了,他倒是适应的很快,平静的眸子中满是理所当然。
毕竟现实中,不,是在那虚幻的梦境中,小宁还没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过了。
只不过是,截然不同的声音呢...
“嗯嗯。”小宁眼角带笑,喉间轻音划过昏暗,探入心神。
“走吧。”青松耸了耸肩,翻身下床,缓步朝着屋外走去。
身后,小宁闪亮的眸子眨了眨,看着青松的略显单薄的背影,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屋外。
天然仍旧在畅饮着,浓郁酒香混杂着诱人的清香飘然而过。
“嘿,你这小东西,不准偷吃!”
“再偷吃,今晚你就吃莲子去吧。”
后院中,时不时的响起几声无奈的训斥声。
“二叔。”青松慢步走到天然的身侧,轻声喊道。
“醒了。”天然喝酒的动作一顿,回眸瞧了青松一眼,淡声道。
“嗯,醒了。”如出一辙的回答,青松知晓二叔的性子,没有多说,走到一侧拿起几个酒壶放置在天然身侧。
“醒了就行了,万事小心些。”
“等着吧,你莫爷应该也快好了。”天然趁着喝酒的空隙,悠悠道。
“好,我去看看。”青松温声回了一句,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唔。”小宁刚想跟上,就听青松说道:“你在这坐会吧,闻那清香,已经好了,我去端出来。”
“我也要去。”小宁丝毫不理会青松的话语,反驳道。
话语未落,快步上前,越过青松,朝着后院小跑着。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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