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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淡薄白雾浓郁至无法投注一丝视线，肉眼完全不可见。
小宁看了半晌，没看明白，索性不再理会，专心适应着极限的力量。
良久，光罩内的白雾渐渐消弭，两人气息逐渐收敛平复。
相视一眼，各自盘膝坐于一侧，静静地守候着。
伴随着杜长明的束缚落下，点点白雾朝着周围昏暗的灯火扩散，一时间，竟是为这血池附上点点飘然之感。
此刻的血池中，原本波涛涌动的鲜艳药液不在，曾经的暗红复苏，甚至还要重一层的深邃掠上。
青松方圆五米之内，更是堆砌了一道圆形的石墙，将那暗红紧紧的束缚在内。
“呵，小子，你要是在出错，可有些对不起外面那俩为你劳心劳力的老头啊。”珠内空间，无序淡笑打趣了声。
面色却是有些阴沉，他感应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是你出手了么...
想着，抬首望着那虚无之地，似透过层层阻碍注视着外界的夜幕。
“我知道了。”
青松重重的应了声，凝神继续淬炼着，到了如今，也就还差最后一点了。
原本今日便可突破的，没想到中途竟不知为何失了神，导致淬炼路线偏离了些许，差点就功亏一篑！
......
此前，东极雪山之上。
“飕飕飕飕！”
漫天风雪狂舞，呼啸连绵不绝。
一道深邃山洞之中，天然双眸骤然睁开，璀璨眸光爆射而出，两道幽深的洞穴瞬间闪现。
“放肆！”
感受着青松体内那兀自衍生的诡异气息，天然面色森然的低喝一声，身形一闪，出现在九天之上，浑身气息毫无保留的绽放，一道黑暗锋芒缓自凝现，幽深、寂灭的气息传荡，好似足以吞噬一切的光芒。
“滚出来，给本君一个交代！”
“嗡！”
九天之上，浩瀚气息升腾，无端云彩汇聚，一张面无表情的漠然面孔凝聚，带着神性的眸子注视着天然。
“你想干什么？！”
天然冷漠的眸子中一抹波动瞬起，身侧漂浮着的黑暗骤然斩下！
无声划过，天际瞬间出现一道细小的黑线，久久无法愈合。
锋芒斩下，带着丝丝神性色彩的面孔之上，一道诡异的黑芒轰然爆发，顷刻间，面庞尽数化成碎片被黑暗所吞噬。
“嗡！！！”
恢弘气息恍若承载着一方世界，神性面庞再度凝聚，只不过这次多了些名为愤怒的情绪。
“你！？”
天然眸光微闪，刚想继续出手，就见面庞强行压下怒火，冷声道：“这是天道规则使然...”
“黑暗·吞噬！”
天然眸中一丝不悦闪过，无穷杀意轰然爆发，抬手虚握，薄唇轻启。
无端黑暗顷刻覆盖整片天地，寂灭气息展露，一条横亘于永恒之上的古朴长枪若隐若现，灼灼幽炎无风自动。
苍茫、浩瀚、碾压一切的气息，毫无保留的轰然绽放...
“天道？”
“区区一个陨落之人的臆想，诞生而出的鬼东西，也配称之为天道！？”天然面色冰冷的嗤笑着。
“你，你到底要如何！？”感受着那股破灭一切的威势，黑暗之中一抹希光微微闪烁，此前好似亘古不变的冰冷面容不再，带着一丝人性化的忌惮。
“做了就要付出代价。”天然淡漠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那黑暗中的余光。
“破限本就存在天...世界反噬！”
“你难道要连这都要干预！？”面容之上掠过一抹波动，低沉的声音回荡着。
“天道有余，万物有生，汝之行为，超出界限，何其可笑！”天然眼中掠过一抹杀意，远处的古朴长枪顾自颤鸣，好似无尽荒芜中的源头，毁灭气息缓自酝酿。
“你到底要如何，当真要一战？你的伤势撑得住吗！？”满是忌惮的面容之上，划过一抹冰冷之色。
“五百年后，他若来此，本源传承，自我奉上！”天然没有理会祂的虚妄之言，淡漠的声音响彻。
“这不可能！！！”
“轰！！！”
话语落下的瞬间，漫天黑暗轰然涌动，古朴长枪之上的灼灼幽炎肆意燃烧着，骤然迸射出一道猩红之色，瞬间便将那微光泯灭，连带着丝丝黑暗气息渗入其中。
“最多只能交由传承源武！！！”感受着那如附骨之蛆，好似病毒一般的黑暗气息，冰冷面容再度凝聚，冷声低吼道。
“世界誓言。”涌动的黑暗气息微顿，漠然的声音回响。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就在黑暗再次骚动之际，一道屈辱至极的声音缓自回荡着。
“吾，轮回之灵，五百年后，他若来此，传承源武，拱手奉上，如若不然，世界崩塌，本源尽散...”
良久，黑暗之外，道道规则之链凝现闪烁。
确认祂立下完整的誓言之后，天然狂暴的气息渐渐收敛，黑暗缓自沉寂，九天之上，光明再复。
“汝的试探可笑，可叹，本君若是想毁灭汝，须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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