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碧海传奇 第十九章 沙漠伏击，玉兰花落

离开红海港口时，夕阳把海面烤得跟刚泼了万桶辣椒油似的，连浪花都泛着股子“再靠近就把你烫脱皮”的狠劲儿。郑和站在主舰“清和号”的甲板上，指尖捏着半块佛牙舍利，正琢磨着今晚该让伙夫蒸些西域葡萄干馒头，就听见了望塔上传来赵大勇破锣似的喊声，那嗓门儿大得能把海鸥吓得一头扎进海里：“大人！快看沙漠那边——那狼烟冒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烤全羊烤糊了！”

郑和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远处沙丘后升起股黑沉沉的烟，烟柱歪歪扭扭的，活像个刚喝醉酒的醉汉。还没等他细想，三艘波斯快船突然从礁石缝里钻了出来，船头像三条饿狼似的朝船队扑来。最前头那艘船的桅杆上插着面玉兰花旗，旗子破了好几个洞，被海风刮得“哗啦啦”响，活像个穿破洞衣裳的泼皮在耀武扬威。

“好家伙，这旗子插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花花草草党’啊？”王二虎扛着他那柄比人还高的鱼叉凑过来，他这鱼叉是用南海千年铁梨木做的柄，叉尖磨得锃亮，据说上次捕鱼时不小心叉起过一只百年老玳瑁，最后还被郑和勒令给放了回去。此刻他眯着眼打量着快船，突然“嗤”了一声：“赵大勇，你瞅瞅那船头站着的黑炭头，是不是去年在七洲洋给你射了支毒箭，让你哭着喊着要找太医拔箭的那主儿？”

赵大勇在了望塔上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那快船船长穿一身黑布袍子，脸上多了道新疤，从眼角一直斜到下巴，活像脸上爬了条黑蜈蚣。“就是这孙子！”赵大勇气得一拍栏杆，震得了望塔的木板都“咯吱”响，“上次他射我那箭，箭头上还抹了不知名的玩意儿，害得我拉了三天肚子，太医说那是西域泻药草熬的汁，你说缺德不缺德！”

话音刚落，就见那疤脸船长突然一挥手，甲板上的弓箭手“唰”地一下全拉开了弓弦，箭镞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活像一群等着叮人的马蜂。王二虎眼疾手快，胳膊一甩，手里的鱼叉“嗖”地飞了出去，带着股子风声直奔最前面那艘船的桅杆。只听“咔嚓”一声，桅杆被鱼叉穿透，帆布“哗啦”一下落下来，正好把三个弓箭手罩在里面，那三人在帆布里扑腾得跟被网住的螃蟹似的，手脚乱蹬，引得“清和号”上的水手们一阵哄笑。

“开炮！给我把他们的船板轰个窟窿，让他们尝尝红海的海水咸不咸！”王二虎叉着腰喊，嗓门儿比火炮还响。炮手们早就准备好了，听他一声令下，立刻点燃引线。“轰隆隆——”几声巨响，火炮的轰鸣声震得海面都在打颤，浪花溅起好几丈高。最前面那艘波斯快船的船板被炮弹击穿了个大洞，海水“汩汩”地往里灌，船身很快就开始倾斜，活像个喝多了站不稳的醉汉。

郑和慢悠悠地走到船头，从怀里掏出另一块佛牙舍利，将两块拼在一起。完整的佛牙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白光，断口处的齿痕严丝合缝，仿佛从来没分开过。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旁边水手递来的扩音筒——这扩音筒是用黄铜做的，据说还是西域工匠特意打造的，能把声音传出去三里地。“对面的弟兄听着！”郑和的声音透过扩音筒传出，在海面上回荡，“你们的主谋李兴早就被我们擒住了，现在正关在船舱里啃窝头呢，你们何必再为他卖命？放下武器，我们还能给你们留碗热汤喝！”

快船那边顿时乱了阵脚，有几个弓箭手对视了一眼，偷偷把弓箭扔在甲板上，就要往海里跳。可还没等他们翻过船舷，就被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举着刀拦住了：“谁敢跳海？李公公说了，要是咱们输了，回去还有赏钱拿，要是临阵脱逃，老子先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那几个弓箭手吓得赶紧缩了回去，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活像一群受惊的兔子。

疤脸船长举着弯刀跳上船头，对着“清和号”嘶吼：“别听他胡说！李公公才不会被擒住！玉兰花旗不倒，李公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他一边喊，一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就要往船舱里扔——谁都知道，那船舱里堆满了火药桶，要是火折子扔进去，整艘船都得炸成碎片。

“好家伙，这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啊？你这脾气，比我家隔壁那只护食的大黄狗还倔！”王二虎刚要抄起另一柄鱼叉，就见旁边一艘小艇“嗖”地冲了出去，驾艇的正是周小海。周小海今年才十六岁，长得瘦瘦弱弱的，却偏偏喜欢跟着船队跑东跑西，平时最爱抱着他父亲留下的那块木板——据说那木板上的“景”字是建文皇帝亲笔写的，周小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

此刻周小海站在小艇上，手里举着那块木板，迎着海风大喊：“疤脸大叔，你别傻了！李兴早就把你们卖了！这是建文皇帝的亲笔信，你快看啊！”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迎风展开。信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勿念复国”四个字却清晰可见。

疤脸船长举着刀的手顿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信纸上的字，突然愣住了。他小时候曾见过建文皇帝的笔迹，那字体娟秀中带着股韧劲，和纸上的字一模一样。“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里的火折子差点掉在甲板上。

就在这迟疑的瞬间，王二虎瞅准时机，胳膊一甩，另一柄鱼叉“嗖”地飞了出去，正好刺穿疤脸船长的胸膛。疤脸船长闷哼一声，手里的弯刀“当啷”一声掉进海里，他捂着胸口，慢慢倒在甲板上。从他怀里掉出来一个荷包，荷包裂开了个口子，一朵被血染红的玉兰花飘了出来，顺着海水漂向“清和号”，在浪花中起起伏伏，活像一朵凋零的血色浮萍。

周小海驾着小艇靠过去，捡起那朵玉兰花，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挺可怜的，就是认错了人，跟错了主儿。”他把玉兰花放在木板上，抬头望向“清和号”，只见郑和正对着他点头微笑，赵大勇在了望塔上朝他挥手，王二虎则叉着腰，对着快船剩下的人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武器扔了，过来领热汤喝！再磨蹭，汤都要凉了！”

快船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把武器扔在甲板上，有几个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们跟着疤脸船长在海上飘了三天，早就没吃过一顿热饭了。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骑兵从沙漠里冲了出来，为首的人穿着一身红色官服，手里举着一面黄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个大大的“李”字。

“不好！是李兴的援兵！”赵大勇在了望塔上大喊，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大人，他们人不少，咱们要不要先把船开远些？”

郑和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别急，你再仔细看看，那队骑兵的马蹄声虽然乱，但队形却很整齐，不像是李兴的人。再说，李兴现在还关在咱们的船舱里，怎么可能调得动援兵？”

王二虎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大人说得对！你看那为首的官服，虽然是红色，但袖口绣着的是仙鹤图案，那是朝廷三品文官的服饰，李兴一个宦官，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排场？说不定是咱们朝廷派来的援兵呢！”

果然，没过多久，那队骑兵就到了海边，为首的官员翻身下马，对着“清和号”拱手喊道：“在下是朝廷派来的监察御史张大人，特来协助郑和大人押送李兴回京！不知郑和大人是否在船上？”

郑和听到这话，笑着对身边的水手说：“你看，我说吧，咱们的援兵来了。”他拿起扩音筒，对着张大人喊道：“张大人辛苦！李兴就在我们船上，随时可以移交！只是刚才这伙乱党，还得劳烦张大人帮忙处理一下。”

张大人笑着点头：“没问题！这些乱党交给我就行，郑和大人只管放心。”说着，他对手下的骑兵挥了挥手，骑兵们立刻上前，将快船剩下的人都控制起来，押到了岸边。

周小海驾着小艇回到“清和号”上，把那块木板和那朵玉兰花递给郑和：“大人，这玉兰花……”

郑和接过玉兰花，轻轻放在手心，叹了口气：“这玉兰花本是高洁之物，却被李兴用来笼络人心，实在可惜。不过现在好了，乱党已除，李兴也即将被押回京，咱们也能继续西行的航程了。”他顿了顿，看向远处的夕阳，“明天一早，咱们就继续出发，争取早日到达西洋诸国，完成陛下交给咱们的使命。”

王二虎拍了拍周小海的肩膀，笑着说：“小子，今天表现不错，回头我让伙夫给你煮碗红烧肉，好好犒劳犒劳你！”

周小海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谢谢二虎叔！我还要吃两个馒头，今天跑了这么久，早就饿了！”

赵大勇从了望塔上跳下来，凑过来说：“哎哎哎，你们可别忘了我！今天我在了望塔上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也得给我加碗肉！”

“放心，少不了你的！”王二虎笑着捶了他一拳，“不过下次你喊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刚才差点把我耳朵震聋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海面上回荡，与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只有那朵血色的玉兰花，静静地躺在郑和的手心，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刚刚结束的战斗，也诉说着那些被野心和**吞噬的生命。

可谁都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礁石后面，有一个黑影正偷偷看着这一切，他手里捏着一块小小的玉兰花玉佩，眼神里满是阴狠。等“清和号”上的笑声渐渐平息，那黑影才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涨潮的海水淹没了。而在“清和号”的船舱里，被关押的李兴正靠在墙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涨潮的海水漫过礁石，将黑影留下的脚印舔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那道阴鸷的目光从未出现过。“清和号”的甲板上，水手们正忙着收拾战场，王二虎指挥着人把波斯快船上的物资搬过来，时不时对着那些手脚麻利的小伙子喊两句：“哎哎哎，那桶葡萄干轻点搬！别给我撒了，晚上还指望就着馒头吃呢！”

周小海抱着父亲留下的木板，蹲在船舷边，看着那朵血色玉兰花在海面上打了个转，慢慢漂向远方。他刚想伸手去捞，就被郑和拍了拍肩膀：“别捞了，这花沾了太多执念，让它随海流去吧。”郑和手里拿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刚温好的羊奶，递到周小海面前，“喝点暖暖身子，刚才驾小艇冲出去的时候，脸都冻白了。”

周小海接过羊奶，小口抿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郑大人，您说刚才礁石后面那个黑影，会不会是李兴的人啊？”

“不好说。”郑和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海面，眉头微蹙，“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敢挡咱们西行的路，就不会有好下场。”他刚说完，就听见船舱方向传来一阵吵闹声，赵大勇的大嗓门儿穿透甲板传了上来：“你小子还敢犟嘴！再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喂鱼！”

两人赶紧往船舱走去，刚到舱门口，就看见赵大勇正揪着一个瘦小的汉子的衣领，那汉子穿着波斯快船的衣服，脸上沾着油污，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王二虎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劝：“老赵，别跟他置气，这小子刚才在快船里藏着，被我搜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半块馕呢，估计是饿坏了。”

“饿坏了也不能撒野啊！”赵大勇气呼呼地说，“我问他李兴还有没有别的同伙，他倒好，不仅不答，还拿眼睛瞪我，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瘦小汉子突然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我不知道什么同伙，我就是个打杂的，被疤脸船长逼着上船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半块馕，咽了咽口水，“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是知道我跟着他们做坏事，肯定会骂我的。”

郑和走上前，示意赵大勇松开手，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叫阿里，是波斯人。”阿里揉了揉被揪皱的衣领，小声说，“我本来是个商人，去年坐船去印度卖丝绸，路上被疤脸船长抢了，他说要是我不跟着他干活，就把我扔海里。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了。”

周小海突然凑过来，指着阿里的衣服：“你衣服上这个图案，跟我在市集上看到的波斯地毯上的图案一样！”

阿里点点头，眼里多了几分神采：“这是我们家乡的图案，代表着平安。我娘说，带着这个图案，走到哪里都能平平安安的。”他说着，眼圈红了，“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我娘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郑和叹了口气，对王二虎说：“把他带到伙房，让他先吃点东西，再给他找身干净衣服。等明天到了下一个港口，就让他上岸吧。”

“大人，您就这么放他走了？”赵大勇有些不放心，“万一他是李兴的奸细呢？”

“要是奸细，他刚才就不会说这些话了。”郑和笑着说，“再说，咱们西行是为了传播友谊，不是为了随便抓人。”

赵大勇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船舱深处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铁链撞击的声音。王二虎立刻警觉起来：“不好，是李兴那边！”

几人赶紧往关押李兴的船舱跑去，刚到门口，就看见看守的水手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而关押李兴的铁牢门，竟然开着！

“李兴跑了！”赵大勇大喊一声，就要往里冲，却被郑和拦住了。郑和蹲下身，摸了摸看守水手的脉搏，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被打晕了，没什么大碍。”他站起身，看了看铁牢里的情况，铁牢的锁被人撬开了，地上留着一根细铁丝，“看来是有人帮他撬开了锁。”

“难道是刚才那个阿里？”周小海小声说。

王二虎摇了摇头：“不可能，阿里现在还在伙房吃东西呢，我让人盯着他了。”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我在搬物资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咱们船队衣服的人往船舱这边走，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那人好像有点不对劲，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不像咱们船上的水手。”

“不好！”郑和脸色一变，“肯定是刚才礁石后面的那个黑影混上船了！赵大勇，你赶紧带人去甲板上搜查，注意看有没有陌生面孔；王二虎，你去伙房看看阿里，顺便把船上的水手都召集起来，清点人数；小海，你跟我去船舱深处看看，李兴说不定还没跑远。”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赵大勇带着几个水手冲上甲板，扯着嗓子喊：“都停下手里的活！挨个报数！谁要是不吱声，我就把他当奸细抓起来！”

王二虎跑到伙房，看见阿里正捧着一碗热汤喝得津津有味，旁边的水手正盯着他。“阿里，你没离开过这里吧？”王二虎问。

阿里赶紧摇头，嘴里还嚼着东西：“没有，我一直在这儿喝汤呢，这汤真好喝，比我娘做的还香。”

王二虎松了口气，又赶紧召集水手清点人数，查来查去，发现少了一个负责修补船帆的水手，叫张三。“这张三平时挺老实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王二虎嘀咕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郑和和周小满已经走到了船舱深处，这里堆放着很多货物，光线昏暗，只能靠手里的火把照明。“李兴，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出来，别躲躲藏藏的！”郑和对着黑暗喊道，声音在船舱里回荡。

黑暗中传来一阵冷笑，李兴的声音响了起来：“郑和，你以为你能抓住我吗？告诉你，我早就安排好了，张三是我的人，他不仅帮我撬开了锁，还在船上放了炸药，再过半个时辰，这艘船就会炸成碎片！”

周小海吓得一哆嗦，紧紧抓住郑和的衣角：“郑大人，咱们怎么办啊？”

郑和却很镇定，他举起火把，照向黑暗处：“李兴，你以为这种小伎俩能难倒我吗？张三在放炸药的时候，已经被我的人发现了，现在炸药已经被拆除了，张三也被抓起来了。”

李兴的声音顿了顿，显然有些不信：“你骗人！张三办事一向很靠谱，怎么可能被抓？”

“不信你可以出来看看。”郑和笑着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出来了，因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赵大勇和王二虎带着一群水手跑了过来，手里都拿着武器。

李兴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沾着灰尘，却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郑和，我承认我这次输了，但你别得意，我的同伙还会来找你的，你们的西行之路，不会那么顺利的！”

“不管你的同伙是谁，我们都不会怕。”郑和看着李兴，眼神坚定，“我们西行是为了促进各国友谊，传播文明，这种正义的事业，是不会被你们这些野心家破坏的。”

赵大勇上前，拿出铁链，把李兴的手绑了起来：“你就别嘴硬了，这次看你还怎么跑！”

就在这时，周小海突然指着李兴的衣服口袋，大喊：“郑大人，你看他口袋里有东西！”

郑和示意赵大勇检查，赵大勇伸手从李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兰花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李”字。“这玉佩……”郑和皱起眉头，突然想起刚才礁石后面的黑影手里也拿着一块类似的玉佩，“看来你的同伙，跟你是一伙的，而且还在附近。”

李兴冷笑一声：“你们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同伙是谁，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栽在我们手里的！”

郑和没再理他，让赵大勇把李兴押回牢里，加强看守。然后他对众人说：“今晚大家都警醒点，轮流守夜，别让奸细有机可乘。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尽快到达下一个港口，把李兴交给当地的官员，免得夜长梦多。”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各司其职。周小满跟着郑和回到甲板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小声说：“郑大人，您说李兴的同伙会不会真的再来找咱们麻烦啊？”

郑和抬头望着星星，笑着说：“不管他们来不来，咱们都要做好准备。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你看这星星，虽然每一颗都很小，但合在一起，就能照亮整个夜空。咱们船队也是一样，只要每个人都尽自己的力，就一定能完成陛下交给咱们的使命。”

周小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木板，木板上的“景”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他抬头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正对着他微笑。

而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小小的快船正悄悄地跟着“清和号”，船上的人手里拿着那块玉兰花玉佩，眼神阴狠地盯着“清和号”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郑和，咱们走着瞧，下次见面，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海风呼啸，“清和号”在海面上平稳地航行着，船上的灯火像星星一样，照亮了西行的路。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