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恐怖 > 神秘莫测的民间故事传说 > 第62章 我妈算出我五行缺土,逼我娶了个坟头当老婆

我五行缺土,命格不稳。

我妈找了个高人,高人掐指一算:“娶个坟头。”

村里人笑疯了,直到婚礼那天,唢呐吹的不是喜乐,是丧调。

八个纸人抬着空轿子,停在村后那座荒了几十年的孤坟前。

我妈让我抱着公鸡拜堂,对着墓碑磕头。

夜里,我刚躺下,身边空着的枕头凹陷下去,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腰上。

耳边传来幽幽叹息:“夫君,妾身……等你好久了。”

---

我,李继业,活了二十五年,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或者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都因为我那亲妈,王秀芬女士。

我们这村子,靠山吃山,靠水喝水,也靠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老规矩和忌讳活着。我妈,就是这些规矩最虔诚的信徒。打小,我就知道自己“特殊”——据说是出生时辰不好,占了什么“阴煞”,八字轻得跟张宣纸似的,风一吹就飘。小时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脑袋上常年笼罩着一股别的孩子没有的、灰扑扑的蔫巴气。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不明白,只摇头说“根子虚”。

我妈急啊,求神拜佛,香火钱不知道撒出去多少。后来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请回来一位“高人”。高人姓胡,干瘦得像根脱水的老柴火棒,一双眼睛却亮得瘆人,看人时眼皮耷拉着,眼珠子却从缝里溜过来,冰碴子似的刮你一遍。

胡高人端着我的生辰八字,在堂屋那盏十五瓦灯泡下研究了半宿,屋里只听得见他指甲划过粗糙黄纸的沙沙声,还有我妈压抑的抽气声。末了,他抬起那双让人不舒服的眼睛,慢悠悠开口,声音像钝刀刮锅底:

“此子命里,五行缺土。”

我妈当时就“啊”了一声,脸色白了一层。五行缺土,在这山里人看来,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土是根基,是厚重,是安稳。缺了土,命就飘着,落不了地,邪祟容易侵,福气存不住。

“胡大师,这可咋整啊?您可得救救我儿子!”我妈声音都带了哭腔,攥着衣角的手直发抖。

胡高人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稀疏发黄的胡子,眼皮又耷拉下去,沉吟半晌,就在我妈快要给他跪下的时候,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娶个坟头。”

堂屋里死寂了几秒钟。

我正蹲在门口逗蚂蚁,听到这话,脑子“嗡”了一下,蚂蚁爬上手背都没感觉。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妈也愣了,张着嘴,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大、大师……您说啥?娶……娶啥?”

“坟头。”胡高人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儿个吃面条”,“寻一座有年头的、无主的孤坟,最好是背阴向水,聚着地气的。让你儿子与那坟头结亲,以坟为妻,借阴土补阳缺,镇住他飘摇的命格。这是……以阴养阴,以实补虚的法子。”

“可……可那是坟啊!里头埋着……”我妈脸都绿了。

“埋着什么不重要,”胡高人打断她,眼神飘向门外黑沉沉的夜色,“重要的是那方土,那地方的气。娶的是‘土’,不是‘鬼’。成了亲,他就是那方土的女婿,受那方地气庇护,根基自然就稳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规矩要做足,三媒六聘……简化些,但天地得拜,名分得定。否则,不灵。”

我妈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看看胡高人,又看看茫然的我,眼神挣扎得厉害。一边是儿子飘忽不定、可能早夭的命,一边是这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解法”。最终,母亲那根绷紧的神经,还是偏向了前者。她猛地一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重重点头:“行!听大师的!只要对我儿子好,娶……娶就娶!”

我腾地站起来:“妈!你疯啦?!那是坟!你要我跟个土堆结婚?!”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他妈比让我打一辈子光棍还惊悚!

“你闭嘴!”我妈罕见地对我厉喝一声,眼圈却红了,“你懂啥?大师是为了你好!你想一辈子这么病病歪歪,说不定哪天就……”她说不下去,别过脸抹眼泪。

胡高人对我的抗议视若无睹,只对我妈交代:“尽快找坟。找到了,我来主持仪式。记住,要无主孤坟,年头越久越好。”

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漏了出去。不出半天,整个村子都炸了锅。

“听说了吗?李老蔫家的病秧子儿子,要娶媳妇啦!”

“娶啥?哪家姑娘这么想不开?”

“嘿嘿,不是姑娘,是坟头!村后乱葬岗那个!”

“啥?!王秀芬真信了那神棍的鬼话?疯了吧!”

“哈哈哈!笑死个人!娶坟头?咋入洞房啊?抱着墓碑睡?”

“继业那小子以后出门,咱是不是得问‘弟妹在家可好’?”

田埂上,小卖部门口,打谷场边,到处是挤眉弄眼的议论和压抑不住的哄笑。我出门买个酱油,都能感觉无数道目光粘在背上,火辣辣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猎奇。从小因为体弱被叫“病秧子”、“药罐子”的羞耻感,此刻变本加厉地涌上来,几乎把我淹没。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或者干脆一头撞死。

可我妈铁了心。她真的带着胡高人,在后山那片荒了几十年、连清明节都少有人去的乱葬岗里,寻摸了一座孤坟。那坟塌了小半,墓碑残破,字迹模糊难辨,周围长满半人高的荒草和带刺的灌木,看着就瘆人。胡高人却说这坟“藏风聚气,阴土肥沃”,是上佳之选。

婚礼定在三天后,说是胡高人算的吉日。没有聘礼,没有宴席,没有宾客——当然,也没人敢来。只有我妈,我,胡高人,还有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套行头。

那天傍晚,天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山风带着湿冷的土腥味,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我穿着一身不知从哪个棺材……呸,从哪个箱子底翻出来的、我妈年轻时穿过的、改小了的红色旧衣裤,大小不合适,颜色也褪得发暗,像干涸的血。脸上还被我妈硬抹了两团可笑的胭脂,站在自家堂屋里,像个等待被送上祭坛的傻瓜。

胡高人换上了一件皱巴巴、分不清是道袍还是僧袍的灰布长衫,指挥着八个纸人。

是的,纸人。用白纸糊的,粗糙简陋,画着僵硬的五官和衣服,轻飘飘地立在那里,惨白的脸在昏暗光线下面无表情。胡高人嘴里念念有词,拿着个破铃铛摇了摇,又烧了道符,符灰混在水里,用手指蘸了,挨个点在纸人的眉心。

说来也怪,那八个纸人被他一点,明明没风,却齐齐微微一颤,然后……“活”了过来。当然不是真的活,而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线牵着,僵硬地、同步地转向门外,抬起了地上那顶同样用纸竹扎成的、小小的、空荡荡的轿子。

没有唢呐班的喜乐,只有胡高人自己,从怀里摸出一支唢呐,凑到嘴边。

“嘀——嗒——嘀嘀——嗒——”

吹出来的,根本不是《百鸟朝凤》或者任何喜庆的调子。那调子拖得老长,凄厉,尖锐,拐着弯儿,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分明是乡下送葬时吹的丧调!在这本该(虽然荒唐)是婚礼的时分,这调子听得人头皮发麻,心里发毛。

八个纸人抬着空轿子,随着这丧葬的唢呐声,迈着一种古怪的、仿佛踩着某种节拍的僵硬步伐,晃晃悠悠地出了门,朝村后走去。胡高人吹着唢呐在前面引路,我妈眼眶红红地跟在我身边,手里紧紧抱着一只绑着红布条、蔫头耷脑的大公鸡。

我就这么穿着可笑的旧红衣,顶着两团滑稽的腮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这诡异的“迎亲”队伍后面。沿途,一些村民躲在自家门缝、院墙后偷偷看,脸上没了白天的哄笑,只剩下惊疑和恐惧,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不敢看他们,只觉得脸上那两团胭脂像火在烧,烧得我无地自容。

一路吹吹打打(丧打),终于到了那座孤坟前。

纸人轿子停下,八个纸人保持着抬轿的姿势,一动不动,惨白的脸齐刷刷对着那座荒坟。胡高人的唢呐声也停了,四下里只剩下风声穿过荒草和灌木的呜咽,还有远处归巢乌鸦哑哑的啼叫。

坟头荒草萋萋,残破的墓碑像一张沉默的、咧开的嘴。

胡高人把唢呐别回腰间,走过来,从我妈手里接过那只公鸡,塞到我怀里。公鸡不安地扑腾了一下,翅膀扇起一股腥风。

“抱着它,就当是你‘媳妇’的代表。”胡高人面无表情,“现在,对着墓碑,一拜天地。”

我抱着冰凉的、挣扎的公鸡,看着眼前阴森森的土堆和破石头,浑身僵硬,血液都凉了。这算什么?我李继业这辈子,就要跟这玩意儿拜堂了?

“继业!快拜啊!”我妈在旁边带着哭腔催促,推了我一把。

我咬着后槽牙,心里堵着一团乱麻,有愤怒,有屈辱,有恐惧,更多的是一种荒诞到极点的麻木。在胡高人冰冷目光和我妈哀求泪眼的双重压力下,我屈下了膝盖,对着那荒坟,极其缓慢、极其沉重地,弯下了腰。

额头触到冰冷潮湿的地面,泥土的气息混着腐朽植物的味道直冲鼻腔。

“二拜高堂。”胡高人哑着嗓子喊。高堂?哪来的高堂?我愣住。胡高人指了指坟头后面更远处一片朦胧的山影,大概意思是拜那片天地?或者,坟里的也算高堂?我浑浑噩噩,又拜了一次。

“夫妻对拜。”

这次,胡高人把公鸡从我怀里拿过去,示意我对着公鸡拜。我看着那只羽毛凌乱、眼神呆滞的扁毛畜生,胃里一阵翻腾。但仪式到了这一步,就像一辆失控的破车,停不下来了。我对着公鸡,完成了最后一拜。

整个过程,荒诞,诡异,死寂。只有风声和乌鸦叫充当背景音。那八个纸人始终沉默地立着,像一排惨白的观众。

“礼成。”胡高人吐出两个字,声音在暮色里飘散。他把公鸡递还给我妈,然后从随身的破布袋里掏出几沓粗糙的黄纸钱,就着傍晚最后一点天光,在坟前点燃。纸钱燃烧得很慢,青烟笔直地升起,混入低垂的暮霭。

他又拿出一张写满红字的黄纸,大概是什么“婚书”,低声念了几句完全听不懂的咒文似的词句,然后在坟前烧了。

灰烬打着旋儿,落在荒草上。

“好了,回去吧。”胡高人拍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寻常工作,“从今往后,这坟就是你媳妇了。逢年过节,记得来上炷香,烧点纸。平时……尽量别靠近,免得冲撞。”

回去的路上,纸人轿子空了,被胡高人随手拆散,骨架和残纸丢在了路边。那支唢呐他没再吹。八个纸人跟在我们后面,步伐依旧僵硬,直到回到我家院门外,胡高人又念了些什么,它们才齐齐顿住,然后毫无征兆地瘫软下去,重新变成了一堆毫无生气的废纸。

胡高人接过我妈递上的一个厚信封(我知道里面是钱),揣进怀里,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消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像一道灰色的影子。

我妈疲惫地叹了口气,看着呆立当场的我,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红着眼圈,摸了摸我的头:“业儿,好好过日子,啊?以后……会好的。”

会好?娶了个坟头,怎么好?

那一夜,我躺在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木板床上,睁着眼睛看漆黑的屋顶。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白天那荒诞仪式的气息,混合着纸钱燃烧后的焦糊味和坟地带回的土腥气。窗户没关严,夜风溜进来,吹得桌上的油灯火苗摇曳不定,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

累,身心俱疲。白天的屈辱、愤怒、恐惧,此刻都沉淀成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麻木。我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试图把那一切当成一个荒诞的噩梦。

就在意识渐渐模糊,将要沉入睡梦的边缘时——

身下的硬板床,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翻身,而是……仿佛有什么重量的东西,轻轻落在了床的另一侧。

我瞬间惊醒,睡意全无,全身肌肉绷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屋子里死寂。只有油灯芯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是我的错觉?太累了?

我僵硬地躺着,不敢动,耳朵却竖起来,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没有声音。

但……感觉不对。

脖子后面,似乎有丝丝缕缕的凉气拂过,不是窗外的风,更像……有人贴得很近,在轻轻呼吸。

我头皮开始发麻,脊椎骨一节节发凉。

然后,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空着的、属于“另一半”的枕头。

那是我妈白天特意换上的一对新枕头之一,粗糙的土布枕套,此刻,在昏暗摇晃的油灯光线下——

它正中间的位置,毫无征兆地,缓缓凹陷下去。

形成一个清晰的、头颅枕过的轮廓。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躺在我身边,那个本该属于我“妻子”的位置。

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冻住了,四肢百骸僵硬得像灌了铅。我想尖叫,想跳起来逃跑,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枕头的凹陷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真实。

接着,一袭冰凉。

不是被子被掀开的凉,而是一种彻骨的、带着地下湿土气息的寒意,轻轻搭在了我的腰侧。

那触感……分明是一只手的形状。

五指纤长,冰凉如玉(或者说,如冰冷的石头),隔着单薄的旧睡衣,清晰地印在我的皮肤上。

我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胸骨跳出来。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我,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贴着我冰凉的耳廓,幽幽地响了起来。

那声音极轻,极缥缈,仿佛从很远的地底传来,又好像就响在耳道深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怨,又似乎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沧桑。

“夫君……”

声音顿了顿,像在叹息,又像在确认。

然后,那冰冷的吐息拂过我的耳垂:

“妾身……等你好久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搭在我腰侧的那只冰凉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