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更加敬畏、更加虔诚的气氛中,汉武帝刘彻刚刚接受了我提出的四项“恩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激动与狂喜。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个无比真实,却又无比荒诞的梦。用三员他本就不怎么待见的将领,几件衣服,就换来新秦的全面支持、足以让国库充盈的粮食和黄金、数万件神兵利器,以及一个能让大汉国力腾飞的工业体系!
这一切,简直是神之恩典!
他正沉浸在这种无与伦比的幸福感中,我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汉武帝,”我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你知道热武器的威力吗?”
“热武器?”汉武帝刘彻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了无比困惑的表情。他活了这么大,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只听说过刀、枪、剑、戟、弓、弩、投石车,却从未听说过“热武器”这个词。
卫青和霍去病也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不解。
我看着他们那副茫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
“芭朵斯,”我开口说道,“给他展示一下。”
“是,全王。”一直安静侍立在我身旁的大神官芭朵斯,恭敬地躬身一拜。
她对着虚空轻轻一点。
嗡——!
一道空间之门,瞬间在未央宫的大殿中央展开。门的另一端,不再是繁华的长安,而是一片荒凉的、乱石嶙峋的戈壁滩。呼啸的风声,仿佛能从门中传来。
汉武帝、卫青、霍去病三人,看着这如同神迹般的一幕,眼中再次充满了无比的震撼。
芭朵斯再次对着虚空一点,一把造型简洁、充满了暴力美学的AK47,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熟练地将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插了进去,然后拉动枪栓,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一种冰冷的美感。
“看好了。”芭朵斯轻声说道。
她举起AK47,对准了空间之门另一端,一块足有一人多高、数吨重的巨大岩石。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哒!哒!哒!哒!哒!”
清脆而密集的枪声,如同死神的鼓点,瞬间在寂静的未央宫中响起!
一道耀眼的火舌,从AK47的枪口喷出!无数颗弹头,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呼啸着射向那片戈壁滩!
下一刻,让汉武帝、卫青、霍去病三人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那块坚不可摧的巨大岩石,在被子弹击中的瞬间,如同脆弱的豆腐一般,表面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在他们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块数吨重的巨石,竟然……竟然被生生打成了筛子,然后轰然倒塌,碎成了无数块!
“轰——!”
空间之门关闭,枪声停止,未央宫再次恢复了寂静。
但汉武帝、卫青、霍去病三人,却已经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是军人,他们最清楚一块巨石代表着什么。在战场上,这样的巨石,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冲锋!士兵们需要用铁锤、用撬棍,花费数小时甚至数天的时间,才能将其摧毁!
而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蓝发女子,仅仅用了几秒钟,用一把小小的“铁管子”,就将其……打成了粉末?!
这……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神兵利器了,这是……魔神的武器!是足以颠覆整个战争形态的、来自地狱的力量!
卫青和霍去病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一生征战,自以为已经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与巅峰。但在这种“热武器”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他们赖以成名的战术、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兵法,都显得那么的可笑与苍白!
一支装备了这种武器的军队,足以在一天之内,踏平整个匈奴!足以让任何城墙,都变成纸糊的!
汉武帝刘彻,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此刻的心脏正在疯狂地跳动着。他不是在恐惧,而是在……兴奋!一种极致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兴奋!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位无上存在会说,公孙敖、李广、冯唐是“多余”的。
有了这种武器,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名将!他只需要随便找一万个农夫,给他们每人配发一把这样的“铁管子”,他们就能成为一支无敌的军队!
他看着我,眼中的狂热与恭敬,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贪婪的、无比炽热的光芒。
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我,以头抢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变得沙哑:
“上神!臣……臣明白了!臣……彻底明白了!”
“有了此等神物,别说一个匈奴,就是十个匈奴,百个匈奴,臣也能将他们从这世上彻底抹去!”
“臣……恳请上神,再……再多赐一些此等神物!臣愿用大汉一半的江山,来换!不!臣愿用整个大汉,来换!”
他已经彻底疯了!他已经完全被这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所征服!在这种足以让他建立万世不朽功业的力量面前,江山、财富、美女,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我看着他那副已经彻底失态、如同赌徒般疯狂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起来吧,刘彻。”
我开口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说过,我们是交易,不是施舍。”
我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智慧的光芒:“想要更多的武器,可以。想要建立兵工厂,自己生产武器,也可以。但这一切,都需要你用你应得的东西来换。”
“现在,”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白纸和毛笔,“我们可以开始谈合同的具体细节了。”
汉武帝刘彻这才从疯狂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我,眼中的狂热与贪婪,已经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敬畏的理智所取代。
他知道,眼前这位无上存在,不仅给了他神之恩典,也为他划下了神之界限。
他恭敬地站起身来,对着我,再次深深一拜。
“是,上神。一切,全凭上神做主。”
一场决定了大汉帝国未来,也决定了整个世界格局的“交易”,在这一刻,正式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