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胎穿朱雄英，老朱听心声 第122章 孝心感念研新物，巧制香皂裕民生

洪武十九年的夏天，南京城闷热难当。紫禁城内，虽不似民间酷暑，却也因一连串新政的推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与忙碌气息。

太子朱标将几份来自户部与地方、陈述财政吃紧的奏疏，恭敬地呈报给朱元璋。尽管内帑因御商总会之利尚算充盈，但国库同时支撑水泥工坊扩建、驿站系统维护、海船试制以及即将推行的格物院与吏员考选试点，压力确实不小。

朱元璋览毕，沉默良久。他深知，加赋于民是竭泽而渔，绝不可为。次日，他便下了一道旨意：宫中用度，除祭祀、礼仪及必要开支外，一律从俭。朱元璋自己率先垂范，日常膳食减至两荤两素，且多以新推广的番薯、土豆等耐旱高产之物为主。马皇后更是身体力行，竟在坤宁宫后院开辟了一小片菜地，亲自带着宫女种植些时令蔬菜，以为表率。太子妃常氏亦效仿婆母，削减东宫用度，平日服饰钗环皆从简朴。

然而，朱元璋却特意嘱咐，皇太孙朱雄英处的一切用度，不得削减分毫，仍按旧例供给。这份无声的偏爱，让朱雄英得知后，心中既暖又涩。

一日午间，朱雄英前往乾清宫请安。步入殿内，正见内侍为朱元璋布膳。御案之上，菜肴简单：一碟清炒薯尖，一碗土豆炖肉（肉少菜多），一尾寻常蒸鱼，外加一碗梗米饭。与历朝帝王膳食相比，堪称朴素。

朱元璋却吃得十分坦然，见孙儿来了，还招呼他：“英儿来了？可用过膳了？来，陪爷爷吃点，这新粮味道甚好。”

看着祖父盘中简单的饭菜，再想起祖母亲自种菜、母亲带头节俭，朱雄英鼻尖一酸，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动和一丝心疼：

「爷爷他……可是一国之君啊！本来爷爷日子过的就节俭，这次为了省下钱来推行新政，惠及百姓，自己竟过得竟如此清简……这才是真正的爱民如子！以身作则！」

「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想想办法搞点“小钱”」

朱雄英强忍情绪，恭敬答道：“孙儿已用过了。皇爷爷您……您要保重身体。”声音有些哽咽。

朱元璋何等敏锐，听到孙儿心声，放下筷子，语气平和却带着深意：“英儿，你看这薯番薯、土豆，如今在北方旱地广为种植，不知救活了多少饥民。咱能餐餐饱食，已属不易。想起当年……唉，若是咱爹娘那时能有这一口吃的，或许……”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追忆与痛楚一闪而过，随即化为坚定，“所以，咱如今更要精打细算，把银子用在刀刃上，让天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

「搞点小钱？咱大孙，莫非又有什么点石成金妙计？咱倒要瞧瞧。」朱元璋感动的同时有点期待，心中暗自呢喃。

朱元璋的这番话，如重锤般敲在朱雄英心上。他深深一揖：“孙儿明白了！皇爷爷苦心，孙儿定当铭记！”

告退出来，朱雄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到东宫，他反复思量：

「光靠节流不是长久之计，国库和内帑都需要新的财源！必须想办法赚点快钱，见效要快，利润要高！不然祖父、祖母、娘亲他们还要过多久这种紧巴巴的日子？」

「自古以来，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女人的钱？不对，应该是……有钱人的钱！尤其是能让生活变得更舒适、更体面的东西！」

「对了！肥皂！香皂！还有……香水！普通的肥皂，原料便宜，制作不难，能清洁去污，平民百姓也用得起，能改善卫生，减少疾病，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而精致的香皂、还有更高级的香水，可以卖给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利润绝对可观！」

「就这么办！说干就干！」

然而，激情过后，朱雄英很快遇到了现实问题。他前世是个文科生，虽然知道肥皂大概是油脂和碱反应制成的（皂化反应），香皂是加了香料，香水是从花里提取香精油……但具体的配方比例、工艺流程、提纯方法，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只知道大概原理，具体怎么操作还得一次次试……」

但这难不倒他。他立刻行动起来，再次来到已成为他“发明工场”的内府珍品司。他召来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向他们描述了自己的想法：“本王欲制一种清洁之物，名曰‘肥皂’，以油脂混合某些碱性之物，如草木灰水或石灰，经加热反应、冷却固化而成，可用于盥洗沐浴，去污力强于皂角。”

工匠们听得似懂非懂，但皇太孙殿下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他们早已习惯。于是，在朱雄英的指导下，一场反复试验开始了。

第一次试验，用了猪油和简单的草木灰水，混合加热后，得到一堆糊状物，难以成型，去污效果也一般。

朱雄英琢磨：「是不是碱不够？或者纯度太低？温度控制不对？」

第二次，尝试用石灰水（碱性更强）与植物油混合，反应剧烈，但成品粗糙刺手，气味也不好闻。

第三次，调整油脂配比，尝试加入盐（促进皂化反应和分离），并控制加热温度和时间……

期间，不是碱性强弱掌握不好，就是油脂皂化不完全，或是凝固成型困难。朱雄英也不气馁，与工匠们一同守在作坊里，记录每次的配比、温度和结果，不断调整方案。

同时，他还吩咐人采集各种香花，如桂花、茉莉、玫瑰等，尝试用蒸馏法（借鉴了蒸馏酒的技术）提取花露。最初得到的液体，香味淡而不持久，远达不到“香水”的标准。

日子一天天过去，珍品司的作坊里时常飘出古怪的气味，但朱雄英和工匠们的热情却日益高涨。他们都知道，皇太孙殿下正在研制一种可能惠及万民、又能为内帑生财的新奇之物。而朱雄英心中只有一个朴素的念头：一定要尽快成功，让祖父祖母和母亲，不必再为银钱之事过分操劳。一股由孝心与责任感驱动的创新活力，在紫禁城的一角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