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障手机 第27章 通往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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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爆闸门洞开，火星尚未完全熄灭。门外走廊里，五名全副武装的“天穹”内卫显然没预料到目标能以这种方式突破，短暂的惊骇凝固在他们覆着装甲的脸上。

李哲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他动了。

不是依靠**力量，那早已濒临枯竭。他握着那台散发不祥幽光的手机残骸，将其对准最近的一名内卫，脑海中只有一个纯粹的意念——推开！

【……定义：前方质量体……运动矢量……反向……】

那名内卫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迎面轰中，整个人离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同伴身上，装甲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瞬间失去战斗力。

剩下的四名内卫终于反应过来，抬起手中那种发射蓝色电弧的武器。但李哲的意念更快！

他手腕微动，手机残骸幽光扫过他们手中的武器。

【……定义：目标能量传导结构……介电常数……临时趋近无限……】

滋滋——啪！

四把武器内部同时爆闪出紊乱的电弧，瞬间过载烧毁，冒着黑烟从内卫手中脱落！

“怪物！”一名内卫发出惊恐的喊叫，下意识去掏腰间的实体匕首。

李哲眼神冰冷，意念再转。

【……定义：目标腿部关节摩擦系数……临时归零……】

四名内卫只觉得脚下一滑，仿佛踩在了绝对光滑的冰面上，完全无法保持平衡，惊呼着摔作一团，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没有杀戮，只有最有效率的清除障碍。

李哲看也没看地上挣扎的内卫，架起虚弱但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光芒的林莎，跨过扭曲的闸门，冲入了外面的走廊。

“去……哪里？”林莎喘息着问。

“核心！”李哲声音斩钉截铁，脑海中那源自“种子”本体的冰冷洪流正驱使着他，同时也指引着他。“‘收割’即将开始，必须在它完成前……毁掉它，或者……理解它！”

他不再躲避，不再隐藏。手持着这短暂苏醒的“规则权柄”，他沿着链接（或者说那洪流）指引的方向，向着“清道夫”核心所在的 t-9 仓储区直线冲去！

沿途，不断有内卫和安保人员试图阻拦。

有的被凭空出现的、短暂存在的空气墙撞晕。

有的手中的枪械莫名其妙卡壳或零件散落。

有的脚下的地板突然变得如同橡胶般柔软，将他们陷住。

更有甚者，被李哲直接“定义”了局部重力方向，短暂地贴在了天花板或墙壁上！

他如同一个行走的规则漏洞，所过之处，物理定律短暂失效，留下一地狼藉和陷入混乱的守卫。这种力量远超之前的“共鸣”，更加直接，更加霸道，但也让李哲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那冰冷的洪流同化、侵蚀。他的视觉边缘开始出现怪异的几何色块，耳边回荡着无法理解的低声呓语。

林莎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她能感觉到李哲身体的颤抖和温度的异常，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非人的气息。她心中充满了担忧，但此刻，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终于，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来到了那扇熟悉的、通往 t-9 仓储区的巨大金属门前。

门紧闭着。但李哲能感觉到，门后那庞大的、生物般搏动的暗红色晶状结构体——“清道夫”核心，正散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如同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

“它要开始了！”林莎失声道，她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灵魂战栗的压迫感。

李哲举起手机残骸，对准大门。幽光吞吐不定。

就在这时，大门上方的扩音器再次响起赵擎的声音，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激动和……狂热：

“太美妙了！李哲！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种子’的本体力量，远比数据模拟的更加宏伟！来吧！推开这扇门！见证新时代的黎明！成为‘降临’的一部分！”

“降临？”李哲瞳孔微缩。

“没错！‘收割’收集的意识能量，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构筑迎接‘观测者’意志降临的‘圣殿’！我们将超越**，与永恒的真理合一！”赵擎的声音近乎癫狂，“而你，李哲，你和‘种子’，将是这座‘圣殿’最关键的……‘基石’！”

李哲心中巨震。原来“收割”的最终目的，是引导那个所谓的“观测者”降临？！将无数人的意识作为祭品和建筑材料？

“你疯了！赵擎！”林莎厉声斥责。

“疯的是你们这些沉溺于低级肉身的蝼蚁！”赵擎冷喝，“开门，李哲！否则，我立刻启动核心，虽然能量不足，但足以将这片区域所有剩余‘燃料’的意识彻底抽干，包括你们！”

威胁**而直接。

李哲看着手中幽光闪烁的手机残骸，又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林莎。他能感觉到，“种子”的力量正在消退，这种强行“定义”规则的状态无法持久。

他没有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力量灌注进去。

【……定义：此门……‘开启’！】

幽光暴涨！

厚重的金属大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撕开、熔化、洞穿！露出了后面那庞大、搏动、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清道夫”核心，以及核心前，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什么的赵擎！

最终的对决，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