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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HP:斯内普帮我处理诅咒 > 第179章 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催更符?(多内容提示)

离开霍格沃茨时,伊莎以为这只是一趟轻松的旅程。

出发前,西弗勒斯沉默地将一个小袋塞进她手里,里面是分装好的各类魔药:缓和剂、提神剂、还有两瓶贴着特殊标签的深紫色药水,显然是针对她近期魔力波动的定制配方。

“以防万一。”他别开视线,声音低沉。

伊莎接过时,指腹擦过他的指尖。

而这在当时并未引起她太多注意: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亲自陪同,还能有什么万一?

西弗勒斯的多此一举,她只当作是他惯有的谨慎。

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谨慎。

而是某种比她更早察觉到不安的直觉。

论霍格沃茨安全,还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身边安全?

现在她知道了答案:都不如西弗勒斯·斯内普身边安全。

一切的转折来得毫无征兆,却又在事后想起时处处是破绽。

* * *

跟着阿不思通过门钥匙抵达巴黎时,天空正飘着细碎的春雨。

阿不思提议先去拜访一位住在玛黑区的老朋友。

“他做的覆盆子挞是全巴黎最好的,伊莎,你该尝尝。”

伊莎对此兴致缺缺,但并未反对。

等待的间隙,她从随身携带的皮囊中取出那叠胡安寄来的信件,就着街角咖啡馆伞棚下昏黄的光,再次翻阅起来。

胡安试图从萨拉查·斯莱特林离开霍格沃茨的时间点入手,将那段模糊的历史框定在990年至1000年之间。

他认为萨拉查在此期间频繁离开城堡,并非偶然。那时间正是中世纪早期,巫师与麻瓜的冲突虽已存在,却更多表现为零散的、局部的对抗。

“而到了1016年,”胡安在信中用飞扬的字迹写道,“丹麦人克努特大帝大规模入侵英格兰,整个不列颠的势力版图被彻底搅碎重组。那时,任何个体的‘远行’都会淹没在时代的巨浪中,再也无法被清晰追溯……所以,萨拉查真正做出‘离开’决定的时刻,一定更早。早在那场席卷一切的战争之前,早在他还能清晰看见自己将要失去什么的时候。”

信纸的后半部分几乎成了胡安个人猜测的历史推演:他描绘萨拉查可能遭遇的伏击、在荒原上目睹的屠杀、与某位麻瓜领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甚至大胆推测萨拉查曾远行至北欧,接触过古老的如尼文祭司……

荒诞。 伊莎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这更像是一部天马行空的小说。

可她的指尖却无意识地停留在信纸边缘,久久没有收起来。

她想起了几乎要放弃所有希望,等死时,胡安那双亮晶晶的浅棕色眼睛。

想起了他当初那句随口一说般的建议:“为什么不试试占卜呢?”

正是那看似儿戏的提议,让她得到了那句模糊的预言:“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而如今,她身体状况的肉眼可见好转:默默然的半独立、契约反噬的减弱、甚至开始恢复的身体。不正是部分印证了这条路径吗?

直觉。 胡安拥有一种近乎诡异的直觉。

伊莎轻轻呼出一口气,将信件仔细收好。

这次拜访尼可·勒梅,她带上了它们。

无论那些推测看起来多么不可思议,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属于胡安式的直觉,让她无法轻易否定。

雨渐渐停了。

伊莎抬头,看见阿不思从街道对面那家装潢复古的甜品店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印有烫金藤蔓纹样的纸盒。

老人隔着街道对她笑了笑,指了指另一侧的小巷,示意要从那里绕行:大概是主街的人流太拥挤。

伊莎点点头,起身跟了上去。

小巷狭窄而安静,阿不思的步伐不紧不慢,纸盒在他手中随着动作轻微晃动。

走出十几步后,他在一扇攀满枯藤的旧木门前停下,似乎在看门牌号。

就在这时,伊莎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气息:像是陈旧的羊皮纸,又混合了某种冷冽的香料味。

她脚步微顿。

前面的“阿不思”转过身,脸上依然是那副温和的神情:“尝尝看?刚出炉的。”

他将纸盒递过来,盖子已经掀开一角,露出里面金黄酥脆的覆盆子挞,甜腻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

伊莎的视线落在他手上,指节分明,皮肤上有老人特有的细纹和淡斑,一切看起来毫无异样。

可伊莎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她瞬间召唤护盾,想要后撤,但已经晚了。

视野中的景物开始扭曲、旋转,“阿不思”的脸在光影晃动中逐渐模糊、融化,又重塑成另一张面孔:银白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瘦削而棱角分明。

那眼睛此刻正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目光看着她。

伊莎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黑暗从视野边缘迅速蚕食而来。

* * *

真正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提着另一个相同的纸盒回到原地时,“伊莎”正在长椅上坐着。

她低着头,正在翻阅膝上的信件,金发被微风拂起几缕。

阿不思走近,将纸盒递过去:“等久了?那家店排队的人比我想的要多。”

“伊莎”抬起头,接过纸盒,礼貌地笑了笑:“还好。谢谢您。”

阿不思的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微微眯了起来,不对,伊莎从不在意这些虚礼。

他站在一步之外,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她周身。

“胡安的信,看出什么新线索了吗?”他问,语气平常。

“伊莎”翻动信纸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这几乎像是阅读时的自然停顿。

“还是那些天马行空的推测,”她摇摇头,声音平稳,“不过时间线的梳理有些意思。”

阿不思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在两人之间投下模糊的光影。

短暂的沉默后,阿不思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盖勒特。”

“伊莎”抬眼的动作停在了一半。

“你把那孩子,”阿不思一字一句地问:“藏到哪里去了?”

“伊莎”那具年轻女性的躯体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松弛下来,倚向长椅靠背,再抬起眼时,眼神已彻底变了。

“阿尔。”熟悉的嗓音响起,却带着久违的、属于格林德沃特有的磁性,“你还是老样子。永远能在最不该敏锐的时候,过分敏锐。”

伪装如同水纹般波动后消散。

坐在长椅上的,已是一位身着朴素深灰色长袍、银发整齐束在脑后的老人。

1991年的盖勒特·格林德沃,面容比阿不思记忆中纽蒙迦德塔楼里那个癫狂囚徒更加清瘦平静,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

阿不思没有回应那句似是而非的感慨。“她在哪里?”他重复。

格林德沃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听不出是遗憾还是愉悦。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望向阿不思,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说,“我们得谈谈,阿尔。只是在哪里都不太合适,你说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掠过阿不思紧绷的脸,最终落向小巷深处。

“放心,我没动她。那孩子对你很重要,我看得出来。但她选择的道路,终将导向一个你无法接受的结局,阿尔。”格林德沃的声音很平静,“比如,在某个必要的时刻,杀了你。”

阿不思的指节捏紧了纸盒的边缘,硬质的纸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现在,”阿不思眉头的重复,“带我去见她。”

“即使她未来会杀了你?”格林德沃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探究的玩味。

阿不思没有立刻回答。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四十六年的塔楼时光洗去了青年时的狂傲与炽热,却淬炼出另一种更坚硬、更晦暗的东西。

良久,阿不思才开口:“她不会有事。这是我的判断,也是我的责任。”

“呵。”格林德沃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阿不思的目光牢牢锁在格林德沃脸上,试图从那副面具下找到一丝往日的痕迹,或是一点情绪的裂痕。

可是都没有。

“为什么,盖勒特?”他终于问出了口,声音比预想中更加沙哑,泄露出了一丝竭力压抑的疲惫与痛楚,“四十六年。你在纽蒙迦德待了四十六年。我本以为、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们之间至少能达成一种、共识。”

“共识?”格林德沃轻声重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个近乎嘲讽的讥笑,“你指的是什么共识?你亲手把我锁进那座坟墓,而我像个合格的囚犯一样,在里面安静地腐烂,直到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死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共识’吗,阿尔?”

他的手指探入深灰色长袍的口袋,摸出一个边缘有些磨损的银质旧烟盒。

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弹开,他取出一支细长的香烟,只是夹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缓缓转动。

“时代变了,阿尔。”格林德沃的目光掠过阿不思,“魔法界在沉睡,像一头等着安乐死的老猫。而你,伟大的、战无不胜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选择当一个守护摇篮的保姆。看着伏地魔那种拙劣的模仿者,靠着血腥和撕裂灵魂的下作把戏,都能把你们搅得人仰马翻。你不觉得这景象,本身就充满了讽刺吗?”

“汤姆·里德尔的威胁是真实的。”阿不思的声音紧绷起来,“他触及了最黑暗的禁忌,撕裂自己的灵魂制作魂器,追求一种扭曲的永生。这不是什么‘模仿’,盖勒特,这是切切实实、正在蔓延的邪恶,无数人因此死去,更多的人活在恐惧之中。”

“邪恶?”格林德沃低低地笑了一声,“邪恶从来不是问题的核心,阿尔。核心是无知,是懦弱,是自甘堕落。”

他将香烟凑近唇边,指尖蓦地擦出一小簇幽蓝色的冷火,点燃了烟卷。

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青灰色的烟雾。

“魔法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柄与荣耀,正被埋没在日复一日的琐碎里,被《国际巫师保密法》这副镣铐死死锁着。巫师们躲在这可笑的屏障后面,一边享受着麻瓜科技带来的便利,一边又对他们瑟瑟发抖,甚至不敢直面自己血脉中流淌的真正力量。”

他的视线穿过烟雾,重新聚焦在阿不思脸上,“这才是真正的悲剧,阿尔。而你,本可以改变这一切。”

他顿了顿,弹了弹烟灰:“而伊莎·希尔。你看不出她的特别之处吗?或者说,你选择视而不见?”

阿不思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但面色依旧沉静。

“她在寻找活下去的方法。”阿不思的声音很平稳,“这没有错。任何一个生命都有这样的权利。”

“当然,你永远这么仁慈,阿尔。总是愿意给任何人机会,哪怕那机会的尽头可能是悬崖。”格林德沃轻轻嗤笑。

随即,他的声音压低了些,“但我们都看不清她的全部过去,不是吗?而我则‘看’到了一些她的未来。非常有趣的未来。她会杀了你,也会终结那个叫伏地魔的可怜虫。然后,她会成为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一个或许能真正推动世界齿轮的人。”

他凝视着阿不思,缓缓补充,“某种意义上,她未来所促成的‘变化’,比我们当年在戈德里克山谷夏天里所畅想的,走得更远。”

阿不思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空白,像是被这番话击中某个未曾设防的角落。

“所以,我想亲眼来看看。”盖勒特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尖碾灭,“来看看下一代最杰出的‘变数’,在她找到我,并对我说出某些比未来更令人不安的‘真相’之前。”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耳语,却清晰地钻进阿不思的耳中,“她在未来得知了一个答案,阿尔。一个只有我、你,还有一个现在不在场的人,才知晓的问题的答案。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阿不思的呼吸几不可闻地滞了一瞬。

“现在,”格林德沃向前微微倾身,银色的发丝在额前投下细微的阴影“你还要坚持立刻去见她吗?去见这个在未来会坦然告诉你,关于邓布利多家族最深沉的黑暗,以及你心底最惧怕知晓的那件事的答案的女孩?”

他重新站直身体,张开双臂,做了一个近乎邀请的姿势,尽管眼神依旧冰冷。

“她骨子里的某些东西,阿尔,她的决绝,她对既有规则的不屑一顾,她为达目的可以付出的代价,让她更像我们这边的人。而不是你那些温良的、需要被呵护在羽翼下的‘光明’阵营。”

“了不起的预言,盖勒特。”阿不思说,“坦白说,汤姆也有个类似的预言,他尝试违背它,却被那预言精准命中。”

盖勒特·格林德沃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眉梢。

他向前踱了半步,姿态放松,仿佛刚才那场指控只是无关紧要的谈资:“预言是一面镜子,映照的是可能性,是趋势,尤其是当事者灵魂的底色与选择的倾向。”

阿不思声音平稳:“盖勒特,玩弄预言与可能性的把戏,并不能为你此刻的行为增添正当性。你将一位女士,用非法手段拘禁,这不是讨论学术或未来的方式。”

“正当性?”格林德沃低笑,指尖随意地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何时追求过你们定义的‘正当’,阿尔?我追求的从来是‘真实’、力量的真实,命运的真实,以及人心在极限压力下暴露出的真实。现在看来,我至少得到了部分答案。”

阿不思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格林德沃脸上。

“你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盖勒特。”阿不思的声音透着疲惫和警觉,“现身,绑架,预言,谈论‘变数’,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你想让她看到什么?”

“纽蒙迦德的塔楼窗户太小,看了四十六年相同的风景,有些腻了。世界正在发生变化,伏地魔的阴影,还有你的挣扎,”他看了一眼阿不思,“新一代‘变数’的崛起……”

他的话语意味深长,“舞台已经搭好,演员陆续登场。一个被时代囚禁太久的观众,偶尔也想换个视角看看戏。”

“阿尔。”他看向阿不思,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近乎虚无的笑。“好好照顾你的‘光明’与‘未来’吧。我们都会看到,它们最终会引导至何方。”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身影,从边缘开始,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稀薄。

仿佛他本身便是由这些光点构成,此刻正在迅速消散,重归天地。

他银白色的发梢,深灰色的袍角,最后是那双恢复了冰冷清明、正遥遥望来的异色瞳眸在光线中淡去、融化。

随即,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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