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忘了 第23章 新生，愧疚的人

“哎呀，没事没事，老娘我好歹多扛一段时间。”方橙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猴子说道，橙眸得意。

“嗯。”张源星应了一声就结束了，十分的简洁。

“话说大山，你没事吧？”方橙眼神在王大山身上飘忽不定想看出哪里还有些伤势，关切道。

“哈哈！没啥大事，外伤是肯定治好了，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王大山动一动筋骨，然后，成功把脖子弄歪了，咔嚓一声。

“哎！唉唉！”在一阵慌乱中，王大山的脖子终于回归原位，揉着笑。

在吵闹声中，陈天麟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整个人逐渐开始精神：“嗯～”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

咔嚓咔嚓！“舒服多了，浑身上下骨头跟散架似的。”陈天麟左右摆了摆手，浑身上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裂痕淡去，魔纹隐现。

“嗯，醒啦。”方橙听见陈天麟骨头的声响，一下子奔跑过去，橙发飞扬。

其他人赶忙追上，病房再次热闹，笑声回荡，阳光洒入，温暖如春。

“最后怎么样了？赢了没？还是？有其他小队来帮忙？”猴齐天的声音尖锐而急促，猴脸上的毛发微微炸起，断尾处的绷带隐隐渗出淡淡的血迹。他爬在天花板上倒吊着身子，尾巴残端晃荡，像个不倒翁般探头探脑，眼睛瞪得溜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八卦光芒。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着晨光洒入的尘埃，让他那双金黄的猴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昨晚的生死大战只是场热闹的猴戏。

方橙紧随其后，橙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双手叉腰，橙眸中闪烁着不耐烦却又关切的火焰。她裹紧病号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淡去的淤青痕迹，声音如爆豆般噼啪：“对啊对啊，是其他小队成员吗，还是说……有结丹期的大佬来救场？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她的动作夸张，双手比划着剑气的轨迹，空气中隐隐有弓弦般的余韵，仿佛她随时能拉开虚幻的弓箭。

陈天麟揉了揉太阳穴，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裂痕虽淡去大半，但魔纹如隐秘的藤蔓在皮肤下蠕动，带来阵阵刺痛。他靠在床头，猩红的双眸半眯着，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碎片：冰剑贯空、烟尘弥漫、一切如梦魇般模糊。战斗后的副作用如潮水般涌来，全身肌肉酸胀如被万针刺，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内脏隐隐作痛，灵力如枯井般空虚。“那啥，先让我缓缓……”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尾赫无力地垂在床边，三条血色鞭影微微颤动，表面倒刺隐隐泛光，仿佛在回味昨夜的狂暴。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了好久，片刻后，他挠挠后脑勺，打了个哈哈：“应该赢了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嘴角抽搐，心底却在狂吼：该死，最后一剑明明贯穿了那黑影，怎么醒来一切都像做梦？……不会是后遗症吧？

猴齐天和方橙还有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清澈的眼神带着一丝愚蠢，仿佛脑中集体短路。猴齐天从天花板上翻身落地，砸出轻微的闷响，尾巴残端一甩：“应该？哥们，你这也太敷衍了吧！”方橙双手抱胸，橙眸眯起：“就是！昨晚你白发飞舞，剑气如龙，我们都看呆了！结果你告诉我‘应该’？！”

等等，合着你们没晕死过去？

众人：“哦豁……”病房中响起集体叹息，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张源星推了推眼镜，兜帽下的脸庞平静如水，却隐隐带着一丝无奈；王大山挠挠光头，壮硕的身躯在病床上吱呀作响，憨笑中带着关切；苏雪冰蓝瞳孔微动，长发散乱，却强撑着优雅的坐姿；苗苗小萝莉蜷在方橙怀里，狐耳耷拉，粉嫩的脸蛋上满是迷茫。

众人不再言语，而是开始聚在一起聊天，虽然有一半都是方橙和猴子在吵架，但还是很愉快。猴齐天跳上病床，尾巴残端一甩：“橙子，你昨晚那箭射得歪歪扭扭，还好意思吹？”方橙反唇相讥：“死猴子，你自己被一拳拍飞，尾巴都断了，还敢说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病房中笑声回荡，阳光洒入，温暖如春。陈天麟听着，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这才是队伍啊，活着真好。

身旁传来一道声响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天麟，你…退出队伍吧。”苏雪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冰蓝瞳孔中映着窗外晨光，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阴霾。她靠在床头，长裙般的病号服包裹着纤细的身躯，双手紧紧攥住被子，指节泛白，关节咯吱作响，仿佛在与内心的愧疚搏斗。

…………

一下子病房鸦雀无声，方橙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如同木偶般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苏雪。空气仿佛凝固，消毒水的刺鼻味更浓了，窗外鸟鸣戛然而止。方橙的橙眸瞪圆，双手僵在半空：“小……小雪？你在说什么？！”猴齐天猴脸扭曲，尾巴残端抽搐：“队长，你没发烧吧？”王大山壮硕的身躯一颤，床铺吱呀；张源星推眼镜的手顿住，眸光闪烁。

又看了看陈天麟，眼神里带着清澈和愚蠢，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陈天麟自己也懵了，猩红眸子眨巴：“队长……你说什么？”

“小雪…你没完全睡醒吧，哈哈，原来是在说梦话。”方橙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橙发晃动，但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她跳下床，走到苏雪身边，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快醒醒，别吓我们啊！”

“我并非做梦。”苏雪目光坚定直视着陈天麟，冰蓝瞳孔中风暴涌动，却迅速低下头，不敢直视任何人。“你…退出小队吧，我会尽量给你补偿的。”整个人说完就像泄了气一样，疲惫的靠在床上，胸口起伏剧烈，长发遮住半边脸庞，泪光在眼眶打转。心底如刀绞：昨晚，他为我挡下致命一击，我却……无力旁观。作为队长，怎么能让新人承担一切？

方橙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站起来：“小雪，你在说什么？你这怎么能？快把话收回去！”她的声音尖锐，橙眸中怒火燃烧，双手紧握成拳，弓弦般的灵力隐隐波动。

“是啊，队长，天麟又没做错什么，咱怎么能一下子把人踢出去呢？”王大山同时站起来，壮硕的身躯如山岳，床铺塌陷一丝，憨厚的脸上满是义愤。张源星和猴齐天也站了起来，猴齐天尾巴残端一甩：“对啊，队长，天麟昨晚救了我们所有人！”张源星点头，兜帽下眸光严肃：“无理取闹。”

苏雪整个人沉默不语，阴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冰蓝瞳孔低垂，双手在被子下颤抖，脑海中闪过昨晚画面：陈天麟白发染血，尾赫护体，为她挡下邪魔的狂轰；自己却灵力耗尽，瘫软如泥。愧疚如冰潮涌来：我是最强的，却让新人扛下一切……他留在队里，会死！

陈天麟不明所以，眼神仔细看着苏雪看见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的被子，像是在强迫自己。指节泛白，被子皱成一团，隐隐有冰霜凝结。心底一动：这女人……在逞强啊。

“哎，大山，我问一下队长的自尊心是不是有点重？”陈天麟低声问王大山，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猩红眸子闪烁智慧的光芒。

“啊？”王大山看见有人叫自己看了一眼，发现是陈天麟赶忙回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但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有点。”他挠挠光头，憨笑中带着一丝尴尬，壮硕手臂上的肌肉隐隐鼓起。

“哦。”陈天麟应了一声，慢慢的把自己身体往下滑，战斗过后的副作用太大，全身无力。裂痕虽愈合，但内伤如火烧，每动一下都如刀绞，尾赫无力垂落，血色倒刺黯淡无光。

方橙和张源星一直在和苏雪交谈，想让她取消这个决定，可苏雪一直闭口不言，不敢直视众人。方橙急得跺脚：“小雪，你想想啊，天麟多厉害！昨晚没有他，我们全灭了！”张源星冷静分析：“队长，理性点，这决定不合理。”

陈天麟靠近王大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抬自己起来。王大山会意，壮臂一托，将陈天麟扶起。陈天麟深吸口气，猩红眸子直视苏雪：“队长，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想让我退队吗？”

苏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不敢直视其他人。冰蓝瞳孔中水雾弥漫，唇瓣颤抖。

方橙看见苏雪这样，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天麟啊，小雪，她只是有点一时混乱不清，所以你先回去躺着，我们来处理。”她推波助澜，橙眸眨巴。

张源星刚想说什么，却被陈天麟抬手打断。陈天麟声音温和却坚定：“队长，其实你想让我退队的原因是，愧疚。”

众人同时睁大双眼，甚至搞不清现在的情况。猴齐天猴嘴张成o形：“愧……愧疚？”方橙橙眸瞪圆：“等等，这剧情反转太快了吧？！”

“等等等等等，你说队长愧疚，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猴齐天挠挠猴脸，尾巴残端甩动。

连王大山都觉得不太对劲，想上前来阻止，可陈天麟还是自顾自说着，声音如春风拂面，却带着洞察一切的锋芒：“队长，其实你会这么想，让我退队的原因是，你作为队伍里最强的战力，距离筑基只差一步之遥，但是却在昨晚的战斗中，我，一个新来的学弟，却承担起整个队伍的大旗，而你却感到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所以感到愧疚。之所以看出来，而是队长，你真的不会骗人。你想让我退队的时候，不敢直视我和其他人，而你的双手却在紧紧抓着被子，你在强迫自己。”

病房中寂静如死，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苏雪。苏雪身体一颤，冰蓝瞳孔中泪水决堤，被子下的双手松开，指印深陷掌心。

“队长，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你说：欢迎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你难道能狠下心来把自己的家人赶出去吗？”陈天麟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如重锤砸在苏雪心上。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已经感到十分震惊了，发觉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同时看向坐在床上的苏雪。苏雪泪水滑落脸庞，混着昨夜残留的血痕，晶莹剔透：“我……我只是……不想你死……”

在众人震惊之余，陈天麟再次说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话：“队长，你好可爱啊。”

…………

方橙还有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汗毛耸立起来，整个人的画风逐渐靠向漫画。猴齐天猴脸扭曲：“可爱？？？”方橙双手捂嘴，橙眸星星眼：“天麟，你这情话……绝了！”王大山憨笑，张源星推眼镜掩饰尴尬。

而苏雪整个人脸红到脖子，整个耳根都是红的可以清楚看到头上冒烟。白烟腾腾，如煮沸的冰壶，冰系灵力失控，周身霜花绽放，病床结冰。她的心跳如擂鼓，脑海嗡嗡：可爱？！他……他说我可爱？！昨晚的愧疚瞬间被羞意淹没，双手捂脸，指缝热气升腾。

苏雪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敢直视陈天麟，只好转移话题：“咳咳！那什么？我刚睡醒，发生什么？”声音颤抖，冰蓝瞳孔飘忽。

“哈哈哈！”众人一致大笑起来，连张源星都点了点头，苏雪的嘴角上扬，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很轻松。病房中笑声回荡，尴尬烟消云散，阳光更暖。

陈天麟看了看其他人，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差点迷失自我，但突然发觉有些不太对劲：“1，2。3。4。5。6。”数了数队伍的人数，又看了看自己，眉头微皱：“那啥，你们有谁看到苗苗了吗？”

一句话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欢声笑语，众人面面相觑，张源星挠了挠自己的后背，咦，啥都没有？苏雪恍然大悟，扯开嗓子大喊：“全体赶紧去找苗苗！”声音清脆响亮，仿佛黄莺出谷，那冰蓝的瞳孔也变得灵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