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过来了,那就说说你们606的事吧。”当提到606时,郑无忧明显将目光停留在那群原住民身上。
想从他们身上,神情上嗅探出一丝关于606生物的蛛丝马迹。
但他们无人动容,依旧认真的啃食着手上的包子。
吃完就离席,离开了餐厅。
“放开,有什么好说的!”水钻发箍女扭曲着自己手臂,力气和郑无忧这个‘男人’身体比起来,相对较弱。
身边没有一个趁手的工具,没有人愿意帮她。
再挣扎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那为什么今早上何秀英没有来?”
原住民们已经吃饱喝足,离开得差不多了,而那几个在厕所呕吐的人或许因为心里阴影,已经不想再进这间‘孙二娘’的餐厅。
迟迟不见回来的踪影。
“何秀英?谁啊?我不认识啊!松手!救命,有人非礼啊!”水钻发箍女疯狂的扭着自己的身体,微卷的头发被她甩来甩去。
非礼?
郑无忧单挑眉将她用力往前一拽,凑近自己的脸庞,与她的脸不过半尺之隔,“你确定不认识?”
“……”水钻发箍女看着面前眼神凶狠,脸有大痣的男人,再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
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话,都看戏般的看着他俩。
就连那几个和自己一样二次进梦的人,也没有再出现。
希望就此破灭。
一下放弃挣扎的**,整个人瘫落在地。
“认识又怎么样!昨晚本就轮到她守夜了!”
旗袍女抬脚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慵懒的侧头看向瘫软在地的她,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波澜,“所以…你锁了卧室门,将她一个人留在客厅。”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只是按照约定一人守一晚上而已!”水钻发箍女暴躁的揉着自己的卷发,痛苦的不想再回忆今早打开卧室门时看见的景象。
“不,不对,你们怎么知道的?”
“行了,我和晓丽上去看看,你们按原计划留在这里。”郑无忧松开自己的手,一把将她腰间的钥匙夺了过来,没有正面回答水钻发箍女的问题。
是不是她搞的鬼,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几个除了二胡男,都是二次进梦的人,必定比常人多点心眼子。
可自己不喜欢搞心眼子,更喜欢直接捅刀子。
那就别给姐绕弯子。
水钻发箍女顶着泛红的眼眶眼看钥匙被抢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再抢回来。
却被大背头男一举拉回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朝楼梯走去。
打开606的门前,郑无忧设想过不少场景。
满地喷溅的血迹,亦或是和202一样的人皮。
但打开后,眼前的场景和她想象中完全不是一个样。
整间客厅只有窗户一侧的墙上有血迹,走近细细查看,窗户框边上有明显的挤压痕迹,还有加深的血印,像是人硬生生的从半开的窗户被拽出去的一样。
留下一根粗细如半个保温杯大小的结肠撕扯之后挂在窗户的窗扣内部。
被风吹得上面的粘膜还在颤抖。
郑无忧倒吸一口凉气,鼻腔内瞬间充满血腥味。
却没有505与202窗边都该有的发酵酸臭味。
这里…没有恭桶?
她咬紧牙关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第一时间冲进卧室,果然本该放在窗边的恭桶被放在了卧室的墙角。
现下的景色很难让她不将恭桶和爬行怪结合在一起。
郑无忧一拳锤在墙上,卧室门到窗户边全是拖拽的痕迹,不知道麻子女最后一刻在紧闭的卧室门前被拖走时,该有多绝望。
“独自活下来,这是早就知道今晚会轮到她们?”旗袍女单手撑在腰上,看着只存在于客厅窗边的痕迹,她很好奇,这是怎么预判到的。
难不成真是水钻发箍女的无心之举?
但她却提前将恭桶拿进卧室,并锁上了门。
说是无心,实则有意啊。
“……”郑无忧深吸一口气,右手揣进外衣包里攥紧属于自己的那张招租告示。
昨晚的故事她会为麻子女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傻逼!松开她!谁第一次进这里面没遇见过死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刚回到二楼,走出楼梯口的郑无忧与旗袍女就听见餐厅里传出棕色皮鞋男的咆哮声。
他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楼里的生活气息。
同时还伴随着推嚷倒地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旗袍女揣着双手倚靠在走廊的护栏上,一份不由言语表达的默契促使她停下自己的脚步,等待着郑无忧转身走到201门前,抄起昨天归还在角落的那根扫帚。
“各位加餐结束了?”旗袍女的高跟鞋稳健的踏入餐厅。
棕色皮鞋男拎着哮喘男的衣领,满脸的横肉随着唾沫星子的喷出抖动着。
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哒哒的高跟鞋声就像是踩在琴键上,让里面的人心震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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