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第一女相 第102章 边境篇

丞相府书房，檀香袅袅。

紫檀木大案上摊着一幅崭新的巨幅舆图，底色是大宋的朱红，西夏、高丽、倭国、大理、交趾、辽国的疆域已尽数纳入其中，用金笔标注着“大宋直属州府”“藩属经略司”等字样。

唯有西南河湟一带的吐蕃诸部、漠北的蒙古诸部，还留着淡淡的空白，旁边贴着张樊星澜画的歪扭小纸条：“安安~这俩小角落没填满，我看着难受，搞定它们咱们去欧洲逛古堡呀～”

晏安身着紫棠相服，指尖落在河湟地区，目光沉静，如今大宋版图已然辽阔，西夏、辽国等劲敌皆已臣服，吐蕃与蒙古虽不足为惧，但补全这最后两块留白，才能让大宋边境真正无虞，也能让星澜安心开启她的欧洲“旅游”。

“天道。”晏安抬眸，声音清润，“把吐蕃诸部的近况，细细说来。”

话音刚落，一道柔和的白光在书房中央凝聚，化作天道光团，光芒比往日更亮三分，闪烁频率快得像是在点头哈腰：“晏相吩咐，卑职这就汇报！”

光团里冒出密密麻麻的现代简体字虚影，生怕晏安看不懂：

“吐蕃王朝早在九世纪就分崩离析啦，现在诸部林立，最大的一股势力是河湟的唃厮啰政权，他统一了周边部落，立了文法，还算有几分实力，但之前他的对头李立遵，带三万兵打大宋，被曹玮将军在三都谷揍得全军覆没，现在唃厮啰早就吓破了胆，眼睁睁看着西夏、辽国接连归宋，心里又怕又馋！”

天道光团顿了顿，谄媚得更甚：

“卑职还查到，他最近天天盯着咱们大宋的占城稻和丝绸，眼都绿了！河湟虽肥沃，但他们稻种差、产量低，还缺盐铁，而咱们大宋现在把西夏的盐池、辽国的铁矿都纳入管控，他想换都没地方换，正愁得睡不着觉呢！”

晏安唇角微勾，指尖划过舆图上吐蕃与大宋直属州府的交界线：“既怕大宋兵威，又贪大宋之利，这便是突破口。”

她提笔写下文书，措辞谦和却暗藏底气：

吐蕃诸部可纳入大宋“藩属经略司”，设河湟安抚使，由唃厮啰担任，大宋派农官传授占城稻种植技术，开放茶马互市，供应盐铁，条件是吐蕃诸部奉大宋年号，编入大宋军籍，配合大宋戍守西南边境。

“把这封文书直接送到唃厮啰大帐，再让他亲眼看看。”晏安将文书折好，“看看西夏归宋后，百姓种占城稻吃饱穿暖；辽国归宋后，工匠能用上大宋铁矿打造农具的景象。顺便提一句，边军的火枪营，现在就驻扎在相邻州府。”

“得嘞！晏相放心，卑职保证办得妥妥帖帖！”天道光团裹住文书，又分出一缕微光，“卑职这就去投影大宋的富庶景象，再把火枪营操练的画面放给他看，保准让他连夜写效忠信，生怕慢了被别人抢了安抚使的位置！”

光团刚要遁走，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道：

“晏相，年底考核全靠您美言，卑职已经把吐蕃诸部的水源、粮田位置都标好了，农官去了直接能用，还帮您拟好了安抚使的权责清单，绝对不麻烦您！”

晏安无奈失笑，挥挥手让它退下，转而看向漠北：“蒙古诸部呢？”

天道光团立马折返，投影出一幅细致的漠北舆图虚影：

“晏相您看！现在是十一世纪，蒙古诸部还散得跟沙子似的，互相打打杀杀，谁也服不了谁，而且他们之前依附辽国，现在辽国都归宋了，他们没了靠山，又怕咱们大宋清算，个个吓得躲在草原深处，连靠近边境都不敢！”

“不过卑职已经提前布局啦！”天道光团邀功似的闪烁，“卑职让玄武分了一缕气息去漠北草原，镇住水脉，保证风调雨顺，他们不用劫掠也能活下去。除此之外，卑职还把大宋的耕牛、种子样本送到了几个大部落首领帐中，让他们知道跟着大宋有饭吃！”

晏安点点头，提笔写下一道文书，发给北疆经略司：

蒙古诸部若愿归附，可设漠北羁縻州，保留部落首领职权，大宋提供耕牛、种子和耕种技术，部落青壮可编入大宋边军，轮换戍守，军饷双倍。若有部落敢私造兵器、集结势力，直接切断所有物资交易，由边军配合天道禁制惩戒。

“天道，这道文书送到北疆经略司，再设一道禁制。”晏安将文书递过去，“漠北草原若有部落敢大规模集结，意图犯边，便让他们的马群受惊，牛羊染疫，粮草霉变。不过需点到为止，无需赶尽杀绝，毕竟他们现在，还构不成威胁。”

“明白明白！”天道光团连忙应下，语气越发谄媚，“晏相仁慈又睿智，卑职这就去设禁制，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汇报！绝对不让任何杂碎，耽误了晏相和主神大人的欧洲之行！”

处理完两道边事，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晏安揉了揉眉心，抬眼便看到案头放着一包刚拆封的大理瓜子，旁边是樊星澜的字迹：“安安辛苦啦~嗑瓜子看戏，天道要是不听话，就告诉我，我帮你格式化它！”

晏安拿起一粒瓜子，轻轻嗑开，眼底满是暖意。

此时的吐蕃，唃厮啰正盯着帐中突然出现的大宋文书，看着天道投影出的大宋富庶景象——西夏百姓收割占城稻的丰收场景、辽国工匠打造新式农具的忙碌画面，再想起三都谷之战的惨败和大宋的火枪威力，脸色几经变幻，当即拍案：“备厚礼，写效忠信！向大宋称臣，求入藩属经略司！”

漠北草原上，几个正犹豫是否要集结部落的首领，刚凑了几千人，就发现马群突然疯跑，牛羊接连病倒，粮草堆里长出霉斑，又看到天道送来的大宋耕牛、种子样本，吓得以为触怒了神明，连忙解散部众，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北疆经略司，请求归附。

丞相府书房，晏安刚翻开樊星澜送来的话本，就听到天道光团小心翼翼的汇报：“晏相，唃厮啰的效忠信到了，还送了一百匹良马、五十斤藏红花、二十块上好绿松石。漠北六个大部落都派了使者来，愿意归附设羁縻州，还主动要送青壮入边军！”

晏安“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话本上，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知道了。让经略司按文书章程办，后续盯着便是。”

“好嘞！卑职随时待命，晏相您安心看话本！”

天道光团乖乖退到角落，化作一缕微光，心里盘算着：晏相办事利落，主神大人肯定满意，年底考核稳了，格式化什么的，绝对轮不到我！

而宅在别院的樊星澜，正嗑着瓜子，听着天道偷偷传来的汇报，满意地眯起了眼：“我的安安就是厉害，轻轻松松就填完了版图空白！”她拿起一块鲜花饼咬了一大口，“接下来，该好好规划欧洲路线了，听说那边的面包硬邦邦的，得让膳食科大厨多准备零食，免得路上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