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走在最前面,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栽。
张北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别松手!”
阿蛮被拽住,脸都吓白了:“下面有坑!”
张北辰借着玉佩的光往下看,深坑起码有十米深,底下全是竖着的尖刺,刺上还插着几具白骨。
这是盗洞陷阱。
说明有人比他们更早进来过,而且已经死在这里了。
“让开。”
身后传来赵老三不耐烦的声音。
黑熊直接把阿蛮推到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根绳索,甩到对面墙上的一个凸起处。
绳索挂住了。
黑熊试了试,确认牢固后,一手抓着绳索,脚踩着墙壁,荡了过去。
“你们跟上。”
赵老三冷笑着看了张北辰一眼,也跟着荡过去。
等轮到张北辰的时候,绳索已经松动了。
阿蛮小声说:“要不然我先过?我比你轻。”
“别废话。”
张北辰抓住绳索,一咬牙荡了过去。
就在他荡到一半的时候,绳索突然断了。
不对,不是断——是被割断的!
张北辰眼角余光看见对面的黑熊手里握着一把刀,刀刃上还沾着绳索的纤维。
这王八蛋想要他的命!
千钧一发之际,张北辰松开绳索,身体在空中一扭,手臂猛地伸出,抓住了对面墙壁上的一个凸起。
指甲抠进石头缝隙里,生疼。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拽上来。
刚爬上来,赵老三的军刺就抵在了他脖子上。
“张北辰,识时务的话,把玉佩交出来。”
张北辰喘着粗气,抬头看着赵老三:“你们看得见路吗?”
赵老三一愣。
张北辰继续说:“这墓道没有灯,没有光源。你们杀了我,拿了玉佩,就能走出去?”
黑熊低声说:“老三,他说的有道理。”
赵老三犹豫了。
对面的阿蛮也荡了过来,她落地的瞬间,手里的弯刀已经出鞘,横在黑熊脖子上。
“放开他。”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僵持了几秒,赵老三收回军刺:“算你命大。但丑话说在前头,等出了墓,你那块玉佩得分我一半。”
张北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行,出去再说。”
他知道赵老三不会轻易放过他,但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活着出去,才有资格谈条件。
五个人继续往前走。
通道尽头是一间耳室。
耳室不大,约莫二十平米,四周堆满了陪葬品——青铜器、玉器、金银首饰,还有几个巨大的陶罐。
赵老三眼睛都亮了。
“发财了!”
他冲过去,抱起一个金灿灿的酒爵,掂量了下分量,笑得合不拢嘴。
黑熊和那个手下也开始翻找值钱的东西。
张北辰却没动。
他握着玉佩,仔细观察耳室的布局。
不对劲。
这耳室太干净了,没有灰尘,没有蜘蛛网,陪葬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像是刚放进来的。
最诡异的是那几个陶罐。
陶罐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咒文。罐口用红绳封着,绳子上挂着铜铃铛。
阿蛮也注意到了:“这些罐子……是不是不该碰?”
话音刚落,那个跟着赵老三的手下已经伸手去解其中一个罐子的红绳。
“别碰!”张北辰大喊。
晚了。
红绳断开的瞬间,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罐子里冒出一股黑烟,黑烟迅速凝聚成一个人形。
那个手下还没反应过来,黑烟就钻进了他的嘴里。
他瞬间僵住,眼珠子暴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赵老三脸色大变:“小六!”
小六没回应,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像是被烧焦了一样。
不到十秒,他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黑熊倒吸一口冷气:“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张北辰盯着那个陶罐,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
罐子里装的不是宝贝,是怨灵。
而且这耳室里有五个罐子,现在只开了一个。
剩下四个要是也打开……
赵老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抓起军刺,指着张北辰:“你不是懂规矩吗?快想办法!”
张北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忆起老刘生前说过的话——“墓里的怨灵最怕三样东西:血、火、铜镜。血能污秽,火能驱邪,铜镜能照出真身。”
耳室里没有铜镜,但有火和血。
“阿蛮,把你手上的伤口撕开。”
阿蛮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咬牙割破手掌,鲜血滴在地上。
张北辰从腰间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堆在墙角的一堆陪葬布料。
火苗窜起来,照亮了整个耳室。
黑烟似乎被火光和血腥味刺激到了,发出刺耳的尖叫,缩回了罐子里。
但其他四个罐子开始晃动。
它们想出来。
“快走!”
张北辰拉着阿蛮就往耳室另一侧的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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