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战场的临时帐篷里,羽收到了小南的纸鹤。
展开的瞬间,砂隐的阴谋、雨隐的防备、小南的牵挂,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水门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砂隐这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他们太低估流言的力量了。”
羽将纸鹤收好,霜斩孤心在手中轻轻转动,“也太高估自己的运气了。”
他站起身,六镰纹在眼底亮起:“我去趟砂隐。”
“不行!”水门拉住他,“现在去就是中了他们的计!他们巴不得你动手,好坐实‘木叶盟友’的罪名!”
“我不是去动手的。”
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是去给他们送份‘大礼’。”
他右眼神威发动,身影消失在帐篷里。
再次出现时,已在砂隐村的议事大厅上空。
千代和罗砂正在庆祝计划成功,丝毫没察觉到头顶的空间波动。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羽的声音落下,霜斩孤心的刀身映出两人惊恐的脸。
“宇智波羽!”千代下意识地摸向毒针,却发现手指已经被冰霜冻结。
羽左眼神威发动,将砂隐密室里的间谍名单、伪造证据的工具、甚至千代与罗砂的对话录音。
(用查克拉水晶记录),全部转移到议事大厅中央。“这些东西,应该能让忍界知道真相了。”
他没有伤人,只是用右眼神威在砂隐村的城墙上刻下一行字。
【搬弄是非者,虽远必诛。】
做完这一切,羽转身离开,留下满室狼藉和彻底傻眼的砂隐高层。
砂隐的阴谋败露,忍界一片哗然。土之国立刻撤回了集结的军队。
云隐的艾更是气得砸碎了议事厅的柱子他差点又被当枪使。
木叶的危机暂时解除,但猿飞日斩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羽的手段太过震撼,让五大国再次意识到这个“中立者”的可怕。
他能轻易潜入任何村子,能随意转移任何东西,甚至能让一个国家的阴谋瞬间曝光。
“他不是平衡者,他是掌控者。”
猿飞日斩对团藏说,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忧虑,“忍界会因为他的存在,陷入新的恐惧。”
团藏的写轮眼闪烁:“恐惧,也是一种秩序。
只要他不站在木叶的对立面……”
“可他站在和平的对立面。”
猿飞日斩打断他,“他的力量太强,强到让所有人都不安,这种不安,迟早会酿成新的战争。”
预言很快应验。
半个月后,雷、火、风、土四国的使者秘密聚集在中立地带。
召开了一场没有雨之国参与的“忍界会议”。
他们讨论的不是如何结束战争,而是如何“限制”宇智波羽的力量。
“必须让他交出那双眼睛和那把刀!”土之国的使者咬牙切齿,岩隐的仇恨让他失去了理智。
“或者,让他加入五大国的任何一方,不能再让他保持中立!”砂隐的新使者(千代被软禁后上位)提议。
艾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去和他谈。”
所有人都看向他雷隐与羽有过冲突,也见识过他的实力,由艾出面,最合适不过。
一场针对羽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羽,刚回到雨隐村,正陪着小南在樱花树下,看孩子们放风筝。
霜斩孤心靠在树上,刀鞘上落着几片花瓣,宁静得仿佛从未沾染过血腥。
羽看着小南的笑脸,六镰纹在眼底轻轻转动他知道,平静只是表象,但只要能多守护一刻这样的安宁。
他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雷之国的使者抵达雨隐村时,雨刚停。
艾亲自带队,身后跟着八名护卫,每个人都散发着强大的查克拉。
却在踏入雨隐村的瞬间收敛了气息这里的宁静,让他们不敢放肆。
羽在樱花树下接待了他们。小南泡了茶,茶碗是纸遁做的,轻盈得像羽毛。
“开门见山吧。”
艾坐在羽对面,雷铠的雷光刻意压制到最低,“四国想知道,你的底线是什么。”
“雨之国的安宁,小南的安危。”
羽的回答简单直接,指尖摩挲着霜斩孤心的刀柄,“除此之外,忍界的战争与我无关。”
“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变数。”
艾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帮木叶,砂隐会怕;你不帮任何人,大家更怕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出手。
像对岩隐和砂隐那样。”
“所以?”羽挑眉。
“加入我们。”
艾抛出橄榄枝,“雷、火、风、土四国愿意承认雨之国的中立地位,甚至划出三座资源重镇给你。
条件是,你不能再随意对任何国家动手,你的力量,必须受到‘约束’。”
“约束?”羽笑了,六镰纹在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用什么约束?你们的盟约?还是我手里的刀?”
他站起身,霜斩孤心随之抬起,刀身的反光让艾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我的底线,就是不接受任何约束。谁想试试,我随时奉陪。”
艾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羽会如此强硬。“你不怕四国联手?”
“怕?”羽的目光扫过雨隐村的街道,那里有欢笑的孩子,忙碌的百姓,还有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的小南。
“就算是五国!或者是全世界联手我都不怕!”
“我只怕护不住想护的人。至于你们……”
他的右眼神威发动,艾和护卫们脚下的地面突然泛起涟漪,下一秒,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雨隐村的城门外。
“慢走,不送。”
羽的声音从城内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艾望着紧闭的城门,拳头紧握。他知道,谈判失败了。
忍界与羽之间,终究要有一场无法避免的碰撞。
送走艾,小南走到羽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很凉,比霜斩孤心的刀鞘还要凉。
“他们会开战的,对吗?”小南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羽转身,将小南微凉的手紧紧裹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樱花花瓣。
六镰纹在眼底缓缓沉淀,褪去了面对外敌时的冷厉,只剩下温柔的光晕。
“会,但不是现在。”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雨丝,“他们怕我,更怕彼此雷隐不敢先动手。”
木叶要防着团藏,砂隐刚遭重创,土之国连像样的战力都凑不齐。
“所谓的‘联手’,不过是纸糊的同盟。”
小南的睫毛轻轻颤动,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温热的触感。
“可我怕……怕他们像对岩隐那样,用千军万马围堵雨之国,怕你一个人要面对整个忍界……”
羽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指尖带着霜斩孤心残留的凉意,却瞬间被她的温度融化。
“不会是我一个人。”
他看向不远处的长门和弥彦长门正用轮回眼扫视边境,弥彦在给忍者们分配任务。
白绝们则在加固城墙,“我们有整个雨隐,有你,有他们。”
他拉着小南走到樱花树下,霜斩孤心斜插在泥土里,刀身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还记得我在神威空间里说的话吗?要盖一间有樱花树的小房子,用你的纸鹤做窗帘。”
小南点头,声音带着哽咽:“记得。”
“那就要守住这里,守住能盖小房子的地方。”
羽握紧她的手,六镰纹中闪过坚定的光。
“不管他们来多少人,不管忍界掀起多大的风暴,我都会用这把刀,用这双眼睛,守住我们的家。”
风拂过樱花树,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肩头,像一场温柔的誓言。
霜斩孤心的刀鞘上,冰晶与花瓣交织,仿佛在见证这份乱世中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