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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午后比清晨更热闹些。
忍者学校放学的孩子们背着书包在街上追逐打闹，手里攥着刚买的三色丸子，笑声像银铃一样洒满街道。
羽穿过人群，再次来到宇智波驻地外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连带着那些深褐色的屋顶都泛着温暖的光泽。
他没有直接走进止水家的小院，而是在街角的阴影里站了片刻。
感知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训练场里，手里剑破空的声音比上午更密集了些，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进步挺快。”羽低声自语，推门走进院子时，正好看到止水投掷出的手里剑擦着靶心飞过，钉在边缘的木框上。
男孩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因失手而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开。
小跑到他面前，仰着脸说：“羽！你来了！我练了一下午，已经能稳定扔在靶心周围了！”
他的脸颊晒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黑色的短发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却丝毫不见疲惫，眼里的光比夕阳还要亮。
羽看着他手里紧握的手里剑，那上面甚至能看到被汗水浸湿的痕迹。
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擦去止水额角的汗珠，指尖的微凉让男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练得太急了。”羽的声音很轻，“忍者不是靠蛮劲变强的，体力分配也很重要。”
止水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开始练习吗？”
“先休息十分钟。”羽在训练场边的石阶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止水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却没真的休息，而是好奇地打量着羽：“羽，你是哪个村子的忍者啊？你的忍术厉害吗？”
“我没有村子。”羽看着远处的夕阳，“忍术……不算厉害。”
“怎么可能！”止水立刻反驳，小脸上满是不相信，“你随便指点我两句，我就进步这么多，肯定很厉害！”
在他看来，能一眼看出他的问题，还能给出简单有效的方法，绝对是很强大的忍者。
就像族里那些厉害的长辈，总能轻易指出后辈的不足。
羽笑了笑，没解释。他的强大，从来不在这些基础的技巧上。
“你为什么想变强？”羽忽然问。
止水想都没想就回答：“因为想保护爸爸妈妈，保护村子啊！老师说，忍者的职责就是保护村子和重要的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想成为像火影大人那样厉害的忍者，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稚嫩的话语里，藏着最纯粹的憧憬。羽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想起了某个同样说着要改变世界的少年。
“很好的想法。”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但记住，变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要为了变强而迷失自己。”
止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迷失自己”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感觉到羽是在真心为他着想。
“羽，你会一直教我吗？”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眼里带着一丝忐忑，“等你离开木叶之后……”
羽沉默了片刻。他能给这个孩子什么？是短暂的指导，还是虚无的承诺？未来的路太长，充满了太多未知，他无法保证任何事。
“我只会在木叶待三天。”羽如实说，“这三天里，我会教你一些基础的技巧。之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止水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一瞬，却很快又亮了起来：“没关系！三天也够了！我会把你教的东西都记下来，每天练习，肯定能变得很强的！”
他用力握紧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那份不轻易放弃的韧性，让羽想起了另一个总是笑着说“我不会放弃”的少年。
十分钟很快过去，羽站起身：“开始吧。今天教你基础的体术姿势。”
他没有直接示范，而是先让止水摆出平时练习的起手式。
男孩立刻站直身体，双手握拳放在腰间，眼神锐利，颇有几分架势，却在细节处暴露了问题肩膀太紧绷，重心不稳，下盘虚浮。
“肩膀放松，”羽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想象手里握着一团棉花，既不能太用力捏碎，也不能让它掉下去。”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止水下意识地放松了肩膀，果然感觉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重心放在两脚之间，膝盖微弯，”羽又弯腰，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就像随时准备跳起来的猫。”
止水跟着调整姿势，膝盖微弯的瞬间，他感觉到身体的重心稳了很多，仿佛脚下生了根。
“对，就是这样。”羽后退一步，看着他调整后的姿势，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保持这个姿势，站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止水瞪大了眼睛，这个姿势看起来简单，可才站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感觉腿开始发酸了。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羽的语气很平静，“连最基本的站姿都做不好，怎么练习更复杂的体术？”
止水咬了咬嘴唇，用力点头：“我能做到！”
他重新站直身体，努力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即使腿越来越酸，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也没有动一下。
夕阳的光落在他紧绷的小脸上，勾勒出倔强的轮廓。
羽坐在石阶上，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再指点，也没有催促，只是像一座沉默的山，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漫长的半个时辰。
训练场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止水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远处传来宇智波族人回家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偶尔有路过的族人好奇地看向这边，看到是羽。
又想起上午族里传来的消息这个陌生人得到了火影的默许，暂时可以在族地附近活动，便没再多问，只是匆匆走过。
半个时辰后，羽终于开口：“可以了。”
止水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腿肚子酸痛得像是不属于自己。
“现在感觉怎么样？”羽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巾。
止水接过布巾擦了擦汗，喘着气说：“好累……但是……感觉身体好像变轻了一点？”
“那是因为你找到了正确的发力方式。”羽说，“明天早上，还是这个姿势，站一个时辰。”
止水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一个时辰？”
“嗯。”羽点头，“能做到吗？”
男孩看着羽平静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他咬了咬牙，用力点头：“能！”
无论多累，他都想抓住这个机会。这个叫羽的陌生人身上，有他渴望的力量和沉稳，他想学到更多，想快点变强。
夕阳彻底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房屋里亮起了灯火，温暖的橘黄色光芒透过窗户洒出来，带着饭菜的香气。
“我该走了。”羽站起身。
止水也连忙站起来，虽然腿还在发软：“我送你到门口吧！”
羽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穿过宇智波驻地的街道。
沿途的族人看到他们，都只是默默让开道路。
止水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问的都是关于忍术和体术的问题，羽偶尔会回答一两句，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
走到驻地门口时，止水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到羽面前。
“这个给你。”
纸包里是几颗三色丸子，还带着温热的气息，显然是刚买的。
“我刚才练习结束的时候，看到街尾的丸子摊还开着，就买了几个。”止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味道很好的，你尝尝。”
羽看着那小小的纸包，上面还留着止水的体温。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
“不客气！”止水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明天早上，我还在这里等你！”
“好。”
羽转身离开，手里握着那包温热的三色丸子，走在渐渐暗下来的街道上。
木叶的夜晚很安静，只有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偶尔有晚归的忍者匆匆走过。
他没有再去茶馆，也没有找客栈，而是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里，确认周围没人后，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神威空间。
（作者好困！）（等我睡醒了就发下一章！）好困！好困！好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