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大家还是劝说姥姥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
拍了片子,确认没事,才回来。
医生说是肌肉拉伤一点点,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要紧。连药都没有开就叫回了家。
金玉宝电视也不看了,就坐在姥姥旁边耷拉着脸,哭滴滴的样子。
二舅舅心疼的不行,又惹不下媳妇。转出转进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二舅妈钱顺风坐在沙发角落里,一句话都不说。
钱顺风父母都是纺织厂职工,父亲还是个小领导。
一个弟弟考上了军校,留到了部队。她初中毕业则进了纺织厂的分厂毛巾厂,认识了聪明能干的临时工金志强,两人一来二去看对了眼。她在生产车间,金志强在销售车间,小伙子能说会道会来事。
给毛巾厂谈了几笔大单子之后,很快就升到了销售科长。
她生了两个女儿后,本来金志强是可以转正的。
但他又想要个儿子。小姑子生了四个女儿,叫婆家磋磨,他们都知道,金志强也找到林家人理论。但妹妹不但不领情,还说他们多管闲事。最后不管妹妹的事了,但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对此,金志强心里还是有了疙瘩,公公婆婆开明,对孩子无所谓。是他自己觉得儿子重要,于是就拼三胎,生了金玉宝。厂子里舍不得放掉人才,又不得不做出处罚,就罚他失去转正的机会,职位留下。
所以对于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儿子,他是疼爱至极,溺爱至极。她钱顺风不是糊涂蛋,过去的十几年,她看不上小姑子,不是因为她生的闺女多,而是看不惯她像面团一样的性格,叫人欺负了也不敢反抗。
他们不知道,林大河在砖瓦厂能那么顺利的干那么多年,而且工资还高,真的是他能干吗,还不是金志强找了同学夏南林给招呼过了。
这么想想,自家男人是好男人,她自从生了金玉宝伤了身子。就一天班都没上过。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说过什么。销售工资高,他也全部上交。就是对儿子,太过在乎太过溺爱了。
现在十岁的金玉宝已经有点长歪的迹象。
如果再不教育,就是大祸害。
公公,大伯哥都是教育系统的,但人的品行得从娃娃抓起啊。
钱顺风很苦恼。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看姥姥没大碍,林初一就准备告辞回家,还有一堆事情要计划。
二舅舅说:“枝儿,明天我就叫人拉砖,给你修屋子。你大胆的去干,有你哥里。”
金枝儿点点头,很感激。
姥姥说:“要不阿意就不回去了,在家玩几天。”
林顺意说:“姥姥,不了。我四姐给我补英语里,我假期要把落下的都赶回来。”
钱顺风这才回过神,站起来。
她对林晓迎说:“阿迎,女孩子没有嫁不出去的。心里不舒服就及时止损,舅妈到时候给你找城里人。”
林晓迎抱抱舅妈。
大舅舅大舅妈就是沉默的人,也没说话。但林初一知道,他们的爱护是在行动里的。
几人告别回家,回家的路途不远,几人慢慢的骑着。
下河村和上河村的中间有一个收废品的。就在砖瓦厂不远处,是独立的一个大院子。里边有好多东西。
老板是个外地人,一个老汉。他本来是从外地过来下河村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几年前去世了,也没有儿女。
他就承包了村子里厂区附近的一块地,开了这个收购站。一开就是十几年。
因为在厂区附近,又临公路,离镇上也不远。
生意还是非常好的。
林初一准备去看看,有旧桌子旧凳子没。
他们过去,远远的看见一个很大的空旷的院子。前面是一排简易的平房,蓝色的大门打开,顺着门口的院墙,两边各有四间房间。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
对着大门的后墙边,是敞开的倒厦房(倒厦就是没有隔开,是整体的,只有屋顶。四周开着。主要放东西。),里面堆了许多整齐码好的破纸箱。在屋子底下,估计是害怕下雨湿了。怕湿的东西都堆到了房底下。
他们进了大门,林顺意喊:“有人吗?有人在吗?”
一个精瘦的老头从里面出来了。
金枝儿忙说:“老冯叔,有旧桌椅没,我想买几个。”
老冯头笑呵呵:“你是金老师家的枝儿吧。桌椅都有,刚收回来的,你去挑去。”
娘几个朝里面看,后面房屋角角有好多的桌子。
林初一朝老冯头笑笑:“冯爷爷好,你那个桌子凳子大概得多钱。我们估计得要十套。”
老冯头看看金枝儿:“要这么多吗?”
金枝儿说:“老冯叔,娃叫我开个班,教小孩子写字。就按娃说的数量算。这是我的四闺女,林初一,这个是三闺女林晓迎。这个是小儿子林顺意。”
三个人重新向老冯叔问好:“爷爷好。冯爷爷好。冯爷爷好。”
老冯头点头笑呵呵。
娘几个顺着老冯头指引,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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