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磊很不理解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姑娘,这一家人。
当初王玉明入职的时候,单位要求交五百块钱的押金,说是后续离职会全额退还,当时王玉明手头紧,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急得团团转。他知道后,想着王永林是自己大舅哥,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就主动拿出五百块钱,替王玉明交了押金。
当时也没想着要回来,毕竟是亲戚,谈钱伤感情,而且交押金的票据,他一直妥善收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不存在什么“收好处、办私事”的说法。
本来他就装好准备好,防止今天万一要用。
谁知道这个前岳母真是不知所谓啊。这样说对她有什么好处。害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
至于王玉玉,更是无稽之谈!
王玉玉没结婚就在外胡乱找人,私生活不检点,这事传出去,丢的是他们王家的人,也是他辛磊的脸面。他原本还想着,事情闹到这一步,体面地退婚,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没曾想,郑香香竟然这么没品德,这么没底线!
明明是自己女儿做错了事情,不仅不反思悔改,反而倒打一耙,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横行乡里,欺负老人。
现在被带走了,还不死心,竟然编造谎言污蔑父亲,想拉他下水,简直是丧心病狂!
辛所长心里也是又气又委屈,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发慌,可当着这么多街坊邻里的面,他又不能失态,只能硬生生忍着,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
阳光依旧温暖,洒在每个人身上,可村委会门口的气氛却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辛所长身上,那目光里的审视、质疑,还有些许鄙夷,像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紧紧地缠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佝偻了几分,多了些许沉重。
两个警员也愣住了,手里架着郑香香,一时不知道该继续把她带上警车,还是先停下来,场面彻底陷入了僵持之中。
“够了!”
一声沉雷般的怒喝突然响起,打破了现场的死寂。辛磊猛地抬起头,眼底的温顺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怒火,他死死盯着还在狞笑的郑香香,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郑香香,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说着,他低头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张粉红色的票据。走到了村长面前:“村长,你看看,这是王玉明入职交押金的那张!当初是我从我爸同学那儿知道有这个机会,带王玉明去的单位。
从始到终都是正常流程,没有用我爸爸一点人脉关系。他入职时要交押金,是我给垫付的五百元。他也一直没有给我,票据一直在我这儿。”
村长接过票据,仔细的查看,留下满场错愕的众人,还有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的郑香香——她刚才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只想着拉辛为民下水,却忘了押金票据这回事,此刻见辛磊拿出证据,心里难免发虚,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却还是强撑着,嘴硬道:“你拿就拿,我就不信你能拿出什么清白的证据!”
村长看了一会儿,打开票据,展开来,高高举过头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清,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家看清楚!这是王玉明入职时交押金的票据,金额五百元,收款单位、日期、盖章都清清楚楚!”
辛所长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语气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却更多的是坦荡:“王玉明的工作,是他自己符合单位招工要求,通过正规面试进去的,跟我没关系!”
辛磊说:“当初他家里拿不出押金,我念在亲戚情分上,主动帮他垫了,这笔钱我从没要过,他们也没有主动提过要给,票据我一直留着,也没想着要。就是怕今天退婚要用才装上了。”
顿了顿,他看向郑香香,眼神里满是嘲讽和愤怒:“至于你说王玉玉的工作是我爸走后门?你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想着相识一场,大家好聚好散,你女儿自己做错事,你们家不反思,反而来污蔑我爸,你安的什么心?”
王永林在一旁听得真切,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对着众人解释道:“没错!辛所长辛磊说的都是真的!当初我家明明手头紧,是辛磊好心帮我垫了押金,我一直记着这份情,从没敢忘!这婆娘她就是疯了,才会癫狂,才在这里胡说八道,大家别信她的话!”
王玉玉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嗔怪的看一眼郑香香,眼中满是愤恨:“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胡说什么。我邮局的工作是我自己考上的,人家都是公开招工的,你说的什么话。你不是想拉扯辛叔叔,你是想断我和我哥的前途啊。”
村长拿着票据,众人凑上前,借着夕阳的光线,看清了票据上的信息,收款单位确实是王玉明所在的公司,金额、日期都对得上,还有清晰的公章,再加上王永林的佐证,心里的疑虑瞬间消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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