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间大槐树底下。
人们也在议论纷纷。
王玉玉的娘郑香香正在腿上绷着毛线,绕来绕去的缠毛线。她弟媳妇刘丽丽和娘家村上姑娘郑吉祥(也就是张恩杰的媳妇)坐在她旁边。
绣花婆婆拿着扇子,端着板凳过来。
会计的娘秀兰婆婆忙问:“绣花,怎么样,孩子找到没。”
绣花婆婆坐下,摇着扇子:“找到了,娃不想跟他二叔回去,藏起来了。”
秀兰婆婆说:“那就好那就好,找到就好,把人惊的。”
绣花婆婆说:“给说,听到娃娃不见了,把人紧张的。”
秀兰婆婆说:“金枝明天搬家,没说待村子人不?”
绣花婆婆说:“大河说不大办了,就待一下亲戚和本家人就行了。”
郑香香插话:“就是,买个烂院子,都不知道吉利不吉利,有啥好办的。照我说,灰溜溜的住进去就对了,亲戚都不用待。”
绣花婆婆停下摇扇子,怒目看向郑香香:“你这媳妇怎么说话里,阴阳怪气的,六老祖那院子靠边,地方又大房子又多,豁亮的像啥一样,你看你怎么说话呢。”
郑香香斜睨她一眼,冷哼一声:“二婶你怎么了,我说说人家你急啥里,与你倒有啥关系。你看外一家子,今断亲里明又睡一块去了。还有外林晓迎,好好的女婿都送监狱去了。勾搭的人纸厂厂长都抑郁了。还有外老二,都被婆家赶回来了,外一家子有啥好人里,能吉利个啥。”
绣花婆婆站起来:“郑香香,你怎么那么恶毒来,人家招你惹你了。你这样说人家。”
郑香香也提起毛线,站起来,指着绣花婆婆:“我爱怎么样说就怎么说,关你啥事。成天不向着自己的侄子,胳膊肘朝外拐。人家和你有什么关系,看把你能的。”
绣花婆婆气的脸都红了,指着郑香香,你你你了半天。
秀兰婆婆忙给绣花婆婆抚摸着胸口顺气,边抚摸边说:“你这媳妇过分了,怎么这么和老人说话呢,没点大小。”
郑香香看绣花婆婆被气着了,也声音小了点:“多管闲事,活该。”
说完瞪两老人一眼,还轻蔑的一笑。
笑容还没灿烂,一只大布鞋就扇到了她的嘴巴上。
她没防备,脸一疼,扭头一看,是胡满满。
“她们是多管闲事,活该。你这爱嚼是非的恶毒女人也是活该被打吧。叫你咒我儿咒我媳妇咒我孙女。我家晓迎退亲不是胡大飞和你家王玉玉乱搞破鞋吗?
我家老二怎么就被婆家赶回来了,你亲眼看见的吗?
我家儿子媳妇断亲怎么了,就不兴人两口闹个矛盾吗?
你这黑心烂肝的,不是你想要六老祖的院子人家不愿意,给我儿了你怀恨在心吗?
不是你说人家家里死了人不吉利吗?
你知道人家是烈属不,你知道人家为什么离开村子连家都不要不,你知道人家儿子是保家卫国牺牲的不?
郑香香,收起你那些招数,要是我再听到你败坏我家娃娃名声,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郑香香没防备,都叫胡满满一下一下的鞋底子扇懵了。
她回过神来,扔了毛线,就冲向胡满满,想抓她头发,扇她耳光。这次绣花婆婆和秀兰婆婆一人一边迅速拉住了她的胳膊。
秀兰婆婆说:“香香,别冲动,和谐社会不能打架。再说你敢动胡满满一下,她不得睡你屋去,你想想。”
郑香香被两人拉着,动弹不得。她挣扎几下,蹬腿想踢胡满满,可是两老货劲很大,她一点都动不了。
她环视一周,看见旁边不吭声的妯娌刘丽丽和张恩杰的媳妇郑吉祥,忙喊:“你俩是死人啊,没看见这些老货欺负我。”
刘丽丽是她妯娌没错,但两孩子都在林初一的辅导班上课,人家不但给讲课,还给准备了秘卷,更是名着书籍换着看。她能帮忙打人家奶奶。
大嫂说人家一家人不和,胡满满欺负老大一家,你看看你说说人家孙女试试,看人动怒不。传言不可信,她不能得罪人家。
郑吉祥和郑香香是一个村子的姑娘,平常也就是个点头之交,表面祥和。人家儿子女儿有工作,没少为此屈屈过她们。就是刚才拿这毛线也宣扬一番。叫她帮忙,缠缠毛线可以,帮忙打架她可不愿意得罪人。
会计的老娘是慈眉善目,可那是好欺负的;王宝强是纺织厂正式工,一家人是在城里,可他家老娘谁敢敢惹;林初一的奶奶她能惹,不被人举起来扔了。
再说这么大年龄的老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
看两人磨磨唧唧,不敢上前。郑香香就来气,她惹不起老的,还怕小的不成。
于是开口大骂:“你俩白眼狼,平常像狗一样巴结我,遇到事情就怂了。赶紧把这两老货拉开,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郑吉祥和刘丽丽相互看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嗖嗖的就跑了。
郑香香喊:“唉唉,啊,你俩怎么回事,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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