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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观世录 第289章 寻夫九界,冥府初成

作者:孤声寂海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9 06:54:51

奥西里斯被塞特以毒计封印于华柜、投入混沌水域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初生的人间与动荡的神界蔓延。奥西里斯所建立的早期王国,瞬间失去了那带来秩序与丰饶的绿色光辉。田埂间的谷物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停止了奇异的繁茂;原本和睦的社群陷入了迷茫与恐慌;天空仿佛都黯淡了几分,那是仍在天空航行的拉神心头沉重的阴影。而塞特的势力,则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开始在边境与阴影中蠢动,散布着“旧王已逝,强者当立”的狂言。

但在这片绝望的蔓延中,一道比尼罗河晨光更坚韧、比沙漠星辰更执着的身影,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途。伊西斯,魔法与守护的女神,奥西里斯的妻子与姐妹,她的悲痛并未化为颓丧的泪水,而是淬炼成了比任何金属都要坚硬的意志。丈夫生死未卜,封印之地不明,混沌水域危险重重,众神或因惊愕、或因忌惮、或因对塞特的复杂态度而大多持观望甚至劝阻。拉神虽震怒,却因塞特藏身混沌边境且自身隐约的衰老感,未能立刻组织有效的大规模追索。只有奈芙蒂斯,那位哀伤而边缘的女神,出于对伊西斯的姐妹情谊、对奥西里斯的同情,或许还有一丝对自己丈夫塞特所作所为的愧疚,选择了暗中相助,成为伊西斯漫长追寻中唯一的光源。

伊西斯的追寻,绝非简单的空间移动。塞特将封印奥西里斯的华柜投入的,是尼罗河通往混沌的支流或直接的外海,那水流连接着尚未完全被秩序定义的、努恩混沌的边缘区域,充满时空乱流、险恶怪物与认知的迷雾。柜子本身又被塞特的恶毒符文与神力封锁,气息近乎湮灭。寻常的感知与追踪神术,在此完全失效。

然而,伊西斯拥有的,是无与伦比的智慧与登峰造极的魔法。她并未盲目冲入混沌。首先,她凭借与奥西里斯深刻的神魂联结与夫妻感应,以消耗自身本源神力为代价,施展了最顶级的预言与溯源魔法。她在奈芙蒂斯提供的、相对安全的隐蔽处设下法坛,取用奥西里斯遗留在人间的旧物——一缕头发,一片衣角,甚至是他曾祝福过的一粒谷种——作为媒介。

法坛之上,星光、香料烟雾与伊西斯吟唱的古老咒文交织。她的眼中倒映出破碎的画面:沉浮的黑暗水流、扭曲的怪影、华柜一角在激流中撞击礁石的闪光、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混沌完全掩盖的、属于奥西里斯的“秩序回响”。这不足以定位,却指明了大致方向——柜子正被水流裹挟,在混沌边缘的某些时空褶皱与水下秘境中漂流。

获得初步线索后,伊西斯开始了她的“九界”追寻。她不再是那位立于奥西里斯身旁的端庄女神,而是化为一位风尘仆仆、意志如钢的流浪者与探险家。她变换形貌,时而化作一只鸢,以锐利之眼俯瞰水域与地形;时而化作一名贫苦的妇人,向沿途遇到的、居住于混沌边缘的古老灵体、水精、甚至某些尚未完全被混沌腐化的中立怪物打探消息。她以魔法为货币,以智慧为武器,有时治愈对方的伤痛,有时解开古老的谜题,有时则以巧妙的言辞规避冲突,一步步搜集着关于“奇特柜子”的零星信息。

旅程充满了危险与诡异。她曾闯入时间流速错乱的水域,险些在瞬息万变的场景中迷失自我;她曾遭遇混沌中诞生的梦魇生物,它们无形无质,专以神只的希望与记忆为食,伊西斯依靠坚定的意志与守护魔法才艰难驱散;她曾踏足被遗忘的、世界诞生之初的碎片陆地,那里法则混乱,重力颠倒,需要极强的应变能力才能生存;她也曾接近塞特势力范围的边缘,与巡逻的沙漠恶灵和风暴使者周旋,避免过早暴露行踪。

奈芙蒂斯在暗中的帮助至关重要。她利用自己对“边缘”与“阴影”的权能,有时为伊西斯在混沌中指引出相对安全的“缝隙”;有时以匿形的姿态,提前引开或迷惑某些难缠的守卫;更在伊西斯因长久消耗而神力不济、心力交瘁时,悄然送来蕴含宁静与恢复力量的“夜露”或“阴影之息”。这对姐妹,一个在明处燃烧生命追寻光明,一个在暗处默默守护提供荫蔽,构成了这场悲壮征程中最动人的同盟。

伊西斯的执着,甚至开始感动一些原本中立或冷漠的存在。一位居住在混沌浅滩、以编织水流记忆为乐的古老河精老妪,被伊西斯真诚的泪水与描述中奥西里斯的仁慈所动,透露曾瞥见一个“闪光的、沉重的箱子”被卷入通往腓尼基海岸方向的深层暗流。一头镇守着某处水下深渊入口、智力低下的多头海兽,在伊西斯以魔法演绎奥西里斯教导生灵种植的场景后,竟流下混沌的眼泪,笨拙地指向某个充满漩涡的危险海域。

历经无数艰险、穿越多重领域,伊西斯循着这些破碎的线索,如同拼凑一幅散落宇宙的拼图。她的神躯日渐消瘦,眼中布满血丝,但那份寻找丈夫的决心,却如同淬火的星辰,愈发璀璨不可动摇。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到几乎让众神都以为她已经失败或陨落的岁月后,伊西斯追寻到了腓尼基地区附近的海域。根据最后一位指引者——一位知晓潮汐与沉没物秘密的半人半鱼的古老海神——的信息,结合自己日益清晰的感应,她锁定了一片被红色礁石环绕、暗流异常复杂、海底生长着奇异赤杨木的区域。

她潜入深海,穿越冰冷刺骨、压力巨大的水层,躲避着发光的水母群与潜伏的掠食怪鱼。最终,在海底一片柔软的沙地与赤杨木根系交织的隐秘角落,她看到了它——

那口华美却邪异的箱柜。

它半掩在沙中,被赤杨木的气根部分缠绕,表面依然闪烁着塞特神力的晦暗光泽,锁链纹丝未动。但柜体本身,似乎因长期浸泡与水下环境的侵蚀,以及内部奥西里斯神力的微弱抵抗,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并非物理破损的“法则松动”。

伊西斯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她扑到柜前,颤抖的手抚摸着冰冷柜壁,泪水与海水混合。她能感受到,柜内那极其微弱、近乎熄灭、却依然顽强存在的生命与秩序的火种——那是奥西里斯!他真的没有完全湮灭!塞特的恶毒封印与混沌侵蚀,几乎耗尽了他的生机,将他推到了存在的边缘,但他那代表“重生”与“丰饶”的本质,在最深处保留下了一线不可思议的坚韧。

狂喜之后是极致的冷静。伊西斯知道,强行打开柜子或试图在此地解除封印,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灾难,更可能让奥西里斯最后一点生机在转移中消散。必须将柜子带到绝对安全、且能进行精密魔法操作的地方。

她施展强大的隐匿与悬浮魔法,小心翼翼地将柜子从沙中与根须中移出,以柔和的水流包裹,开始漫长的、秘密的返程。这次她选择了更为迂回、避开主要水域的路径,穿越地下暗河、利用奈芙蒂斯提供的阴影通道,历经周折,最终将柜子带回了埃及本土,藏匿于尼罗河三角洲深处一片隐秘的、受她魔力庇护的纸莎草沼泽之中。

接下来,是更艰难的工作:解除塞特的恶毒封印,并尝试唤醒奥西里斯。

伊西斯在沼泽深处建造了临时的神圣工坊。她调动了毕生所学的、最古老最强大的魔法知识,有些甚至源自拉神创世时流露的法则碎片。她采集七种不同星辰照耀下的夜露、尼罗河源头最纯净的水、太阳初升时第一缕光的结晶、代表玛阿特秩序的鸵鸟羽毛精华,以及她自己作为忠贞妻子与守护女神的神血与泪,配制成复杂的药剂与绘制符文的灵液。

奈芙蒂斯也贡献了她的力量,她引来了安详的夜色以安抚奥西里斯可能残存的痛苦,并以其对“边缘”的掌控,在工坊周围布下隔绝窥探与扰动的结界。

解封过程持续了七七四十九个日夜。伊西斯不眠不休,以魔法刀笔细致地削弱、剥离柜上恶毒的符文;以配制的灵液冲刷、净化被塞特神力污染的区域;更以她强大的意志与爱,如同最细的丝线,探入柜内,去触碰、抚慰、呼唤奥西里斯那近乎沉寂的意识。

终于,在第四十九日黎明,当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穿透沼泽的薄雾,照在柜盖上时,最后一重恶毒封印在伊西斯轻柔而坚定的咒语中,如冰雪般消融。锁链自动脱落。

伊西斯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柜盖。

柜内,奥西里斯静静地躺着。他的身躯不再是往昔充满生机的绿色或健康的肤色,而呈现出一种死寂的苍白与僵硬,皮肤上残留着被混沌侵蚀的暗斑。但他的面容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安详。最重要的是,伊西斯能感觉到,那最核心的一点神性本源与秩序烙印,如同风中之烛,虽微弱摇曳,却并未彻底熄灭!塞特的谋杀与混沌的侵蚀,将他推向了死亡的国度,却未能完全磨灭他作为“丰饶”与“重生”之神的不朽本质。他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生与死的边界,或者说,是一种神性的深度休眠与转化状态。

巨大的希望与更深的忧虑同时攫住了伊西斯。丈夫“活着”,但却是以这种近乎“死者”的状态活着。常规的治愈魔法似乎只能维持现状,无法让他真正苏醒,恢复如初。奥西里斯的神格,似乎正在自发地与“死亡”、“冥府”的概念产生前所未有的深刻联结。

就在伊西斯俯身,怀着无尽的爱怜与悲伤,轻轻吻上奥西里斯冰冷苍白的嘴唇,试图以最直接的接触传递生命能量与呼唤时——或许是这倾注了全部神性与爱意的吻,触动了奥西里斯最深处的本质;或许是漫长的封印与生死边缘的徘徊,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存在性质;也或许,是命运的需要,为因塞特暴行而失衡的世界,安排一个新的平衡点……

奇迹发生了,却又如此残酷。

在伊西斯吻上奥西里斯的瞬间,她体内最精纯的生命魔力与奥西里斯那沉寂神格中残存的“重生”本质,发生了奇异的共鸣与结合。没有经过凡俗的孕育过程,一股全新的、强大的生命力直接在奥西里斯“死亡”的身躯上,更准确说,是围绕着他那处于生死之间的神性核心,被凭空创造、凝聚!

这生命力的形态迅速显现——并非寻常的婴儿,而是一只鹰隼的雏形,周身笼罩着神圣的金光与王者的威仪。这只鹰雏从奥西里斯的身躯上振翅飞出,落在伊西斯臂膀上,用锐利如初生太阳般的眼眸看着她,发出清越的啼鸣。

他是荷鲁斯,鹰神,王权的守护者,为父复仇而生的神只。他的诞生,是伊西斯不屈追寻与奥西里斯不灭本质共同创造的奇迹,是旧秩序被摧毁后,为恢复平衡而诞生的新希望与复仇之刃。

然而,与此同时,奥西里斯的身躯并未因此恢复生机。恰恰相反,在荷鲁斯诞生的生命光芒映照下,他的身躯更加清晰地呈现出“死者”的特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但那眼中不再是生的光彩,而是冥府的幽深与超脱尘世的平静。他缓缓坐起,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新的威严。他看着悲喜交加的伊西斯,看着新生的儿子荷鲁斯,声音空灵而遥远:

“伊西斯……我的爱妻……你的坚韧……创造了奇迹……但我……已无法……重返生者的国度。”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塞特的毒计……混沌的侵蚀……已将我……与‘死亡’的法则……紧密相连。我的道路……在下方……在黑暗的杜亚特……”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伊西斯泪湿的脸颊,又看向荷鲁斯:“我的儿子……荷鲁斯……你将继承我的……遗志与王权……对抗塞特……恢复玛阿特……但我的使命……是去建立……亡者的秩序……让死亡……不再是无序的终结……而成为……另一种……公正循环的……开端……”

话音刚落,奥西里斯的身躯开始散发出幽蓝而圣洁的光芒,与周围沼泽的阴影、地下的气息产生强烈共鸣。大地在他脚下裂开一道散发安宁而非恐怖气息的缝隙,柔和的光芒从中透出。一条虚幻的、由纸莎草与莲花铺就的道路向深处延伸。

“跟我来吧,”奥西里斯对伊西斯和奈芙蒂斯说,目光也扫过新生的荷鲁斯,“见证……冥府……最初的建立。”

在伊西斯含泪的注视下,奥西里斯转身,踏上了那条通往地下的道路。他的步伐稳定,带着一种殉道者与开拓者的决绝。伊西斯抱起荷鲁斯,与奈芙蒂斯一同,跟随在后。

他们穿过通道,来到了一个广阔、幽暗、却并非绝对死寂的地下世界。这里有无声流淌的冥河,有安静的平原,有朦胧的山影。无数在塞特之乱、世间纷争或自然亡故中死去的人类与生灵的朦胧灵魂,正茫然地漂浮游荡于此,没有指引,没有审判,没有归宿。

奥西里斯走到这片地下世界的中心。他站定,闭上双眼。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燃起了幽蓝的、公正的火焰。他举起手中的连枷与弯钩,沉声宣告,声音响彻整个新生冥府:

“我,奥西里斯,在此建立亡者的国度。”

“所有渡过生之河的灵魂,皆需至此,接受玛阿特天平的衡量。”

“善行与正义者,将得享安宁的永生与富庶的雅卢(Aaru,天堂)。”

“恶贯满盈者,其心将被怪兽阿米特吞噬,承受二次死亡之虚无。”

“死亡,不再是混沌的俘虏,而是秩序的新篇。”

随着他的宣告,整个冥府的法则开始被塑造、稳固。一座宏伟的审判大厅虚影在中心显现,巨大的玛阿特天平的雏形于厅中凝聚。冥河有了固定的流向,雅卢乐园的远景在光芒中浮现,而吞噬罪心的怪兽阿米特,也在阴影中凝聚出匍匐的轮廓。那些游荡的亡魂,仿佛找到了方向,开始向着审判大厅的方向缓慢汇聚。

奥西里斯转身,看向伊西斯、奈芙蒂斯与荷鲁斯。他的脸上露出了从“死亡”中复苏以来的第一丝,也是最后一丝温和的笑意。

“伊西斯,奈芙蒂斯,感谢你们。现在,请你们带着荷鲁斯……回到生者的世界。他需要成长,需要学习,需要准备……与塞特的战斗。而我……将留在这里,履行我的新职责。”

“至于你,我的儿子,”他看向荷鲁斯,目光充满期许与沉重的托付,“生者的王权,未来的秩序,复仇的使命……交给你了。当你准备就绪,众神将见证你的诉求与战斗。”

伊西斯知道,这一次分别是真正的永诀——非死亡,却是永恒的职责分隔。她含泪点头,紧紧抱着荷鲁斯。奈芙蒂斯默默垂首。

奥西里斯最后看了一眼他所爱的、所牵挂的,然后毅然转身,走向那座逐渐凝实的审判大厅,走向他作为冥府之王、亡者审判官的永恒王座。他的身影融入冥府的幽蓝光芒中,逐渐化为这新生国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威严、公正、且……永远与生者的阳光隔绝。

伊西斯、奈芙蒂斯带着幼小的荷鲁斯,循原路返回了生者的世界。沼泽上,朝阳正烈。但她们的心,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新成的冥府之中。

寻夫的征程以奇迹般的“发现”与“部分复活”告终,却并非团圆的喜剧。奥西里斯以自身为基石,建立了埃及神话中至关重要的死后秩序体系,将死亡纳入了玛阿特的永恒循环。而他的“死亡”与冥府之王的身份,也正式确立了他与塞特之间不可调和的、关乎秩序与混乱、生与死、王权正统与叛逆的绝对对立。

与此同时,新生的荷鲁斯,这只从死亡中诞生的鹰雏,睁开了他注定要望向复仇与王权的锐利眼睛。他将在伊西斯的守护与教导下成长,而未来那场决定世界命运、持续八十年的荷鲁斯与塞特之神战,其最初的引信,已在奥西里斯踏入冥府、荷鲁斯降生于棺椁旁的那一刻,被悄然点燃。

生者的世界,因冥府的建立而多了一层深沉的慰藉与约束;而死者的世界,因奥西里斯的入驻而拥有了秩序与希望。但两界之间,那由塞特背叛所撕裂的伤口,那关于王权归属的悬而未决,仍需一场惊天动地的神战,来最终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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