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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兔记 第3章 和 敏 敏 结 婚

作者:云起886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19 03:19:50

杭科院15楼8号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近乎凝滞。纪委组的同志们正逐页审查每一份资料,指尖划过纸张的轻响、键盘的敲击声交织成细密的节奏,没人交头接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桌角的茶水早已凉透,精致的点心一动未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那些可能藏着猫腻的数字、签名与日期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疑点。

院里其他部门也弥漫着无形的紧张,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工作比往常格外认真细致。就连经过8号会议室的人,都下意识放轻脚步,若非必要绝不靠近——这场严阵以待的调查,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杭科院。

花途正收拾桌面准备下班,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崔明山的名字。“花途呀,你抽空来我家一趟,我有话对你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好,我这就来。”花途应声挂断,心头掠过一丝异样。

驱车赶到崔明山的云庐别墅,开门的是保姆祥嫂。

“花先生,请进。”祥嫂礼貌地侧身引路。花途道谢后踏入大厅,宽阔的客厅室内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却透着一股子冷清——没有师母的身影,也没见到崔敏,只有崔明山独自坐在沙发上,身影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孤寂。

花途皱了皱眉,轻步走过去,恭敬地唤了一声:“老师。”崔明山点点头,抬手示意他坐下。祥嫂端来两杯咖啡,便识趣地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师生两人,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漫长到让人窒息,却又短暂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恍惚。

花途的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如何跨过两人间那道悄然形成的沟壑。曾几何时,他们如父如子,崔明山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他满怀尊敬与信赖地虚心求教;可如今,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心却隔着天涯。他目光落在老师两鬓新增的白发与眼角深刻的皱纹上,那些熟悉的过往与如今的陌生交织,让他一时心绪翻滚,张口难言。

花途悄悄叹了口气,敛了敛心神,率先打破沉默:“怎么不见师母?”

“哦,你师母带着敏敏回东北老家走亲戚去了。”崔明山淡淡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的雕花,指腹在木纹上反复碾过,眼神闪烁了一下。

“哦。”花途点点头,见老师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好主动问道,“老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崔明山瞥了眼面前这位自己毕生最得意、最优秀的学生,心潮翻涌。他曾真心把花途当作半个儿子,盼着他能有好归宿,可这份期盼,早已在敏敏的执念与自己的私心下,变了味道。他想起多年前,这孩子刚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地跟着他求学跑基地,清冷的气质里带着几分冷峻,所有业余时间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扎在实验室,从不像其他大学生那般沉溺风花雪月,唯一一段恋爱也潦草收场。工作后,花途更是将全部心血都奉献给了航天事业,仿佛从未想过婚恋之事,直到遇上了宋峤。

院里谁都看得出来,花途对宋峤的喜欢有多热烈真诚,不少人羡慕祝福,唯独他耿耿于怀——只因敏敏,只因他藏了十几年的私心。他本打算把花途变成自己的女婿,变成真正的一家人,可天不遂人愿,花途偏偏爱上了宋峤,而他自己又深陷停职调查的泥沼,未来叵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是时候,摊牌了。

崔明山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没了半分犹豫。“老师今天叫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老师您说,”花途立刻应声,语气诚恳,“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

“我想让你离开宋峤,和敏敏结婚。”崔明山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死死盯住花途的脸,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满是急切与偏执。

花途闻言,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倏地攥紧,指尖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指节绷得微微发白,甚至还轻轻颤抖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但他脸上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紧抿着唇瓣,与崔明山僵持着。

沉默像潮水般淹没了两人,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最终,花途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我以为老师您已经接受了宋峤,也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崔明山完全忽略掉他语气中的沉闷,加重语气反驳,“恋爱你可以找个喜欢的人,自由谈几年,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涉及的不只是你们两个人,还有双方父母、家庭,是三个家庭的相处与和谐。”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痛心与理所当然:“你是我和你师母看着长大的,你15岁入大学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到现在34岁,整整17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家是什么样的,敏敏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彼此都清清楚楚、十分了解。这份日积月累的了解和信任,在宋峤那里,你有吗?”

“你和她认识才一年多,你敢说自己真的摸透了她的心思?她的原生家庭,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你都清楚吗?如果我没猜错,你到现在还没见过宋峤的父母,她也从未提过要把你介绍给家人,甚至你和她父母连电话都没通过吧!说不定两位老人还不知道你的存在!”

一字一句,犹如闷锤般狠狠砸进花途胸口。他僵硬地端坐着,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几乎要嵌进掌心。崔明山说的没错,认识宋峤一年多,在一起这么久,她确实从没主动提过带他回四川老家见父母,偶尔接到家里电话,也从未提及他的存在。

可……宋峤的品性如何,对他怀着怎样的心意,他难道不清楚吗?这个占据了他全部身心与情感的女人,是他主动追求、率先动心的挚爱。他想起宋峤那些对他不一样的温柔,想起她为理解他的航天项目偷偷啃完半本《航天材料学导论》的认真模样,想起她温柔整理他衣物的侧脸、调皮抢他早餐的灵动,想起亲密时那让他心尖发烫的妩媚,甚至是她板起脸闹小脾气的模样,都深深刻在他心里,让他满心欢喜。

这些细碎的温暖,举不胜举,处处皆是,比起那什么“完全了解”更能笃定她对他的心意。再退一步讲,即使就算她真有什么不足之处,或是藏着难言之隐,又有什么关系?宋峤对他的真心,他感受得到;这份深入骨髓的爱意,他比谁都清楚。更何况,是他先动的心,是他拼尽全力追到的人。

这些思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不留痕迹。片刻后,花途缓缓睁开眼,眼底的一丝动摇早已褪去,只剩下不可动摇的决绝与坚定。他不再压抑,不再怅然,更没有丝毫彷徨犹疑,目光坦然平视着对面的老师,声音平缓却字字铿锵:“老师,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爱她,能和她永远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崔明山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杯中的咖啡晃出几滴,落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褐色的痕迹,像一道无法抹去的裂痕。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暮色渐浓,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这场裹挟着爱情与私心、师徒情谊与立场对立的较量,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云庐别墅的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却透着几分冷意,昂贵的真皮沙发泛着油亮的光泽,却没能缓和两人间此刻凝滞的空气。花途平视着眼前的恩师,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如铁:“老师,我不能离开峤峤,更不会娶敏敏。”

崔明山望着这个眼神决绝、半分动摇都无的学生,心底悄然掠过一声长叹。他沉默了几秒,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缓缓开口:“先不说男女之情,眼下的形势你该清楚——我正在接受纪委调查,最终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花途,神情一黯,语气沉了几分:“这里面的水很深,人为因素错综复杂。”他说着指尖死死攥紧沙发扶手,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木质纹路里,“调查组组长是北京来的温和春,这人最是锱铢必较,半点细节都不肯放过。花途,我这次能不能安然脱身、荣耀退休,还是个未知数。万一……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师母和敏敏怎么办?她们两个女人,无依无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顿了顿,目光软了几分,带着刻意的恳切:“敏敏从小就喜欢你,虽然她是任性了些,走了很多弯路,但她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点是从没变过的,你忍心看着她往后无依无靠、被人欺负吗?”似在平复翻涌的心绪,他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让你离开宋峤、娶敏敏是委屈了你,但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补偿。”崔明山的目光扫过这座装饰奢华的大别墅一圈过后,他吐出一口气,语气斩钉截铁:“只要你娶了敏敏,真正成为一家人,这房子、还有我们的存款,全都是你的——那可是一笔极不小的数目。”

“花途,人生不过匆匆百年。你27岁就当上博导,如今是院里排名第一的技术大牛,固然厉害。但科研在中国,终究逃不开论资排辈。就算你再优秀、技术再硬,技术做到了领域带头人又如何?除了一点荣耀与名声,实质上的好处少得可怜,家人也未必能沾光。这次事故,我听说你主动补交了600万给院里,那可是你两年的收入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劝诱,几分现实的凉薄:“人这一辈子,总不能靠情怀与理想过活。有些时候,还是得抓住眼前的现实才好。”说到这里,崔明山停下话头,目光如炬般紧紧锁住花途,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迫切地想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动摇。

可惜,他失望了。花途依旧俊朗的脸上,目光沉静如深潭,没有半分心动的波澜,只是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实则花途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当年老师在实验室教他调试第一台精密仪器时,说“科研人要守得住清贫、扛得住诱惑”的模样,还清晰得像在昨天。他震惊于老师的巨大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彻底变质。曾经那个一心钻研、纯粹热忱的科研工作者,那个教会他“科研当以初心为尺”的恩师,如今竟成了金钱至上、权衡利弊的模样。

他暗自思忖:我们搞科研的,固然不求大富大贵,但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该守得住初心,始终保持科研的纯粹性。如今科研人员的收入早已大幅提高,不少岗位的补贴甚至远超全国人均水平,养活一家人、给妻儿父母安稳的生活,大多数人都能做到。若是一心想追名逐利,当初就不该踏入科研之门,不如去经商、去宦海沉浮。为了金钱地位,便否定自己奋斗大半辈子的事业与梦想,难道真的不痛心、不后悔吗?丢失了科研人员的本心,还能算是真正的科研人吗?

望着眼前这位昔日敬重的恩师,花途心中五味杂陈,满是痛心与惋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低沉地开口问道:“老师,你实话告诉我,这次调查,廖学长的事真的与你有关吗?”

花途又停顿了两秒,目光里满是恳挚的关切与不容错辨的郑重,终于还是将心底盘旋许久的疑问和盘托出:“老师,师母和崔敏真的只是回东北老家了吗?您……您到底有没有做过违法违纪的事?”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恩师,眼神清澈又急切,如同当年那个渴望得到明确答案的学生,认认真真地等着崔明山的回应,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崔明山深深叹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涩然。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当这个自己最疼、最引以为傲的学生问出这些话时,便意味着那份纯粹的敬重与信任,已然有了裂痕——他终究是让这孩子失望了。

崔明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累极了似的,再也没了多余的心思解释。他将后背往柔软的沙发里一靠,声音淡得没什么温度:“你师母和敏敏确实回东北了,去探望那边的亲戚,好些年没回去过,这次说不定要待上一阵子。”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沙发扶手,语气里添了几分疏离:“至于纪委的调查,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心里存着疑虑,不相信我,就等着院里的正式通告吧。”

崔明山顿了顿又说道: “我累了,想歇会儿,你回去吧。”

说完,他缓缓闭上眼,双手抬起揉捏着眉心,原本还算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偻下来,精气神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整个人骤然苍老了许多。

花途迅速站起来关切的走到他跟前,欲伸手去搀扶他,“老师,你怎么了?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了吗?”

崔明山抬手挡住花途探过来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他刻意避开花途的问题,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花途,你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花途见老师执意回避,不愿多谈,也不好再继续留下来。他站起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条薄毯,细心地给崔明山盖上,低声叮嘱:“老师,那我先走了。要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去医院。”

崔明山没有应声,只是闭上眼,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花途无奈,只得转身离去。走到大门口时,他又特意交代保姆祥嫂:“祥嫂,麻烦你多费心照料老师,要是他有任何情况,务必立刻给我打电话。”再三叮嘱后,他才驱车驶离了云庐别墅。后视镜里,那座奢华的别墅渐渐缩成一个黑点,可恩师变质的模样、功利的话语,却在脑海里愈发清晰,花途心中的沉重像坠了块铅,一路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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