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用最直接、最粗犷、也最解恨的方式,向林动,也向全院、乃至更广阔范围的所有人宣告:
这件事,轧钢厂保卫处管定了!而且是毫无保留、不讲条件、不计后果地力挺到底!
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呲牙咧嘴,那就是跟整个强大的组织机器作对,等着被碾碎吧!
聂文这一通夹枪带棒、护犊子护到毫无原则的霸道宣言,
活像往烧得滚烫、滋滋冒烟的油锅里,
哐当一声倒进一整瓢带着冰碴子的凉水,
整个四合院的前院,当时就彻底“炸了庙了”!
那效果,比过年放一挂万字头鞭炮还响,
直炸得院里一众禽兽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王主任那张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干部威严的脸,
唰一下,从刚才的死灰色直接过渡到了毫无血色的僵尸白,
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上下牙磕碰得咯咯直响,
跟摸了高压电门似的。两条腿软得像是煮过了头的面条,
要不是旁边机灵的小干事死命架着她的胳膊,
她当场就能给聂文表演一个五体投地的滑跪,顺带磕几个响头。
她心里头那叫一个透心凉,哇凉哇凉的,
仿佛掉进了冰窟窿最底层——完犊子了!彻彻底底地完犊子了!
这林动哪儿是个普通转业安置的大头兵啊?
这分明是四九城请回来一尊穿着旧军装的活祖宗!真神!
瞅聂处长这护短的架势,这蛮横的态度,什么狗屁的调解?
什么扯淡的程序正义?什么街道办的规矩?在人家眼里,屁都不是!
人家摆明了就是要用最强硬的手段,给林动撑腰站台,
要以暴制暴,要用轧钢厂保卫处的铁拳,
把这院里所谓的“规矩”砸个稀巴烂,
要把易中海、傻柱这帮人往死里整!自己这点街道办主任的权力,
在聂文这种实权派、而且明显背景硬扎的大佬眼里,算个六啊?
连个屁都算不上!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掺和进这趟浑水,
早知道林家背后站着这么一尊大神,她当初就该直接把易中海这老东西揪出来批斗!
李所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大盖帽下的额头,
冷汗就跟开了闸的自来水似的,顺着帽檐往下淌,
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很快洇湿了一小片泥土。
他当民警这么多年,处理过的邻里纠纷、打架斗殴数不胜数,
啥奇葩阵仗没见过?可今天这出,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
头一回遇见!聂文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拿个大喇叭直接喊出来了:
规则?规矩?那是对讲道理、守规矩的人说的!
跟院里这帮敢把脏手伸向军属、干出逼捐、逼嫁、
甚至耍流氓这种下三滥勾当的王八蛋,讲个屁的理!
直接按战场纪律办,剁爪子都是轻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那顶小心翼翼戴了多年的小小乌纱帽,
正在聂文那喷薄而出的怒火和唾沫星子里迅速融化、蒸发,
连点渣都不剩!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最好谁都看不见他。
林动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聂文这一声看似随意、
却饱含深意的“老弟”,他听得是心里门儿清,雪亮雪亮的。
这声“老弟”,听着亲切,里头蕴含的学问和分量可太大了!
这既是点明咱俩级别大致相当(聂文是副处级,林动是副团转业,
级别上差球不多),更是透着股子“咱是同一个体系出来的,
是一个战壕里滚过、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你林动的事,
就是我聂文的事”的亲热、仗义和毫无保留的支持!
这是一种超越了一般上下级或公务关系的、极其牢固的同盟宣告!
林动胸腔里那股因为家人受辱而翻腾的暴戾之气,
在聂文这番霸气十足的宣言下,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宣泄口和支撑点。
他重重地、带着无比感激和坚定地朝聂文点了点头,
脸上那万年不化的冰碴子似乎都融化了一丝,
虽然眼底深处的寒意依旧刺骨,但语气却沉稳有力,
带着一股被彻底激发的狠劲儿和底气:“聂大哥!没说的!
您这番话,这份情义,比给我一个装备到牙齿的加强连还提气!
心里头这底气和火气,现在是蹭蹭地往上涨!涨得都快顶破天灵盖了!”
这一刻,林动心里头那点因为身处四九城、因为顾虑影响、
因为思考后果而产生的、关于“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会不会影响不好?”的零碎犹豫和顾虑,直接烟消云散,屁都不剩!
聂文这毫不含糊、力挺到底的强硬态度,就是最强的背书,最硬的底气!
这就好比玩游戏直接开了无敌模式外加无限火力,
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他林动可以毫无顾忌地抡圆了膀子,
甩开腮帮子,可劲儿地折腾这帮禽兽!万一,只是万一,
现有的规则兜不住这帮禽兽的恶行,或者他们还想玩什么阴招?
没事儿!根本不用怕!有聂大哥这位实权派处长,
还有那位虽然没露面、但能量显然更大的“老首长”在上面扛着!
天,塌不下来!他现在要琢磨的,已经根本不是“能不能干”、
“敢不敢干”的问题,而是“怎么干”,才能把这笔浸透了老娘和妹子十几年血泪、
掺杂着无数屈辱和恐惧的债,连本带利,算他个底儿朝天!
而且还要算得精准,算得彻底,算得花样百出,
算得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软怕硬的禽兽,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后悔把脏手伸向林家!他要让他们在往后余生的每一天,
都在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中度过!聂文这番霸气侧漏、
毫不讲理的强硬站台,就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又扔进了一把烧红的铁砂,
而林动那丝毫不加掩饰、如同看着一堆待宰牲畜般的冰冷眼神,
更是往这口沸腾的油锅底下狠狠地添了一大把干柴!
两下里一掺和,内外夹击,好比在王母娘娘庄严肃穆的蟠桃宴上,
直接扔进去一颗臭气熏天的毒气弹——瞬间就把院里这帮禽兽内心深处
最原始、最彻底的恐惧感,给直接干到顶点了!那恐惧如同蚀骨的毒液,
迅速蔓延到他们的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抽空了力气。
地上那位,刚被手腕和裤裆双重剧痛折腾得醒过来的傻柱,
脑子还是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就听见聂文那如同惊雷般的怒吼在耳边炸响,
什么“剁爪子”、“绝不姑息”、“往死里办”!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中,正好对上林动不经意扫过来的眼神。那眼神,怎么说呢?
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里面没有愤怒,没有厌恶,甚至没有轻蔑,
只有一种极致的、纯粹的冰冷,就像屠夫在打量着案板上还在微微抽搐、
等待放血的死猪肉,在思考着从哪里下刀最顺手、最省力。
傻柱就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紧接着裤裆里头猛地一热,一股浓烈刺鼻的骚臭味混合着血腥味,
“呼”地一下弥漫开来,也分不清到底是伤口的血还是彻底失禁的尿,
反正混在一块儿,那味道“醇厚”得足以让任何一个靠近的人退避三舍,
堪称提神醒脑的“极品”。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像一只被扔进开水锅里、快要煮熟的大虾米,筛糠似的剧烈颤抖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破风箱般的怪异声响,恨不得当场再晕过去,
或者干脆直接死了利索,也好过承受这种等待被审判、被凌迟的巨大恐惧!
易中海捂着那只被筷子残忍钉穿、还在不断向外渗着暗红色血液的手掌,
伤口处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他几乎要晕厥,可这点**上的疼痛,
跟他心里头那如同万丈寒渊般凉透了的恐惧比起来,简直屁都不算!
他面如金纸,不见一丝血色,豆大的冷汗如同瀑布般顺着灰白的鬓角和脸颊往下流淌,
滴落在他那件平时引以为傲、此刻却沾满尘土和血污的蓝色工装上。
完了!全完了!他苦心经营、维系了一辈子的“八级钳工”的荣誉和体面,
他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备受“尊敬”的“一大爷”地位,还有……
说不定连这条好不容易熬到退休的老命,今天都得彻底交代在这尊杀神手里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败名裂、被工厂开除、被街坊唾弃、
最后像条野狗一样瘫在街头等死的惨状!肠子都悔青了!悔得肝儿疼!
早知道林家这煞星背景这么硬扎,手段这么狠辣,借他八百个胆子,不,
八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林家一丝一毫的歪心思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贾张氏这会儿也彻底歇菜了,再也不“哎呦喂”、“老天爷”地干嚎了,
直接像一滩彻底没了骨头的烂泥,瘫软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胸口的起伏几乎微不可见,
生怕稍微弄出点动静,呼吸声重了点,就被林动那杀神注意到,
顺手就给“剁”了,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秦淮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她把惹祸精棒梗死死地搂在怀里,
用颤抖的手死死捂住他的嘴,生怕这小祖宗再不知死活地冒出什么话来,
她自己则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让它掉下来,生怕眼泪落下的声音都会招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