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禾听着杜乐乐的话,突然想起之前杜乐乐在宿舍说过的事情:有个结了婚的男同学,但是跟一个女同学走的挺近的。那个结了婚的男同学,看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
秦学民一下哑住了,他的年龄和情况班上人都知道,现下也没法说谎。
思来想去也只是说:“我跟孟同学说话,又没找你。而且我找孟同学也不过是交流一些学习上的事情,你往其他地方扯什么?”
杜乐乐毫不嘴软:“你?一个文学系的学生,跟我们经济系有什么好聊的?我们时禾是全专业前三,而你那个成绩,烂的全复旦都出名了,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考进的复旦。”
秦学民脸越来越红,梗着脖子说了句:“你你你,头发长见识短,武无第一,文无第二,文学见解不同不是很常见吗?成绩能说明什么?”
杜乐乐被秦学民的强词夺理惊到了,卡了一下,可算给了孟时禾机会开口,刚刚杜乐乐说话语速太快,根本没有孟时禾插嘴的余地。
“成绩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还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恐怕你的见识也长不到哪里去。
还有,我压根不认识你,这几次遇到你,你每一次都上来跟我打招呼,尽管我不理你,下一次你依旧照旧。虽然贸然不理人不礼貌,不过你这样的行为让我深感害怕,我觉得你更不礼貌。
真正的文人墨客想来也不会做出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思来想去,你的文学见解恐怕也没有多高,想来复旦的老师打分还是很公正的。”
孟时禾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杜乐乐不停点头,最后总结:“就是。”
秦学民被这两个人连削带打的说了一顿,正是饭点,有不少同学都在吃饭,再加上现在谁都眼熟孟时禾,很快这里就吸引了不少视线。
秦学民看这样的情况,低着头快步走了,临走前恶狠狠看了孟时禾一眼。
等看着秦学民走远了,孟时禾才说:“乐乐,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不是说年龄不小了吗,我以为是那种中年人。”
杜乐乐:“说年龄不小了,也就是跟我们比,实际上二十多岁吧。”
孟时禾点点头,想到他走之前那个眼神,又问了一句:“他是哪个单位来着?”
杜乐乐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市物价局的吧,怎么了?”
孟时禾摇头:“没事儿,就问问。”
九月中旬,曹兰的书画社成功申请下来了,她整日奔波着招新,想要凑够人数,从而拿到学校的拨款。
牛慧丽周末还是在舞蹈队排练,为了文艺汇演做准备,杜乐乐更是天天都泡在知言社。
这个社团言论之激进,讨论之深刻,时时刷新杜乐乐的认知,她每天回到宿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转述社团今天又有什么新观点。
只有孟时禾,周末她既不用去文工团,也不回家里,孟女士已经叮嘱过她,这段时间都不回家,免得路上出事。
所以孟时禾泡在图书馆,经济类的书还是很多的,她想多看看,即使纸上谈兵,也比什么都不会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月底,杜乐乐晚上在宿舍说了一件很大的事情,知言社跟文工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准备排一个话剧,就讲之前那些年。
孟时禾听到杜乐乐的话,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你们这么大胆?不会有问题吗?”
杜乐乐手舞足蹈,“那么多学生,能有什么问题,总不能把我们都处置了,我还在里面演了一个小角色。”
孟时禾难得严肃地说:“乐乐,这不是开玩笑,别说是你们几个学生,当初那些知名学者教授,还不是说/处/理就处/理了?一批一批的处理,你不要跟着他们乱搞!到时出了问题,什么也来不及。”
杜乐乐也严肃起来:“时禾,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但是这么多天下来,我觉得他们说的对,总有人要说出来,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他,那我们的国////家怎么办?我们不是**点钟的太阳吗?我们应该要做些什么的…而且,这不都结束了吗?都结束这么多年了,你不要担心。”
孟时禾深呼吸一口气,撇过眼不想看杜乐乐,她在梦里经历过巨变,真当出事的时候,人力是很微小的。
宿舍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牛慧丽像没有察觉过一样:“时禾,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乐乐她们就是演个话剧,那个话剧本子我也看了,前几天已经有人演过了,公开演的,就在工人文化宫,没有事,你没出学校不知道,这个话剧现在正火爆。”
孟时禾把头转过来,“正火爆?”
牛慧丽:“对,团长带了团里几个人一起去看了,演出的时候,话剧演员还说【文汇报】已经采访过他们了,马上就会登报,所以团长才会答应知言社的社长一起排练。”
听完牛慧丽的话,孟时禾想到吴进的性格,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一些。
之后杜乐乐就一头扎进了话剧排练中,孟时禾抽空也去看了看,又让陈扬去交大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得知确实有这么回事之后,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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