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还是救世主？ 第82章 被收买的“奇兵”

“聚英楼”的“论武宴”请柬如同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在特定的圈子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传统武术界内部议论纷纷，有等着看沈清言笑话的，也有担忧此举会彻底得罪这位深不可测的“顾问”的。而作为事件的主角之一，沈清言却仿佛置身事外，依旧每日在书院说书、品茗，偶尔指点一下侯小天那惨不忍睹的文化课，或是与前来交流的苏晚聊几句无关痛痒的遗迹研究进展，气定神闲得让某些暗中观察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在“中原赵氏”位于城郊的一处隐秘演武堂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赵开山，这位“铁臂熊”赵山河的大弟子，身形魁梧，面容粗犷，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与急于证明什么的焦躁。他师父自断一臂后闭关不出，将门派事务交予他打理，这既是信任，也是压力。他急需一场胜利，一场足以洗刷师父耻辱、重振“中原赵氏”声威的胜利，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此刻，他正与另外几家参与“论武宴”的门派代表密议。来自“北地拳宗”的副宗主，一位双臂过膝、太阳穴高高鼓起的老者；“江南腿派”的传功长老，一位身形精瘦、眼神如鹰隼的中年女子；以及“西陲刀门”的一位沉默寡言、怀抱连鞘长刀的冷面汉子。

“诸位，”赵开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请柬已发，那沈清言也已应下。三日后，‘聚英楼’，便是我们挽回颜面，让世人知晓何为真正武道之时！”

北地拳宗的副宗主抚摸着胡须，眉头微锁：“开山贤侄，信心可嘉。但那沈清言……毕竟非同小可。遗迹之事，绝非空穴来风。他若真能引动那般力量，我等纵然联手，恐怕也……”

他的话没说完，但在场几人都明白其中的担忧。他们虽然对所谓的“言出法随”心存质疑，认为是夸大其词或是某种他们不了解的幻术，但“冰火岛”、“光明顶”实实在在的收益，以及寰宇集团顷刻覆灭的前车之鉴，都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

江南腿派的女长老冷哼一声，尖声道：“副宗主何必长他人志气！遗迹是遗迹，个人是个人！他沈清言说到底，不过是个说书人！就算有些门道，难道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抵得过我们数十年苦修的真功夫？拳脚无眼，到时候‘失手’伤了他，NSID难道还能把我们全抓了不成？”她话语中带着一丝狠辣与侥幸。

西陲刀门的冷面汉子依旧沉默，只是抱着刀的手臂微微紧了紧，表明了他的态度。

赵开山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长老所言极是！明面上的拳脚较量，我们自然不惧。但为防万一，确保万无一失，我还准备了一招……奇兵！”

“奇兵？”几人同时看向他。

赵开山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拍了拍手。

演武堂侧门打开，一名身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斯文，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优越感的浅笑，手中还提着一个银白色的、造型科幻的手提箱。与这充满古朴汗水和阳刚气息的演武堂格格不入。

“这位是吕啸，吕先生。”赵开山介绍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吕先生是海外归来的特殊人才，拥有……非凡的能力。”

吕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在场几位明显是“老古董”的武者，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诸位掌门、长老，幸会。鄙人吕啸，略通一些……现代科学应用下的潜能开发技巧。”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点播音员的磁性，但总让人觉得有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

“科学？潜能开发？”江南腿派的女长老皱起眉头，显然对这套说辞不感冒。

吕啸也不介意，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银色手提箱放在旁边的兵器架上，熟练地打开。里面并非武器，而是一套精密的、布满了指示灯和微型屏幕的仪器，以及几件似乎是佩戴在身上的传感装置。

“简单来说，”吕啸一边熟练地调试着仪器，一边用那种给小学生科普般的语气解释道，“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能量场和振动源。通过特定的科技手段，我可以精确地控制自身发出的声波频率，尤其是……次声波。”

他拿起一个类似颈环的装置，戴在自己脖子上，调整了一下位置。

“次声波，频率低于20赫兹，人耳无法捕捉，但它能与人体内脏、大脑产生共振。”吕啸的语气带着一种科学工作者的冷静，甚至有些冷酷，“轻微共振，可致人眩晕、恶心、心神不宁。强度稍高，便可扰乱气血运行，甚至……直接震伤五脏六腑，外表却看不出任何伤痕。”

他说话间，似乎是为了演示，目光随意地瞥向了演武堂角落的一个用来测试力道的石锁（约莫百斤重）。他并未张口，只是脖颈处的装置微微亮起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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