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天渊城西北角的贫民窟深处,腐臭的气息混杂着夜色弥漫在狭窄巷弄。周渊如一道融入黑暗的影子,脚步踏在青石板上竟无半分声响。他周身气血早已收敛至极致,唯有双眸在昏暗中透出寒星般的冷冽,右手按在龙煞剑剑柄上,那古朴的剑身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杀意,隐隐传来低沉的嗡鸣,嗜血的渴望几乎要冲破剑鞘束缚。影煞阁的据点就藏在这片破败屋舍中,一座院墙斑驳的宅院看似与周围贫民窟融为一体,墙头却暗布着淬毒的荆棘,檐角下更有不易察觉的哨塔——这处据点显然经过长期经营,绝非临时落脚之地。
“就是这里了。”周渊停在百米外一棵枯树顶端,身形如枯叶般随风轻晃。他指尖弹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真气,如同发丝般飘向宅院,真气所过之处,院内布置尽收眼底:三层暗哨分别守在大门、后窗与屋顶,两处陷阱隐在庭院石板下,正厅外更笼罩着一层微弱的迷踪阵——这阵法虽简陋,却足以迷惑寻常修士的感知。周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这些防御在他如今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孩童用石子堆砌的壁垒。
下一刻,他脚尖在枯枝上轻轻一点,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掠向宅院。第一层暗哨的杀手正缩在墙角打盹,脖颈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刚要挣扎,喉咙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周渊顺势接住软倒的尸体,如提木偶般将其藏进阴影里,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院内依旧一片死寂。
“谁在那里!”第二层暗哨的两名杀手终于察觉异动,手中短刃划破空气,带着淬毒的寒芒直刺周渊面门。这两人步法诡异,招式狠辣,显然是专精暗杀的煞修。周渊不退反进,龙煞剑骤然出鞘,剑光如匹练般闪过,“铛铛”两声脆响,两名杀手只觉虎口剧痛,短刃竟被震得脱手飞出。还未等他们惊呼,两道凌厉的剑气已洞穿其胸口,鲜血喷溅在斑驳的院墙上,如绽开的暗色花朵。周渊收剑入鞘的瞬间,身影已出现在正厅门前,院内的警报铜锣终于急促地响起。
数十名影煞阁成员从各个房间涌出,手持弯刀与弩箭,将周渊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男子面色阴鸷,左脸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至下颌,手中握着一把幽绿毒刃,正是筑基初期的据点头目。他死死盯着周渊,声音如砂纸摩擦般沙哑:“阁下究竟是谁?敢闯我影煞阁的地盘,是嫌命长了?”
周渊抬眸扫过众人,语气淡漠如冰:“影煞阁?不过是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今日我来,便是要将这污秽连根拔起。”话音未落,他身形骤然一动,龙煞剑再次出鞘,剑身缠绕着淡淡的黑煞之气,竟发出龙吟般的咆哮。头目脸色剧变,急忙挥毒刃格挡,却听“铮”的一声巨响,毒刃应声而断,断裂的刃片带着毒雾飞射而出。
“不可能!”头目满脸惊骇,他这把毒刃乃是用千年毒藤淬炼而成,竟被一剑斩断。周渊趁势欺身而上,一脚踹在他胸口,筑基修为的磅礴力量瞬间爆发。头目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正厅立柱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显然内脏已受重创。周围的影煞阁成员吓得双腿发软,却在头目“退后者死”的嘶吼中,硬着头皮举刀扑来。
周渊眼中杀意暴涨,龙煞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惨叫与鲜血。他的身法愈发鬼魅,时而如瞬移般出现在敌人身后,时而踩着诡异的步法避开弩箭。剑光闪烁间,影煞阁成员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兵器碰撞声、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声交织成死亡乐章。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内已横七竖八躺满尸体,粘稠的鲜血在地面汇成小溪,唯有那名筑基头目还在地上苟延残喘。
周渊缓步走到头目面前,剑尖抵住他的咽喉:“说,影煞阁在天渊城还有其他据点吗?”头目眼中满是怨毒与恐惧,却仍咬牙道:“你……你会后悔的!阁主他老人家……定会为我们报仇!”周渊微微挑眉,手腕轻旋,龙煞剑直接刺穿其咽喉。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火油,泼洒在宅院各处,随后点燃火折子扔了进去。熊熊烈火迅速吞噬宅院,浓烟滚滚直冲夜空,火光将周围贫民窟照得如同白昼,也宣告着影煞阁在天渊城的势力彻底覆灭。周渊站在火光之外,望着跳动的火焰,眼神平静无波——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清除了一块绊脚石。
火光照亮夜空的异象很快惊动了天渊城各方势力。城主府派出巡防队探查,却只看到一片燃烧的废墟与满地尸体,消息传开后,整个天渊城为之震动。各大宗门与家族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位强者敢如此高调地覆灭影煞阁据点。而林家府邸内,林公子正把玩着一枚玉佩,听闻消息后,玉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脸色惨白如纸,瘫坐在太师椅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是他……一定是他!”林公子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浮现拍卖会上周渊冰冷的眼神。当初他只因一时贪念,想抢夺周渊拍下的古玉,如今想来,那简直是在阎王殿前挑衅。影煞阁那般狠辣的势力都被周渊一夜覆灭,自己林家不过是天渊城的三流家族,哪里经得起他一根手指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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