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我是光明主宰 第84章 本质

当超凡管理局这部庞大的机器全力开动，借助各种神秘道具与超凡能力的协同追踪，关押杨荣的密室位置在不到一小时内便被精准定位。

当天，杨荣与贾梅便被成功“解救”。

然而，做完笔录回到家中，杨荣却惊出一身冷汗。他庆幸于【通天塔】的位格足够高，屏蔽了所有指向他行动、身份的探查。否则，他这个一手制造了两起恐怖袭击事件的“世界入侵者”，恐怕在获救的第一时间，就会被当场逮捕，甚至就地正法。

【扭曲认知】

更令他玩味的是，那位美艳的少妇贾梅，并未跟随超凡管理局离开。自始至终，除了杨荣自己，所有人——包括那些精锐的行动队员——都仿佛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她就这般堂而皇之，跟着杨荣回到了他的住处。

“不演了吗？”杨荣放松地陷在沙发里，享受着樱井优美恰到好处的按摩，目光带笑，看着贾梅自行取下了脖颈上的项圈，动作轻松得如同摘下一件首饰。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贾梅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不见丝毫计划失败的懊恼。她饶有兴致地在杨荣的住所里踱步，四下打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与好奇。

转了几圈后，她停在客厅中央，语气带着真实的疑惑：“以你的财力，住得这么……朴素？”在她看来，杨荣的居所与其说是超级富豪的宅邸，不如说更像一个临时落脚点，过于“寒酸”了。

“这个，给你。”

贾梅——或者说，高小琴——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张照片，随手扔给杨荣。她全然没有身为不速之客的自觉，如同在自家一般，熟门熟路地翻找出各种零食，甚至径直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挑了一套孙美人的衣服换上。

杨荣接住照片，目光触及画面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凝重。照片清晰地捕捉到他第一次召唤通天塔试炼者、制造混乱时，立于高楼顶端俯瞰一切的场景。一股冰冷的杀意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升起，锁定了厨房里那个悠然自得的身影。

“你杀不死我的哦。”

高小琴仿佛背后长眼，轻飘飘地点破了他的心思。她将从冰箱里搜刮出的所有草莓冰淇淋都抱了出来，一边惬意地品尝，一边极其自然地递了一盒给杨荣，发出分享的邀请。“我的真名，高小琴。高晓婷的……姐姐。”

意图被看穿，杨荣收敛了翻涌的杀意，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接过那盒冰淇淋，仿佛接受了某种诡异的休战协议。“你想要什么？”他问，与她一同品尝起这冰凉的甜点。

高小琴舔了舔勺子，歪头看他，眼神中闪烁着纯粹而危险的好奇：“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来历吗？”

“不可以。”杨荣干脆地摇头拒绝。

“小气。”高小琴撇撇嘴，像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

两人就这般坐在客厅里，你一勺我一勺，分食着同一盒草莓冰淇淋，气氛诡异得近乎和谐。“你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直视杨荣，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保证。

“我不只是高晓婷的姐姐，”她仿佛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分量，用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诚恳地表明态度，“我还是虚空教会的主教之一。看，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作为交换，你总可以跟我说了吧？”

听闻这个秘密，杨荣拿着冰淇淋勺子的手微微一顿，诧异地看向身边这个毫无正形的女人。一位帝国上层贵族，竟同时是被官方通缉的邪教主教？果然，人一旦安逸得太久，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且，我不只是虚空教会的主教。”似乎觉得一个秘密还不够份量，彻底放开的高小琴继续投下重磅炸弹，“同时，我也是【虚数机关】的代行者之一。”

虚数机关？

这个组织的名号，杨荣从未听说过。它的出现，如同在本就迷雾重重的棋局上，又落下了一颗神秘莫测的新子。

“我是通天塔的代理人。”杨荣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身份。

“通天塔？”高小琴微微歪头，在浩如烟海的记忆数据库中搜索了良久，最终摇了摇头——她的情报库里，完全没有这个组织的任何信息。

“详细介绍一下呗？”她又利落地打开一盒草莓冰淇淋，带着纯粹的好奇追问，“你们通天塔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征服世界？”杨荣用另一个问句作为回答，语气轻描淡写，将“支配世界，将其彻底纳入观测范围”的真实目的隐藏在这看似玩笑的话语之下。同时，他顺势反问：“那么，你们虚数机关，又是做什么的？”

毕竟，虚空教会是一群崇拜虚空入侵的疯子，尚可理解利用；而通天塔的本质，同样是另一种形式的“入侵”。

“追求……超脱。”高小琴回答得异常爽快，眼神也随之变得深邃起来，“虚空入侵带来了神秘与超凡，但这个世界的‘上限’似乎被锁死了。即便投入海量资源，目前也只能堆出一位五阶强者。虚数机关追求的是更高的维度，探索世界之外的层次。我们目前的主要方向是——”她顿了顿，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概念，“尝试执行对‘虚空’本身的反入侵。”

啧，如此看来，四叶草王国那位镇国将军是五阶强者，算是盖棺定论了。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生超凡世界，竟敢谋划反入侵虚空？杨荣看向高小琴的目光中，不禁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

“那么……在通天塔，存在着更高的维度吗？有更崇高的存在吗？”高小琴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向往，语气也变得急切。

“有。”杨荣的回答斩钉截铁。

“有……‘神’吗？”她几乎是屏住呼吸追问。

“没有。”杨荣缓缓摇头。

在他已知的万灵界与多元宇宙认知中，最强的存在止步于七阶的“半神”。连能够近乎全知全能的八阶“伪神”都未曾诞生，更遑论那些无法理解、能够轻易解决一切逻辑悖论真正的“神”了。说到底，通天塔倾尽心力追求的终极目标，也仅仅是培养出一位能够触及八阶的伪神而已。

“神位的空缺吗……”高小琴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与向往。

“哎——”杨荣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摇了摇头。他们，或者说这个世界绝大多数追求力量的人，似乎都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力量的晋升，并非简单的资源堆砌。

镇国将军的成功，或许给了所有人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们盲目地认为，只要资源足够，就能批量造就五阶强者。

终究，是此方世界超凡知识的积淀太过浅薄，远远无法与拥有三位七阶半神坐镇、底蕴深不可测的通天塔相提并论。

“你们有没有想过，”杨荣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迷雾的力量，“当层次低到一定程度时，量变，是无法引发质变的。”他看向高小琴，目光深邃，“想要真正晋升五阶，低阶的资源再多，也如同用沙土堆积高山，是徒劳的。你必须使用……同等层次的力量源泉。”

他顿了一下，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真相：“而获取五阶资源最直接，也几乎是唯一的方式，就是——猎杀另一位五阶存在。”

“那么，镇国将军又是如何成功的？”高小琴下意识地追问。

“他？”杨荣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或许没有猎杀同阶，但他所消耗的‘海量资源’，其本质，很可能就是这个世界赖以存在的‘本源’。他透支了整个世界的潜力，强行将自己推了上去。而这，也正是此方世界超凡上限被死死锁在五阶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