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东海的天看着还是那片天,海也还是那片海。
一端是锣鼓喧天似的喜庆筹备,周福生和马永丰这两位在东海根基深似海的大佬,这回是真把陈仁浩的订婚当自家事儿办,天天扎在一块儿亲自操持。
陈仁浩与陈夕颜的订婚典礼,从大框架到小细节,无一不是反复琢磨敲定的。
请柬要找最好的设计师,图样得既显格调又透着喜气,纸料都得是专程从外地空运来的特种纸;场地选在了东海最顶级的国际酒店顶楼,能俯瞰整片海景,布置方案改了三版,就为了既大气又不张扬;宴席的菜单更是精益求精,食材要最新鲜的,菜式要兼顾各方口味,连酒水都是周福生托人从国外酒庄直接订的年份酒;就连典礼流程,从开场致辞到交换信物,每一个环节都抠得细致入微,就怕出半点纰漏。
消息没刻意隐瞒,上层圈子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谁听了都得惊一下。
这陈仁浩横空出世没多久,就跟陈家嫡女陈夕颜订了婚,背后还有周、马两位大佬撑腰,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门婚事一成,东海乃至江南的格局就得彻底洗牌。
那些想攀附的、想站队的、想维持关系的,都开始琢磨着准备厚礼,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订婚宴当天露个面,跟这位新晋的陈先生搭上关系。
可另一端,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无声硝烟。对林家产业的狙击不仅没停,反倒越来越狠,跟喂了兴奋剂似的。
林家刚想抽调资金稳住股市,让股价别再跌得那么难看,那边就有媒体爆出,跟林家往来密切的一家建材公司早就财务造假,窟窿大得填不上,当天就申请了破产保护。
这消息一出来,股市直接炸了锅,林家相关的股票又迎来一轮暴跌,之前好不容易稳住的局面彻底崩盘,还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不少合作方都开始撤资、催债,林家的资金链眼看就要断了。
林惊羽这些天就跟个陀螺似的,从早到晚疲于奔命,不是去跟银行谈贷款,就是去安抚合作方,要么就是召集高管开会想对策,四处灭火。
他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原本还算俊朗的脸,现在看着又青又黑,满是戾气和疲惫。
更让他糟心的是那个神秘的声音,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不管是白天开会还是晚上睡觉,只要他心神稍微放松一点,那声音就会钻出来,一会儿诱惑他,说能帮他保住林家产业,让他东山再起;一会儿又威胁他,说要是不合作,等着他的就是家破人亡。
林惊羽听得烦透了,可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一丝念头——要是真能借助这股外力摆脱困境,好像也不是不行。
公寓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修炼和温存搅在一块儿,安安静静的,透着股岁月静好的味儿。
每天夜里子时,是陈夕颜修炼的最佳时候。她现在已经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月华之力,还能引导着那股清凉的力量,在特定的经脉里慢慢游走。
那力量虽然还很微弱,跟小溪流似的,可每走一圈,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悄悄变化,那种生命层次一点点提升的感觉,让她越练越上瘾。
修炼了这么些日子,她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细腻莹润,透着自然的光泽,眼神也比以前亮多了,深邃又有神,原本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冷劲儿,现在又多了点说不出来的灵动,看着更招人喜欢了。
陈仁浩就在旁边守着她护法,时不时开口提点两句,比如“这儿的气走偏了一点,往左边调调”“速度慢点儿,别太急”,帮她纠正行气时那些细微的偏差。
看着陈夕颜在修行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他心里满是欣慰,比自己修炼有进步还高兴。
偶尔得空,他也会拿出回春谷送来的第一批稀有材料,继续温养那面圣医令残片。那残片上的裂纹,正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散出来的生机气息也越来越浓,摸上去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暖的力量。
修炼完了,两人就腻在一块儿,耳鬓厮磨,忙着“造人”。
陈爸陈妈隔三差五就过来看看,每次都能看到小两口黏黏糊糊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尤其是看到陈夕颜身上那股越来越出尘的气质,老两口更是打心眼里高兴,嘴里念叨着“这姑娘越来越俊了”,心里却盼着能早点抱上孙子,每次来都不忘叮嘱两句“别光顾着忙别的,正事也得上心”。
这天夜里,一番缠绵之后,陈夕颜趴在陈仁浩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道:“仁浩,那个一直跟林惊羽联系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我有点担心。”
陈仁浩手里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黑暗中,他的眼神锐利得像鹰,语气却很平静:“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缕依附在法器上的残魂在传音罢了,他的本体还躲在哪个阴沟里不敢出来呢。
他既然主动跳出来找林惊羽,正好省了我去找他的功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